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很疼!
非常疼!
非常的疼!
体内的本命蛊“天渎蛊”还没从沉眠中苏醒过来,体质未受加成,当下,俞飞抗击打能力只比普通人强一点点,极为有限的一点点。
所以李心燃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咬的这一口,够狠够力,让他疼得直喊妈,眼泪都疼出来了。
但又不敢太用力地挣扎,因为他生怕拉扯手臂、运气鼓肌肉会伤到李心燃的牙齿和小嘴。
于是,只能忍痛让她咬。
李心燃也真狠得下心、咬得下嘴。
别看她嘴巴小、牙不尖,可是咬住了就不松口,像非洲大草原河流中的鳄鱼咬住羚牛不撒嘴一样。
俞飞疼得好想打人,但最终没舍得打她。
“啊嘶啦……”俞飞只能哼哼。
终于,李心燃咬得嘴酸了,才松口。
俞飞抽过手臂,朝被咬出一个无比明显的牙印甚至破皮流血的胳膊,略带哭腔地说道:“李心燃,你怎么那么狠啊?你看,都出血了!”
李心燃冷哼了一声,说:“这就算狠么?那你在大街上打我的那一巴掌算什么?”
俞飞愣了一下,说:“谁让你那时候跟疯了一样乱骂人,我还不是为了打醒你嘛。真记仇……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
李心燃冷冷地接口道:“你想说,两般皆不毒,最毒妇人心么?”
俞飞瓮声瓮气地说:“哟,想不到你也有几分文才?”
李心燃翻白眼道:“少啰嗦!俞飞,我告诉你,我李心燃有恩必还、有仇必报,你帮我、救我,我会记下,有机会还你;你打我的,我也必定咬回来!”
俞飞皱眉说:“李心燃,你为什么那么刚硬,一点儿也不像女人?”
李心燃抬了抬下巴,很有些傲气地说:“老娘就是条汉子,怎地,你不服?”
要在往常,俞飞会摇摇头说“好汉,我服”,然而今天早晨不知是不是荷尔蒙分泌过多的关系,他有点来劲儿:“哟,汉子?我还真就不服咧。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被子掀了,让你好好看看自己到底是爷们儿还是娘们儿?”
李心燃喝道:“你敢!”
俞飞露出一抹笑意,一抹很有些诡异的笑,说道:“我怎么不敢?信不信我还敢强-奸了你!”
这后一句说出来,不但李心燃愣了,就连俞飞自己也愣了一下。
怎么回事,感觉头脑有点儿发昏啊……
不过,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就继续装出猥琐凶恶的样子吧,当做是吓唬吓唬、教训教训这个永远只会逞强不服软的男人婆。
接着就慢慢朝床铺逼近,对着紧裹被单的李心燃比出一副要扑上去的架势。
——时值盛夏,被单其实不厚,让李心燃昨晚发汗一湿,现在又紧紧裹在身上,虽然遮掩了春光,却挡不住曲线暴露。那下巴往下一掌处坟起的两团饱满,令俞飞不禁联想起此前所见的光裸版,饱满、圆润、白皙、粉嫩,还会如小兔子般时而弹跳。
——俞飞已然愈发亢奋了。
而李心燃却一副革命先辈的大无畏姿态,仰着下巴,抿着嘴唇,不出声,不服软,不求饶。
表面风平浪静,实则内心波涛汹涌。
李心燃一方面觉得俞飞是在同自己开玩笑,他不是干得出那种事的那种人。
一方面又觉得,男人一旦浴火焚身、精虫上脑就会变身,再老实的人也很可能变qín_shòu,所以相信男人还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
所以,要说她心里一点儿也不害怕,是不对的。
可她偏偏就是不肯露出半点怯意,半点儿也不愿服软,不肯求饶。
俞飞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她,要她以后别那么刚硬,一旦对方露怯,说一两句软话,他立马罢手。
可李心燃就是一副“我就不信你敢动我”的样子挺在那儿。
俞飞没有台阶下,而人已经上了床,手已经伸到李心燃面前。
还不求饶?
还不求饶?
手已经搭在李心燃裹身的被子上……
还不求饶?
还不求饶?
李心燃瞪着一对大眼睛,怒视她,咬着牙一声不吭。
俞飞沉声道:“我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哦!”
李心燃盯着他冷笑说:“干啊!”
这话很有歧义,听得俞飞心子瞬间漏跳一拍,差点儿一冲动甩手扯了那薄被单。
就在这时,手机铃响了。
俞飞:“……”
李心燃:“……”
大眼瞪小眼。
相距不过30厘米。
俞飞问:“你的?”
李心燃说:“不是,我的手机在我裤子口袋里。”
俞飞幡然醒悟,李心燃没穿衣服和裤子,她换下来的衣裤还在一楼浴室呢,只可能是他自己的手机响。
好歹有了台阶下,松口气。
自然而然地从床铺上退到地上去。
——李心燃也暗暗松了口气,她都已经在想俞飞如果真的动自己该怎么反抗。
俞飞掏出手机,也不看来电显示直接接起来。
——反正烂屏幕,看不出。
——俞飞想换手机的意愿又一次加强。
“喂?”俞飞。
“小飞,我,涛哥。”一把浑厚的嗓音传来。
“哦,哦,涛哥啊,有什么事么?”俞飞疑惑地问,大清早的警察来电话,怕是没啥好事。
“小飞,有事,你到我们所来一趟。”王涛的声音听起来很有些严肃。
“啊,现在么?”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