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天下,让他在同一个人手里栽了两回,还是同一个东西,也就只有她一个,如今想想他都淡疼,偏偏气的头顶生烟,怒发冲冠后,面对她,却又没脾气了?为什么呢?
楚谦摇着扇子,眯起眼,目光幽远的神游车外eads;。
付倩倩松了口气,趁楚谦不注意,小心翼翼的拔了葫芦塞,仔细嗅了嗅,自从上回替宗政漠吸毒放血,味蕾便不比从前了,但嗅觉还是很灵敏。
宗政漠还真没骗她,这葫芦里的水,无色无味,不像有离魂水的样子。
舔了下发干的嘴唇,揪着心,漫不经心的看着车外,长长的宫墙,偶然见的宫女太监匆匆而过,大小园林式的美景,视觉上很赏心悦目。
不多久,马车停了,李公公跳下马车冲着远处的某个老太监,行了个宫礼,就听那老太监拉着鸡公嗓喊道。
“勤政殿到!宣——沈清墨,沈付上殿。”
楚谦甩了甩袖子,掀帘下了车,付倩倩硬着头皮跟上,瞄了眼还隔了十万八千里的勤政殿,无语的抽了抽嘴角,然后摆上付家十八年,最专业,最职业,最招牌的微笑,老老实实的跟在沈清墨和楚谦后面开始前行。
来接他们的李公公,估计是常年累月在皇宫里训练出来的,在那远处的老太监高喊过后,腿上像打了鸡血,飞快的头前报信去了。
花了十几分钟,顶着太阳,总算爬上了所谓的勤政殿殿外,就见老太监满脸惊讶的迎了过来:“国师大人怎么来了?”
楚谦大刺刺的摇着扇子,随意的道:“来陪小付儿给陛下看病。”
那老太监大概没想到楚谦回答的这么直白,眼神颇为惊蛰的呆了呆,直到楚谦视若无人拖着紫袍要走到殿下阴凉之处时,老太监才还魂,语抽的道:“嗳哟喂,杂家真想不到,这沈付居然让国师大人这么上心,也罢,请国师大人,还有沈三公子在殿外稍后,杂家这就去禀报陛下。”
沈清墨垂着眼帘双手相交的眼观鼻,鼻观心,站在太阳底下不动如山的沉默,只有楚谦,漫不经心的渡到阴凉处,冲付倩倩招了招手。
“这么大的太阳,站久了皮肤都要晒黑了,秋老虎最吃人呢,小付儿,小清墨,你俩不过来?”
沈清墨不吭声,脑袋都没抬一下。
付倩倩看沈清墨没动,自己也不敢乱动,皇宫大内那是什么地方,说风是风,说雨是雨,前脚跟你说笑,后脚便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当她傻么,她没白痴到,以为自己是楚谦,更没白痴到,认为有楚谦护着,便能全身而退,小心使得万年船啊。
看她没动,乖乖的提着药箱站在身后,沈清墨嘴角勾了勾,意识一下拉回到第一眼看到她时……那会,她看似不拘一格,但眼神清明纯净,狡黠空灵,这样的女子若不聪明,怎能让远寂……如此倾心,还包括他……
幽幽的,微不见的,胸膛长长的起伏了一下,就听赵公公快步走了出来:“陛下宣尔等进殿,眼下正头痛的紧,赶紧的吧。”
“遵旨。”沈清墨淡淡回道,行了礼,便恭敬的往里走。
楚谦白了眼沈清墨,嘴里轻声嘀咕道:“呆子。”
付倩倩当听不见的跟紧了沈清墨,一路低着头,不敢乱看,前些日子从孙麽麽那看的宫规,还没忘呢,三步两步进了殿,就见云母花纹石铺的地面,光亮的能照出人影来。
“陛下,沈三公子来了,您再忍忍。”
哟!刘湘也在呢!话说,她怎么就没看到皇后?难道宗政朔连皇后都没封?这事真是奇怪了。
“嗯!”宗政朔烦燥,痛苦的拉长声,看到沈清墨和付倩倩恭敬的踏进殿,眼神微微闪了闪:“远修来了,快来帮朕看看,朕这次头风发作的很厉害,国师便随意吧,来人,上九茴雀舌尖来。”
楚谦摇着扇子,随意的晃了晃:“谢陛下,陛下还是先治病要紧,不必理会微臣。”
沈清墨行了大礼,站了起来,云淡风轻的几步上前,便开始替宗政朔把脉。
而付倩倩,自知宗政朔没点名,便不能起身,所以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心里把宗政朔骂了个狗血淋头,去他二大爷的动不动就下跪,跪也就算了,还不能跪坐,非得挺着腰,低着头,保持三点一线,她就想不明白,为什么天下所有人都想当官?
难道全都有自虐倾向,喜欢跪来跪去,舔脚跟?坑爹eads;。
“陛下的头风是老毛病了,最近是否神烦不安,又燥热多汗?”沈清墨清淡的声音传了过来。
宗政朔没回话,那刘湘便抢答道:“最近朝会来临,诸事繁锁,好多事都需要陛下亲力亲为,这几天陛下睡得确实不太好,尤其夜间盗汗也多。”
宗政朔啍叽,啍叽的呻吟,表示他痛的不想说话。
“那陛下有晕眩,双目赤痛?”
这下刘湘不能代答了,宗政朔哼了几声道:“有些晕眩,批奏折时,双目也有些刺痛。”
沈清墨沉吟道:“劳烦赵公公,把陛下的医志拿来给在下看看。”
宗政朔点头示意后,赵公公立马将医志捧了过来,顿时整个大殿只剩宗政朔痛吟的声音,还有沈清墨翻书的声音。
付倩倩跪的膝盖有点发麻时,就听那刘湘不咸不淡的道:“沈三公子,他就是你的远房侄儿沈付吗?”
“回娘娘话,正是。”
付倩倩不敢抬头,低着脑袋磨着牙,想着第一回进宫时,刘湘就故意给她看那个荷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