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回 泄归泥惨遭陷坑
“轰隆,”一声巨响,烟尘滚滚而起,眼前的平地之中竟然现出一个大坑,泄归泥的战马正正踏在坑中,原本以茅草覆盖的地面突然下陷,将泄归泥连人带马陷入地下,烟尘滚滚之下泄归泥已经消失于众人的视线内,
“哎呀,”凤雏眼见到泄归泥突然消失于眼前,禁不住吃了一惊,吕布亦心下一紧,后面的鲜卑骑兵见到主将失陷,立时慌了手脚,有纵马來救的,有大呼小叫的,有急勒战马的,有向前狂冲的,骑兵前后拥挤,立时乱作一团,
“发射,”徐晃把手向下一挥,“咻咻咻……”身后万箭齐发,徐晃轻轻抚须暗道:唉,本想挖陷阱擒拿吕布,却想不到陷了一个番将,吕布呀,吕布,算汝命大呀,
“众军兵莫慌,我军势大,从两边绕过去,”吕布双眉一挑,扬声高呼道,
“诺,”高顺平静的脸上现出一丝支持之色,向吕布拱手应答一声,率军绕向左首处的荒野,吕布震臂一呼,挥军从右首绕向曹军,
“咻咻咻……”箭如飞蝗射向泄归泥直冲而前乱作一团的鲜卑骑兵,有的骑兵跌入陷马坑中,有的乱作一团,有的冲将过去时,却已手足无措,被徐晃的弓箭手乱箭射翻,死于马下,
“不妙,”徐晃心下暗道:吕布果然是一员精于战场搏杀的将军,他当机立断从两侧绕将过來,我军便了无优势,不能趁敌军混乱而采取迅猛的攻击,我军兵少,只恐难于抵敌呀,
“众军兵,如今已是生死存亡之时,古语有云,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丞相待我等不薄,我等自当奋勇杀敌,同吕布决一死战,以报丞相之恩,”徐晃神情激昂,扬声呼叫,
“公明,我便同汝分兵两路,我截击吕布,”一员曹将从左边纵马奔向徐晃扬声呼道,
徐晃抬首视之,却是乐进,他抚须轻道:“我來挡住吕布,汝可从左首处截击吕军,”
“让我來战吕布罢,”乐进将手中大刀一挥,刀光闪烁,他的脸上现出一股豪气,
“不可,吕布非我等能力敌之,只宜智取,如今我已于道埋有伏军,敌军势大,汝若战之不利,当及早退回,望许都方向进发,”徐晃轻声嘱咐道,
“好吧,”乐进望着徐晃那张冷静的脸,那是一张何等沉着的脸孔呀,大敌当前毫无惧意,乐进心内暗暗称赞,纵马便率一军望左首绕将过來的吕军冲杀过去,
“众军兵,随我一同截击吕布,”徐晃手中的宣花斧头已然高举过头,在他扬声呼叫时斧头的锋刃闪出道道寒光,
“诺,”曹兵齐声应诺,骑兵已然亮出手中兵器,在领军副将的带领下有条不紊地向吕军冲杀过去,
旌旗招展之下,曹军马步兵分成两列向两个方向冲杀过去,夜色之下全是带甲士兵沉重的马蹄声和脚步声,刀光剑影于夜幕下闪出冷冷的光芒,
“杀呀,同吕布死战到底,”
“冲呀,怕死的就不要上,”
“随徐将军一同战斗,”
曹军齐声鼓噪,摇旗呐喊,同吕军战在一处,曹军的弓箭手在夜色中扬起长弓,发出稀稀拉拉的羽箭,空气中泛起一股死神的气息,鲜血开始于两军对战的阵前飞溅而起,尸体横陈,血肉横飞,实是令人感觉陷入一个无边的地狱之中,
两军掩杀于一起,黑暗中人喊马嘶,互相践踏,死伤无数,有许多士兵不是死于敌人的手中,而是死于互相推撞碰擦之中,吕军本就人数众多,加上此时军心极盛,吕兵在吕布的亲自率领之下更是气势如虹,将曹军战得渐渐乱了阵脚,
夜,全然沉浸于一股无尽的杀戮气氛之中,黑色的夜幕下,每一个士兵皆感觉到一种绝望,仿佛死神随时开始降临到每一个人的头上,眼前,地下,皆横尸于野,血水横流,令人惨不忍睹,
战了半个时辰,徐晃见到吕军人数越來越多,已占了上风,禁不住萌生退意,扬手高呼退军,
“当当当……”鸣金之声在战场上响起,曹军有如丧家之犬一般四散而逃,旌旗倒伏之下的黑暗中不知死了多少人马,
“逃呀,快逃呀,”
“吕布杀來啦,”
“等等我呀,救命呀,”曹兵抱头鼠窜,只望四下里不断逃跑,尤如热窝上的蚂蚁一般,无了方向,换來的只是无情的杀伐,
“杀,杀杀,”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指东打西,接连劈翻数员曹军骑兵,不是断头便是断手,地下尽是尸体,赤兔在暗夜之中來回冲突,马头高昂,马尾飞扬,有如浴血中的神驹一般,曹兵只要见到这道红色的暗影,便如同见到死神向自己步步逼近一般,吕布纵马横戟,杀得性起,戟影闪动,方天画戟舞得有如风车一般飞快,
“呀,”一声惨叫在红色的暗影跃动而起时发起,一具曹兵的身体被方天画戟向空中猛然挑起,“嘭”的一声响,跌落于尘土之中,头破血流,那士兵早死于非命矣,
“主公,曹操已远去矣,穷寇莫追呀,”凤雏纵马奔至吕布身后,扬声呼道,
“唔,”吕布突然将赤兔马向后一转,方天画戟向下一摆,戟尖上的血水如同一条线一般流淌而下,吕布心知此时曹操定然已经逃去无踪,如若硬要追击,定会中了曹军的埋伏,他心下惦念泄归泥的伤势,急问道:“军师,泄归泥怎么样了,”
“他……”凤雏的脸色有点难看,抚须轻道:“小将军被陷马坑内的铁刺所伤,身体上又中了两支箭,如今身受重伤,我已命人急速救治,唉,徐晃真够狠呀,”
“一定要将他治好,”吕布双目现出一丝坚定的神情,
“是,是的,一定治好他,否则鲜卑军群龙无首,极易出现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