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斯东之前也是和那群水手一起被招上来的,依兰达当时展示出的强悍战力的确很吸引人的眼球,可她使的都是些巧招儿,真要说起来,海上需要蛮力的地方多的是,哪怕欺负一个小姑娘似乎不太地道……但是好像输给她更加丢人。

等到冷静下来之后,加斯东也不免有些后悔于之前的冲动,从他甚至开始考虑了可能输掉的后果就能看出来……也正因为如此,他悄悄跑去找人打听了一番。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德尼。

别以为在港口不少酒馆都能做公正这是件容易的事,纳瓦拉港口每天人流量那么大,德尼的技术固然好,难道就找不到一个可以碾压他的?

当然不可能。

但是为什么就只有德尼全须全尾活到了现在?

难道是因为那些人都不够聪明?

当然不是。

他们就是因为太聪明了,所以总以为自己可以凭借小聪明一路猖狂下去,甚至连那些本来不应该由他们去参与的赌局也自以为是的去插手。

先不说收了贿赂不公正,哪怕他们最后的结果是公正的,难道输家不会需要一个出气筒?

被套了麻袋扔下海的,走夜路被一刀捅死的,甚至被人故意引诱吸毒的……比比皆是。

再说了,难道像德尼这样能准确避开所有有危险的赌局靠的是运气?

不不不,别做梦了,虽然运气是航海的一部分,可没人能光靠运气活下来,当然是因为,德尼做了足够多的资料收集工作。

而他缜密的头脑帮他拒绝了那些不那么安全的生意。就像之前说过的,抢着干那些说不定会赔命生意的蠢货多得是,德尼只要找个机会推出去,自己就安全了。

那些蠢货还要谢天谢地德尼介绍生意……

正因为如此,加斯东来私下里找德尼帮忙也就不那么令人意外了,毕竟没人知道,为人冷淡的德尼竟然和加斯东是好兄弟。

“德尼,那个……那个依兰达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啊?”加斯东知道这次自己理亏,但面子上又有些过不去,一时间脸上的表情分外的诡异。

德尼正一点一点削着一块木头,那匕首上的寒光闪得加斯东心头发憷,半晌,等到加斯东都开始等着有些发毛了,德尼才冷笑一声。

“你现在想起来问我了?早被那群蠢货怂恿着去出头的时候干什么去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

加斯东挣扎了好一会,这才不情不愿地低了头,“我知道错了,可这不是之前在港口的时候安德烈被她刷下来了嘛,哥几个什么时候分开过……”

“蠢货!”德尼恨恨的骂道,“你是还没断奶吗!又不是没分开跑过海路,你一定要所有人在一条船上干什么?”

“这不是钱多吗……”

“钱钱钱……你就知道钱!欠了一屁股债哪天非把你那只管不住的手砍掉才成!”德尼怒气冲冲道。

加斯东像吃了只苍蝇,可还是闭了嘴。

其实德尼说了没错,他们一般几个关系好的原则上都不会全部在一艘船上,倒不是说别的,而是为了分散风险。

除了德尼因为嗜赌赔了老婆孩子,其他人都是有妻有子的,再怎么样也至少得保证留一个人下来。

万一其他人出了事,这个人就要顶上照顾孤儿寡母。

“要不是那个依兰达不一般,我干嘛要出来当这个公正。”德尼在加斯东面前就没有人前的那种故意保持的冷静态度,而是有些轻微的暴躁。

哪有赌徒是绝对冷静的呢?

加斯东下意识搓起了手,“我这不是以为你赌瘾犯了……想练练手。”

“这么初级的东西用得上我练手?”德尼嫌弃地移开视线,“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被人怂恿出来当炮灰,但我觉得,你这次恐怕输定了。”

“不至于吧?”加斯东还抱着最后的希望,小心翼翼道,“我跟她比力气还不成吗?”

“之前奥斯丁号在纳瓦拉停靠的时候,我听人说过,依兰达是把奥斯丁号上那群骄傲的圣骑士都给教训了一遍的女人。”

“或者你觉得你比圣骑士团的人更强?”

“我操!”加斯东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那个依兰达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依兰达很显然打算招募自己的班底,我本来还想着和她交好,如果她只是有钱愚蠢的话,捞上这一把之后有机会不妨再干上几次。如果是个聪明人,下次可以把兄弟们都弄上来。”

“反正我们怎么也不会吃亏,这个依兰达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缺钱的角色。”

“建造这艘船用的也都是好材料,这样的财主不好遇见,我瞧着阿尔贝托神官对她的举动也很支持,”他用力在厚实的甲板上跺了跺,甲板发出沉闷的声音,“我们总不能这么一直在海上打零工打下去,这样任何商队都只会拿我们当炮灰。”

“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机会,可没想到你一开始就得罪了她,现在居然还脑残无比的向她去挑战?”

“你就算赢了她又能怎么样?之前她可是一开始就说了,哪怕你当了船长也有黑鲨把关,后面还有玛尼的船队,风声一传出去,有个目无雇主的水手,你还打不打算再上船?”德尼越说越气,终于忍不住狠狠踹了已经后悔的抱住了头的加斯东一脚,“你这个蠢货!你怎么不把你自己的头卸下来当球踢!”

“总不会让我去向她道歉吧?”加斯东一边承受德尼的怒火,一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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