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这叫什么话,感情女人长得漂亮了,就是为了让男人轻薄的吗?如此一来,不管他对慕容寒枝做出什么事,都不是他的错,而只能怨慕容寒枝生得太美了?唉,也就是他这样的登徒子,才说得出这般无耻的话来了。
桑雨背对着亭子站着,听了这话真撇嘴咬牙,真想把连玦按过来狠狠打一顿再说。
“连公子说笑了,我哪有你说的那般好。”慕容寒枝半真半假的红了脸,低下头,轻咬着嘴唇,却又斜起眼角去看连玦,欲拒还迎的样子,但好歹把手抽回来了,与他之间保持了相对安全的距离。
这一来,连玦可真是心痒难搔,不抓搓着双手,“这、这……公主太自谦了,公主这、这貌美无双----”
“连公子快别这么说,让人笑话,”慕容寒枝适时打断他,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来,“今日只有你我在,桑雨是一直跟我的,也不是外人,不必客气,请。”
“请,请!”连玦赶紧也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把那颗快要跳出喉咙的心给压回去。
慕容寒枝不动声色,以袖掩面,饮了这一杯。如今看来,这连玦绝对不是能够摆得上台面之人,连家之所以能在朝中举足轻重,必定是因为丞相有手段、有谋略而已。换句话说,她若想对付连家,就得把丞相摆平,而要对付丞相,还是得从他这个傻儿子身上下手。念及此,慕容寒枝不禁冰冷一笑,心中已有了约略的计较。
与连玦聊了一阵之后,慕容寒枝觉得是时候回去了,便淡然起身,“连公子,天色已晚,我不便再留公子,公子请回吧。”
啊?这就要走了?连玦恋恋不舍地起身,摸了一下鼻子,“那我明日再来看公主如何?”他可是才尝到甜头呢,而且因为是跟慕容寒枝第一次见面,又碍于桑雨在,有很多事他都还没有做不是。
慕容寒枝轻摇头,“这个就要抱歉了,明日我要见奉阳王。”
“见他做甚?!”连玦一听这话就来了气,两道眉毛都竖了起来,“公主,我可告诉你,奉阳王最爱故弄玄虚,冰块似的,半天没一句话,你可别信她的!”狗屁奉阳王,凌翊,就知道你会来跟我争!不过你放心,这次我说什么都不会让你把公主争了去,公主是我的,是我的!“
慕容寒枝双眉一剔,眼神开始变冷,“连公子这话说的,未免有失偏颇,何况奉阳王是甚等样人,我自会分辨,连公子还是请回吧,恕不远送。”好个目中无人的丞相公子,要是不给他个钉子碰,他还真拿她当自己的人了!
连玦被骂得有些讪讪然,却并不恼,情知不能继续赖下去,边走边不放心地叮嘱,“公主千万记得啊,不要听信奉阳王的鬼话,他对公主可是没安好心……”边絮叨边去得远了。
“你才没安好心!”桑雨冲着他的背影吐舌头,做鬼脸,不客气地骂。
慕容寒枝一抬手,“别乱说话!桑雨,我们回去。”
桑雨缩缩脖子,听话地跟上去,两个人才走出不远,迎面就碰上了一位宫装妇人,衣衫华贵,满头钗环,云鬓高挽,沉着一张脸,好像在跟谁生气。桑雨一看见她,立刻压低了声音道,“公主,那是皇上如今最宠爱的妃子洛淑妃,以前跟你的母妃很要好。”
“那现在呢?”还要好吗?慕容寒枝追着问一句,她做这个假冒的公主已经很多天了,都没有见过“母妃”的面,回去也不好曲云烟解释。
“公主的母妃这些年一直吃斋念佛,极少出佛堂,与洛淑妃之间也早就淡了。”桑雨匆匆解释一句,两下里已经走近,她立刻跪倒行礼,“奴婢见过淑妃娘娘。”
洛淑妃视线略向下看了她一眼,“起来吧。”看她也就三十岁上下,生得很漂亮,只是神情太过严肃,感觉很不好亲近的样子。
桑雨应了一声,起身道,“淑妃娘娘容禀,这便是凤吟公主。”
洛淑妃看了慕容寒枝一眼,眼里有明显的惊异之色,“原来没有毁去容貌吗,不知道是哪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屑小之辈,乱传谣言,还惹得皇上大怒……罢了,公主,妾身还有事,请。”她倒是干脆,说走就走,也不听听慕容寒枝要说什么。
“淑妃娘娘!”慕容寒枝怔了一怔,眼见对方已与她擦身而过,她立刻叫,“我想知道,母妃她现在可安好?我问过父皇,父皇不允我与母妃相见。”
洛淑妃停了停,重新举步,“良妃姐姐尚且安好,只是常说自己听信他人之言,舍弃了亲生,自觉罪孽深重,日日在佛前忏悔,以期求得佛祖原谅。”最后一个字说出之时,她人已去得远了。
慕容寒枝呆呆看着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半天回不过神来:原来,公主的娘亲,一直没有忘记自己的亲生吗?
可怜的女人……
回到东宫,曲云暮兄妹自然双双站在门口,翘首以盼,就怕慕容寒枝会有什么闪失,他们会一辈子良心不安。慕容寒枝才一迈进门来,曲云暮就“唰”一下迎了出去,急切地叫,“阿凤,你没事吗?!”
慕容寒枝笑笑,不管是不是不想被她给坏了大事也好,但曲云暮眼里那毫不掩饰和做作的焦急心疼之色还是让她的心里升起无限暖意,摇了摇头,“放心吧,皇兄,我不会有事的,就算有事,我也会保护好自己。”这话可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