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随着梨花扇郑半州胸前的那一点绿光闪动,那一点绿光瞬间刺进了郑半州的胸膛。
“啊!!”
郑半州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然而他却是被这一股疼痛激发出了血性,便见伸出一只手臂来,只见这手臂上青筋暴起,紧紧的握住拳头,口中不由得喷出一口精血来,然而这也正遂了郑半州的意。
随着郑半州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这些符甲好似有吸附着那血液的能力,顷刻之间速度陡然翻了一倍,便见那幽蓝色的符甲瞬间朝着云朗打了过来!
“砰砰!茨啦!”
云朗眼疾手快,那脚虽然动弹不得,然而心念一起内府之中飞出的那刺王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刺穿了符甲那硕大无比的拳头!
而刺王剑刺进去之后竟一时间拔不出来,在那符甲之中发出阵阵嘶鸣,云朗心下一横,念动那驭剑咒,强大的念力和真气的撕扯使刺王剑终于摆脱了那符甲的束缚。
“嗡!”
刺王剑随即飞了回来,朝着那仍旧半截身子在土里的赤红色符甲刺了过去,云朗抬起头来,便看那幽兰色的符甲拳头被刺王剑刺穿的那一道缝隙正在慢慢的变小,随即冒出一阵阵的白气,然后再也不见。
“嘶!”云朗倒吸了一口冷气,想不到这些符甲还有自我修复的能力,那么想要打破这六具符甲便真是犯了难。
当务之急是拜托这六具符甲的束缚,然而云朗双臂被那身后的符甲死死地夹住,身后的这具符甲冰凉彻骨,贴近云朗的身子时云朗便感觉到那一股森森的凉意,然而此刻被束缚在这符甲上,饶是云朗真气雄浑,也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真是太冷了!
“哇呜!”
郑半州呕出了一口血沫,云朗的这一剑便是先前岳阳真人送与他的那一枚墨玉簪,墨玉簪子便是一柄尚未打磨成型的剑胚,但由于其还并未具备能够气化的可能,故而岳阳真人将其送予云朗,一来是做防身之用,二来也可以祭炼一番。
便是如此,云朗的这一记墨玉簪并未引起郑半州的注意,这神来之笔着实厉害!
那墨玉小剑从郑半州的胸腔刺进,从后背而出,刺穿了一个血洞,且伤了筋脉,郑半州此刻鲜血淋漓,染红了衣襟。
云朗轻笑了一声:“这符甲有什么用?可能防得住你自身么?”
郑半州此刻嗓音嘶哑而低沉:“只要能把你打败就可以了。”
云朗“嗯”了一声,点了点头道:“即便是你身受重伤,下一场的比赛很可能被打下场,你还是要跟我打么?”
郑半州咧开嘴一笑:“这有何妨?只是这第一场,我扇仙门是胜下了。”
云朗目光之中有金芒闪动,无论郑半州实力如何,只要有志气和战意,云朗都会由衷的尊敬。
“好!那么就尽全力一战吧!”
说罢,嗡嗡之声从那虚空之中传来,云朗周身真气不可抑制的散发了出来,但看他周身真气呈现出淡黄色,在仙门之中,真气根据自身修习的功法呈现出不用的颜色,好比琅琊福地的琅琊登天诀,修炼到四层之后便是呈现出那淡淡的青紫之气,又好比问天道的太微飞升经,修炼之后周身真气便是那若有若无的白色。
而云朗这一身黄气让岳阳真人也吃了一惊,岳阳真人的脑海之中不禁想起一个人,这个人与云朗一般,周身真气都是淡淡的黄气,并且夹杂着破灭之力的淡淡黑色,然而云朗此刻的真气便是黄中有黑,正与那人一样!
那人便是四百年前的一位散修,无门无派,亦不知师从何处,最终一身修为臻至化境,为登天道而杀妻,欲斩断那情根,最终被天雷九重硬生生地击为灰烬,再无转生的可能。
传闻身上真气是这种淡淡黄气之人,都有着极端的秉性,要么便是一步登天,要么便是死无葬身之地,这既是秉性也是宿命。
当即岳阳真人感觉喉咙一阵堵塞,几欲张口,却不知如何说起,更不知怎么说,在场之人甚多,岳阳真人早知道云朗修习的不是琅琊登天诀,也知道他曾经有过那泼天的奇遇,这些岳阳真人都不过问,只是有一样,难道云朗的命运一定是大破大立么?
岳阳真人视云朗为徒为子,云朗将来定要继承自己的衣钵,更何况云朗的命运又何尝不是他岳阳的命运!
而随着云朗周身真气不可抑止的爆发出来,彻底将在场的围观弟子震慑住,这一股如同海潮一般的真气形成的巨大压迫力,竟使得那在场的真元境界弟子大气都不敢出,甚至有些真元境修为低微的,已经悄悄的运功抵挡起来。
而云朗周身真气并未就此停住,反而以一种更迅猛的姿态散发开来,那丹田气海之中的金莲发出耀眼的光芒,内府之中的问天镜受到云朗真气的指引几乎要破体而出!
在这一战之中,云朗打郑半州可以说不费力气,但饶是如此郑半州依然要打,那么云朗便要正视眼前的对手,将他示为自己的对手来打,那么势必要拿出自己的实力来!
当即郑半州离云朗最近,这一股股真气形成的罡风,迅速的将郑半州推出去数十尺,而演武场中的结界已经被云朗的真气破开了第一层,而这真气也让在场的各位大真人都感到十分意外!
从云朗的外在实力来说,也不过是真元境九重,然而他体内雄浑的气机却好似那天元境界的大真人才有的真气量,东阳道人不禁眼中闪过一点寒芒,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