“是啊,我们来了。”白翔冰说道。
既然被人发现了,那么也不必再藏下去了,那就坦坦荡荡的面对吧。
“你不是说你的空间屏障万无一失的吗?”齐香蝶小声问道。
“世上从来没有万无一失,只有无限接近万无一失。我们可以用空间之力制造出可以隐身的空间屏障,那么她也应该有反空间屏障的方法。”白翔冰道。
“那倒也是。”齐香蝶收起虚化,身体渐渐恢复成实体。
两人想了想后,压下强行突进的想法,转为正常的推门而入。一入房间,看到的是穿着仪式用的白裙的周弥正站在房间的中间,那些放在房间各个卦位的法器还没收起来。
“这么晚了,两位还不睡?”周弥的语气就像是在拉家常那样轻松。
“因为想到一些让我睡不着的事情啊。”白翔冰运转着灵气,时刻准备着出手。
“哦?那么找我有什么事?”周弥道:“说起来,也是时候把报酬附给你们了。说吧,你们想要找的人。”然后又说道:“虽然在血契上彼此用的都是假血,但我说的话依旧有效。”
原来早就被看穿了。白翔冰和齐香蝶暗道。
周弥淡笑着说道:“如果说我并没有恶意你们会信吗?”
“呵,谁都不可能会信一个浑身上下都充满疑点的人吧。”齐香蝶讥讽的道。
“那倒是……”周弥的眼神不断的变化着,一会充满懦弱,一会充满坚毅,一会又变得很阴暗,她低声喃喃道:“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啊……”
“算了,反正跟你们也没什么好说的吧。”周弥摆了摆手道。
“相反呢。”白翔冰道:“我反而有好多事想要问你呢。”
“哦?那么你想你问我答?”周弥问道,然后她一脸戏谑的道:“可是你们得抓住我才行啊。”
齐香蝶全力闪瞬到她面前,手中的袖剑向前划去。
只听见当的一声,齐香蝶的袖剑划上了一层无色的防御罩,发出了金属相碰的声音,在房间里的回声构成了长鸣。
“真是吓人啊。”周弥道:“要是没这保护罩,我连你是什么时候动的都不知道,更加别说可以躲过去了。”说完后手掌轻轻向前一拍,一股冲击波就从保护罩发出。
感到不妙的齐香蝶立刻后跳,拦腰抱起白翔冰闪身到了房间外面,躲过了冲击波。
周弥没有向白翔冰和齐香蝶发动追击,而是手印一掐,暗念咒文。
白翔冰眉头一跳,立刻道:“快阻止她!原来她早就把这县衙变成了一个祭坛!”说完后抽出一把有半个人高的油纸伞,立刻闯入房间向周弥身前的保护罩砸去。
在他砸下去时,眼神突变,他附在油纸伞上的一种可以破除保护罩的符文突然被保护罩吸住,从保护罩里突然生出一只透明的手,死死的握住了他的油纸伞。
嗖——
一把飞刀破空划过,把那只手切成了两半,一只机械爪从齐香蝶手中的一个机关中射出,抓住了白翔冰的衣带,向后一收,把他拉了回来。
那把破空而来的飞刀扎在墙壁上,竟然发出了巨响,墙壁上也开裂出裂缝。
“谢了。”白翔冰道。
“小心点,除非你想和你的油纸伞一摸一样。”齐香蝶道。
白翔冰的余光瞟向了油纸伞,伞上已经出现了大大小小的破洞,伞骨也被侵蚀得破破伞已经烂了,不能用了。
周弥手掌隔空轻握,一声声捻豆子的声音围着县衙响了一圈。
用空间之力覆盖住这里的白翔冰脸色一变,他很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他拿出一把长剑,冰系灵气席卷整个房间,带起的寒风刮得猎猎作响,房间里已经开始结冰。
“你可知道你刚刚在干什么?”白翔冰握着的长剑的剑柄上因为寒气结出了一根根指长点尖利的冰针。
“血祭。”周弥道:“完成仪式需要足够的血,而她们就是祭品……你们应该感到喜庆,你们可以看到它的诞生。”
“你把这座县衙的所有人都当成了祭品?”白翔冰紧握着剑柄,加大了对空间之力的输出。
“当然。这座县衙是祭坛,那么她们就是祭品。”
她一说完,地上立刻就裂开了一条条裂缝,有的手指粗,有的手臂粗,裂缝布满了整座县衙。
一声巨响,一只白色的九尾狐狸从地下冒了出来,有力的爪子撕开了地面,后脚一蹬,从地底下跃了上来,一举撞破了屋顶,有力的尾巴一扫,墙便被扫成了破烂。
周弥亲昵的替白毛妖狐把雪白的毛梳好,对白翔冰和齐香蝶道:“它是个好孩子,只是被封印太久了,忍不住想要疏松筋骨。”接着又道:“如果你认为你可以阻止我,那么可以来试试。”
她一说完,她立刻就看见白翔冰身边的空间变得扭曲,白翔冰把剑往身侧一挥,空间以剑为中心变得更加的暴动,剑所带起的风所卷起的劲气让他白翔冰身边出现了一个庞大的空洞,一种强力的扭曲感充斥在房间里。
啪嚓!啪嚓啪嚓啪嚓——
房间里出现了无数的扭曲点,在空间扭曲之下,像一个黑洞那样旋转着,只要留有扭曲点的东西都不堪空间的扭曲而爆炸,再被那些微小的空间洞所散发出来的空间之力碾压为虚无。
哐啷——
突然间白翔冰只觉得浑身脱力,手不由自主的一松,被注入空间之力的长剑也掉在了地上。
“咳——”白翔冰连忙捂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