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翊乐颠颠地去找她的车夫,他和尾巴们就在附近的巷口看热闹,她把放在车栏つ贸隼幢吃谏砩希与车夫结算了车费,又多给了他一点小费,让他转告大家自行返程,她又掉头回年顺身边去了。
因为今天是正式查抄和抓人,过来的人比上次吴翊看到的还要多,店铺内的小库房有一批盐和一些布匹药材等杂货,另外在平民区内还有一个大点的仓库,陈阿州特意把仓库放得离他家有些距离,派了信得过的手下看着。
可这些街头混混出身的家伙们,哪里比得上年顺手下训练出来的子弟兵,他们在前期跟踪监视调查的过程中,甚至发现了吃里爬外的内贼,账本这重要物证更是最早拿到手,陈阿州苦心经营的产业这次全被年顺给抄个干净。
年顺就那么坐在街当中喝茶休息,他一点都不在乎头顶的烈日,陈阿州更是像尊石像一样跪在他面前,也不知他到底跪了多久,反正是摇椅晃地有些挺不住了,这跟他的境界修为不相称,看他那苍白的脸色,吴翊想起来先前听到的消息,才记起这陈阿州原本就是受了伤的。
吴翊也受不了在太阳底下晒成人干,她买了几个热腾腾的大包子和一大杯鲜榨果汁,找了个陈阿州能看见的大树荫下坐着,当着他的面又吃又喝,和年顺一道等着仓库那边的人手押车回来复命。
包子吃完,人还没回来,吴翊又买了些带壳的坚果,剥一颗吃一颗,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年顺老觉得街边坐了一只大号松鼠。
仓库那边的子弟兵总算在预定时间押着车子回来复命了,散在镇上几处地点干活的队伍也都陆陆续续撤回,带着赃物和俘虏借道了一间铺面通往后院的夹道,跨过边境到对面去了。
“小丫头,走了,你这小半天工夫愣是一下都没停嘴呀,不撑得慌呀?”年顺看着子弟兵都撤了,他才起身招呼吴翊。
吴翊提着吃剩的坚果,站起来摸摸肚子,“这里的坚果好吃呀,我就爱吃这样的,要是做成点心我反倒吃不了多少。”
“爱吃就好,这片地区就盛产这个,上百种外地见不着的坚果,你慢慢吃,吃个过瘾。”
年顺带着吴翊没走那马车夹道,而是走进店铺,穿过店堂到后面去了。
就和那豪华客栈的后院一样的格局,天马飞车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士兵们正在忙着把赃物往飞车上搬,年顺把剩下的事交给副手,亲自押着陈阿州坐另一辆飞车先回部族去。
吴翊就这么搭了一段顺风车,她穿过森林走四五天的路程,在天上也就飞一嗅儿。
豪华客栈这边接送乘客的伙计看到有飞车下来,还觉得奇怪,等飞车落了地,看清了车厢上的标记赶忙行礼,再抬起头来看到的却是吴大姑娘走下车,并且还笑眯眯地与车上的人道别,然后天马再度拉着车子腾空,飞向终点。
“哎呦喂,我的吴大姑娘哎,你不是去找那什么信帮帮主算账么?怎么坐着一荣部族的天马飞车回来了?”
“啊,那个信帮完蛋了,他们帮主私下拿原盐当食盐卖,被对面发现了,没想到过来办事的是年顺叔,我就顺道跟着捡点甜头。”
“年顺还让你喊他叔?这下全镇都得改口叫你吴大姑奶奶了。”伙计伸出大拇指,“行啊你,才来了个把月,在本镇就属于能够横着走的人物了。”
“糟了,那我不是没有生意做了?”
“大姑奶奶,你别逗大家玩了,在这里你是做不到生意了,你还是去找那些赏金猎人玩吧,要是能反过来活捉或杀死,三个部族都有赏金的。”
吴翊立刻抬起胳臂,把那条伤疤对着伙计,“你才是逗我呢吧!我这伤才好!”
“你这伤不是猝不及防受人暗算嘛,你才几岁,打不过那些身经百战的赏金猎人很正常。可是现在你有年顺撑腰啊,上一荣部族去,请他指点几句迷津,就够你受用无穷了。年顺那是费帧部族长的亲随,常年在身边跟进跟出的人物,他的境界修为那得妖族强者才能与之一战。”
这下轮到吴翊傻眼了,她设想过年顺大概是哪位实权人物身边的属下,却没想到竟然是如此地位。
“顺叔的身份原来这么高啊?!”
“你不是吧?都坐着他的车子回来了,还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憨,真憨,你这么憨,你怎么活到现在的。”
吴翊抓抓头发,嘿嘿一笑,没有回答,抬腿走了。
她憨成这样怎么活下来的,那是因为直到月前她才算是正式独自一人面对这个世界的风霜雨雪,在这之前,她一直都是衣食无忧生活安乐。
吴翊走出客栈站在大街上,满街的人都看到她独自一人回来,而她什么话也没说,径直回她的小院休息。
过了一会儿,客栈伙计放话出来,信帮覆灭,帮主陈阿州被一荣部族抓走,而这吴大姑娘是坐着年顺的车子直接飞回来的。
全镇的人都情不自禁地摸了把额头上的汗,帮派们动作最快,立刻闻风而动,派人带上各种礼物送去给这位吴大姑奶奶。
吴翊还正在厨房里生火烧水,谁知一口开水都没喝上,身后送礼的人就到了,排着队奉上大大小小的礼盒,把她一楼厅堂的桌子都堆满了,还有她给自己下的注,庄家也把她赢的那份钱给送来了。
东西全部笑纳,歇过中午,吴翊就带着东西去了钱庄,在专门的小房间里,三个账房为她清点算账,算了一下午才算完,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