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些没用的!”听了半天也没句有用处的,曲云烟不禁有些恼火,拔脚就往外走,“不行,我不放心,还是得去看看!”
结果她刚一奔到门口,温仲庭还没来得及拉她的功夫,慕容寒枝已经一步跨了进来,“公主,你要出去?”
“呼----”温仲庭长舒一口气,登时放下心来,“阿凤,你可回来啦!你是不知道,公主都快等得急死了,正要去找你。”
“我没事,”慕容寒枝心下感动,但因为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就先不提这个,“公主,我替端木扶苏诊过脉了,他病得很重。”
“你治不得?”曲云烟吃了一惊,脸色也变了,“他们是不是为难你?!”
慕容寒枝怔了怔,继而有些好笑,公主反应也太快了,她都还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公主莫要急,我没有事,我是想跟公主还有温公子商量一下日后的事。”
一听她说起这个,曲云烟和温仲庭自然立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确定门外没有人偷听,这才关起门,一同进到内室,曲云烟正色道,“阿凤,你已经有了打算?”
慕容寒枝咬了下嘴唇,点头,“公主,我是在想,如今端木扶苏生病,太后和所有大臣妃子们的心思都在他身上,我们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就说公主也病重不起,太后必定没有心思管公主,这样……”共序余弟。
“我明白了,”曲云烟目光一凝,点了点头,“而后我便借这个机会‘病重不治’,而后‘一命归西’,逃离这个地方?”
果然是聪明人。慕容寒枝瞄了温仲庭一眼,见他也是一脸了然的表情,倒省了她再多费唇大,点头,“正是如此。”
曲云烟笑笑,“原来这就是你所说的‘置之死地而后生’,倒是个好法子,而且端木扶苏在这个时候生病,也给了我们绝侍的良机,只是,”她突然一转话头,“我和仲庭走了,阿凤你怎么办?”难道她要一直留在望川国中吗,还是……
“我自有去处,”慕容寒枝显然早已为自己打算好,“公主忘了吗,我本来就有自己的事做,只是与公主偶遇,而后一直抽身不能。等公主‘去了’,我这个雪池国陪嫁侍婢自然也没留在这里的必要,他们必不会为难我,公主放心就是。”
拒一点都不放心,但一直以来慕容寒枝为他们所做的已经够多,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了,阿凤也时候离开他们了,不然难道还照顾她和仲庭一辈子吗?念及此,曲云烟不禁长叹一声,“阿凤,这辈子我欠你的实在太多,无以为报,但愿来世结草衔环,再报答你对我和仲庭的恩情!”
事实果然如同慕容寒枝预料的那样,当她故意装做万分着急、心神不安的样子向太后说起曲云烟病重之事时,一直担心端木扶苏的太后根本无心管她,只是出于表面功夫,她随口敷衍道,“啊,是吗?那可甚是不好,阿凤你医术这般高明,可要好生给公主诊治诊治,知道吗?”
自然知道。慕容寒枝心下冷笑,你们这样的态度,最好不过,方便了我们行事。“是,奴婢知道,奴婢这就去。”
“等下!”一见她要走,太后登时急了,就差没一把将人给抓住,“皇儿就是今早醒来一次,吃了些东西又睡了,你看这如何是好?”无论何时何地,她关心的只有自己的儿子,别人的死活,她才不看在眼里。
慕容寒枝转身,目光落向龙床上的端木扶苏,再一次掐紧了拳,才忍下要将他毒死的冲动。基于他害死妹妹的仇恨,死十次都不嫌多,可如果端木扶苏真的死在她手上,这后果……“是,太后。”咬牙咽下所有的不甘,她坐到床边,替端木扶苏把起脉来。
不大会儿,她恭敬地起身,神色间很是放松,“太后但请宽心,皇上喝了奴婢的药,龙体正慢慢复原中,只需静心调养,必会大见好转。”她这倒不是空口白话,药是她下的,药效如何,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这话一入耳,太后登时放下心来,笑着颔首,“嗯,如此最好!阿凤,你放心吧,只要皇儿病体康复,哀家一定重重有赏。”
“奴婢不敢求赏,”慕容寒枝故意趁着这时候,旧话重提,“太后明鉴,公主正病得厉害,奴婢放心不下,恳请太后恩准,奴婢回去照看公主!”
“怎么,你家公主病得很厉害吗?”太后皱眉,一点都不想她离开,不然谁来照顾皇儿,“还是说她都来这般时候了,还是不服水土?”
“也不尽然,”慕容寒枝低下头,似乎很惶恐,“只是公主身子一向弱,曾经找相士看过,说是与皇宫不相合,太后想必也听说过,凤吟公主自小长在宫外,所以……”
“哀家倒是听说过,”这话很不好听,太后脸色已然不善,原本与雪池国联姻,只为寻个退路,结果弄了这么个麻烦的凤吟公主,难道就是因为她的到来,才冲撞了皇儿的命相不成?“也罢,那你就回去看一看,若是没什么事,就再来这边侍侯着,免得皇儿的病有什么需要你之处。”
“是,太后。”慕容寒枝应了一声,悄然退了出去。
不过,她倒是没有接着回越秀宫,这几天她忙着治端木扶苏,都没有见端木扶摇的面,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距她为他治腿伤已经刚好一个月,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