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存在着某种平衡,拿影魂举例:圣灵类影魂战斗力强,但不能远离影武,显影的机率只有万分之一;游鱼类影魂战斗力弱小,但能够远离影武,而且能潜在影子里偷袭,显影的机率也是四类影魂中最高的。
再说影武:武者可以修炼内力,但实力比不上拥有影魂的影武;真正的影武比武者强,但显影失败的话就连内力都不能修炼,注定比武者弱,因此这世上一定会有不愿意冒险的人,武者这一脉永远也不会消失。
想要打破这种平衡就必然要付出代价,天上不会掉馅饼——这一点无论是在哪个世界都是一样的,绝对强大的人确实存在,拥有压倒一切的实力,如太一,但那需要付出努力,努力就是代价。
荒巫有神通,是荒人敬若神明般的存在,但用如此迅捷、诡异的手法杀人,自然也是要付出代价的,苏牧不知道这老头付出了什么代价,可以肯定的是代价不小,所以这种手法不可能用太多次。
在伸手再想抓“盾牌”的时候,苏牧抓了个空,荒人仍在追他,但没有追上来,和他保持一段距离。
城墙上的人也同样着急,陈瑞雪几次想要跳下去,但都忍住了,如果没有好的方法把苏牧和小黑尽快救出来,那么她就会成为苏牧的负担,反而坏事,苏牧总是能找到逃脱的方法,现在也只能这么认为了。
苏牧想不出来有什么逃脱的方法,荒巫的攻击无迹可寻,如果能看到的话,他就算躲不开也能避过致命伤,可那是无形攻击,别说是躲,他就连老头什么时候出招都猜不出来。
“小黑,醒了没?快点啊,再不醒可就没机会再醒了。”苏牧只能继续呼唤。
而荒巫又闭上眼睛,开始念咒了。
这一次会是什么?鸟爪?棕毛?骨箭?还是骷髅头?
咒念到一半,荒巫的双眼和鼻孔就流出了鲜血,代价终于来了,可看老头的表情,似乎还游刃有余。
身后的敢死队员叫嚷起来,关切之意溢于言表,苏牧听不懂他们说话,只能猜测是在关心荒巫,让他不要再用咒。
荒巫没有理会,继续念咒,苏牧越追越觉得可怕,忽然停下步子来,转身迎着敢死队冲过去。
怎么也得找个盾牌,否则下一次诅咒来临,自己的脑袋很可能就掉在地上了,荒人的敢死队则面露笑容,欢叫着向苏牧进攻,只要能把苏牧杀死,他们的巫就不用再使咒了。
一群人再次打在一起,苏牧第一次觉得被敌人围攻也是件幸福的事,这些人主动成了盾牌,无论荒巫想施什么咒,都得杀死自己人。
“万一他不顾自己人,用范围技能怎么办?”忽然想到这一点,苏牧心中一惊,除些被一把短矛刺个窟窿。
flag一立,就要秒收。
地面忽然变软了,一对鸟爪从地底伸出来,抓住了苏牧的双脚,让他动弹不得,不止是他,周围的所有荒人也被抓住,但他们的表情却充满了喜悦——现在终于有机会杀死苏牧了。
鸟爪的力量很大,想要挣脱就得把自己的双脚斩断,只有上半身能动,苏牧躲得十分辛苦,有些后悔把那两把刀给扔了。
而就在这时,一篷箭雨射向了他们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