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之不得!”凌翊大喜过望,脱口而出之后,又觉得不妥,“臣----”
“呵呵,”慕容寒枝轻轻一笑,心情说不出的轻松,当先开路,“那走吧,我很期待,你家厨师的手艺。”
那个吗……恐怕会让公主失望,因为我对吃的方面,一向不讲究。凌翊无声一笑,随后跟了上去,这话他没说,因为只要是两个人愿意在一起,吃什么、做什么都无所谓。
奉阳王府慕容寒枝不是第一次来,而且府上的人对她相当恭敬,也相当亲切,让她有种很放松的感觉,比起在东宫,更让她觉得自在随意一些。刚一进到前厅没多久,薛景就走了过来,跪倒行礼,“草民多谢公主为薛家洗雪冤情,无以为报,来世结草衔环,再报公主大恩大德。”
“罢了,”一看见这个孩子,慕容寒枝心里不自觉地升起一股疼惜之情,赶紧伸手把他扶起来,“薛家何其无辜,我能做的事情也不多,哪担得起你如此大礼----对了,你日后有何打算?”上次听他说起薛家惨案时,曾经说过日后的去处,只是这许多日过去,她倒是没想到,他还留在奉阳王府。
薛景起身坐了下去,眼观鼻,鼻观心,显然心境已平复下去,“草民这就要离开了,至于薛家的财物,除去遣散绸缎庄上的人之外,余下我原本想托公主王爷救济贫苦人家,可王爷劝说草民莫要如此,要留条后路。”
“哦?”慕容寒枝微一愣,下意识地去看凌翊,“你的意思----”
“世事难料,”凌翊倒是很快接口,没有半点不安之色,也不认为自己这样做有错,“薛景还是个孩子,日后日子还长,且不定有何变数,他如今又落得一个人,臣本是想让他留下,但他不愿,臣便劝他将薛家的钱财留下,以备不时之需,待得日后再做打算。”他倒是替薛景打算得周到,也比这个孩子要想得长远得多。
慕容寒枝不禁点头,“王爷说的是,薛景,那你就听从王爷安排吧,王爷总归是为你好,那……你要去往何处?”
“草民要去往他处求学,将来长大也许有机会与王爷同朝为臣,做一个跟王爷一样的好人。”薛景看着凌翊,那眼神叫“崇拜”,一直以来,凌翊都是尽心尽力帮薛家平反冤情,所以在他眼中,为官者就应该如此吧,不然还有什么意思呢。
凌翊脸有些发热,干咳了一声,“本、本王……什么好人不好人,只是做该做的事而已,好了,一起吃饭吧。”
慕容寒枝看着他的脸,突然觉得他这样蛮可爱的,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忍不住地笑,牵着薛景的手起身,“跟我来吧。”
慕容寒枝与凌翊来往甚密的事被连玦知道,他是又气又急又觉得慌乱,万一公主跟奉阳王在一起了,他岂非没有了任何机会?
本来嘛,他跟奉阳王相比就没有任何长处,唯一能够与之抗衡的,就是连相在朝中的势力,可偏偏连相输了跟公主的赌约,又不好公然反悔,因而在怎样得到凤呤公主欢心这件事上,他就只能自己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