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在你和她的脸有几分相像,我现在已经把你扔出去了。”
裴锦年开了口,叶琪的脸瞬间青白。
“出去,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叶琪僵在原地,看着他夜幕中沉着的脸色,仿佛又回到十六岁那年,她在他酒店房间的时候,只觉得讽刺而苦涩。咬了咬唇,抽噎了一声跑了出去,心中暗咒:裴锦年,你摆什么架子,总有一天我要你跪下来求我!
叶琪一直跑到楼下,中庭的院子里,这里的门槛特别高,跨门槛的时候她还被绊了一下,顿时火气上来,觉得什么都不顺心。
“这什么破宅子,阴森森的,鬼才愿意住在这!”
却不曾想,同样爬起来上厕所的小丫头也刚被这门槛绊了一跤,蹲在花架后面直抽气呢。
夜色太黑,中庭又没开灯,因此叶琪并没有注意到躲在花架后面的小丫头。
倒是鬼灵精怪的小丫头,听到“坏女人”这一句吐槽,忽然灵机一动,掏出自己的小手机,按下了录音键,打算把这个坏女人的“真实面目”全部录下来,放给爸爸听,免得爸爸被坏女人蒙骗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叶琪觉得头很痛。
裴锦年这样的男人,没有女人不动心,因为在他身上栽过跟头,更成了叶琪心里的一根刺,想征服他,已经多过了倾慕的心理,更多的是为了报复。
所以,她才不管裴锦年心里爱的是谁,她只要这个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男人跪下来求自己。
内心撕扯着,挣扎着,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到底怎么才能叫这个无所不能的男人来求她?
她疯了一样拿起手机:“喂,你手上不是有足以让薄染坐牢的证据吗?为什么她还好好的,没被抓起来?”
躲在花架后的小丫头一颤,不小心碰倒了一盆兰花,嘭的轻响,叶琪猛地回过头:“谁?”
院子里静悄悄的,半晌无声,叶琪挂了电话,朝声音来源的花架走去。
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朝后一照——花架后空空的,只有一盆碰倒的兰花。大概是谁家的野猫跑进院子里了。
*
裴新华揉着怀里的女人,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可抱在怀里就是感觉不一样。
虽然他也没有这样抱过薄染,但本能的,觉得手感不对。
“所以,你就一无所成的跑来找我哭诉了?”男人提着她的腰,狠狠的撞了一下。
叶琪皱着眉头,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
怎么看怎么不像薄染,穿衣品位,说话口气,行走的姿态,日常小动作,明明都有给她资料和视频,让她一一照着学,但她就是学不像。
“到底是天资愚钝还是没努力?上回连裴锦年喝醉了你都搞不定他,现在他清醒状况你就更别想了。”
把女人摁在床上,粗鲁的占有。
顺势伸出一只手,抚住她的眼睛,用力的发泄……
也难怪,连他都能感觉出不同,何况是天天跟薄染在一块的裴锦年。
云收雨散后,叶琪娇滴滴的钻进裴新华的怀里:“新华,我晚上睡在这里好不好?”
原本还有一丝温情的男人瞬间板起脸:“不行。”
女人翻身骑在他腰上,撒娇:“我不想回去那座死气沉沉的宅子了,太吓人了,而且裴锦年不是那方面有障碍,就是根本不喜欢女人,我就差没tuō_guāng了,他根本看都不看我一眼!”
裴新华立时冷了脸:“裴锦年要是有问题,那他和薄染的孩子怎么生的?”自己又怎么会站在一道门外,听他和薄染办事听了一晚上?
“与其在这向我抱怨,不如多想想办法。不论如何,你要尽快怀上裴锦年的孩子,不然你拿什么嫁进裴家?”
叶琪无奈的努嘴道:“他现在根本不让我近身,我怎么怀上他的孩子呀?”
裴新华一时间陷入沉默。片刻后,他拍拍女人的肩,推开她,从床上坐起来,从自己外套的口袋里摸出一袋白色粉末。
这是他的几个经常去夜总会玩的哥们从地下途径买到的非法禁药,听说给小姐服了后玩起来特别带感,还有被玩死的,花点钱盖过去了。
“你算好排卵期,在那期间找机会约裴锦年出来,把这个放进水里让他喝下去,保证一夜七次,想不怀上都难。”
叶琪眼神一深,如获至宝的将药粉收进了包里。
*
第二天,薄染起得比较早,亲手做好了小点心,装在保鲜盒里,带去青城给小丫头吃。
先坐大巴,再转出租。中午的时候裴锦年给她打过一通电话,不过那时薄染在车上睡着了,并未听到,下了车又排队等出租,等坐上出租车,心想着马上就要给他惊喜了,便没有打回去。
谁知出租车刚到巷尾,就看见一帮孩子蹲在墙角玩沙子,薄染眼尖,一眼就看到里头的孩子王裴念,急忙叫了司机停车。
薄染走过去的时候,小丫头还没察觉。手里拎着一袋子饮料,指手画脚的让其他孩子堆一座泥沙城堡出来,照她的话做的,就每人发一罐饮料,那领导派还挺足的。
薄染摇头失笑,走到小丫头背后,突然在她后脑勺一敲。
“谁啊!”小丫头恼怒的回头,却在看到薄染时两眼直发光:“染染——”
薄染放下包,就要抱她,小丫头却腼腆的往后一退,搓了搓手上的沙子:“我手脏,你等一下,我去洗洗。”
说完,一溜烟跑没影了。
旁边一孩子仰着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