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云暮这才点点头,刚才奔出来有点急,一时顾不上,这会儿一松气,登时觉得肩上伤口剧烈的疼着,禁不住地抿紧了唇。
“伤口又疼了吧?”慕容寒枝自是瞧得真切,赶紧扶住他,“皇兄快别急,进去我帮你瞧瞧。”
曲云烟也没好气地白了自家哥哥一眼,“殿下的伤明明还没有好,偏生要在这里等公主回来,现在知道疼了?活该。”她表面上的身份是公主的侍婢没错,可这些年她跟哥哥打闹惯了的,就算是出于最直切的关心,也从没有好话,这会儿心里一气一急,又骂上了。
曲云暮边往里走,边讪讪然地笑,“哪有……我这伤,也不是多么疼----”
不是多么疼,那你流那么多汗是什么意思?曲云烟不屑地看他一眼,懒得理他。
慕容寒枝忍着笑听他们兄妹吵,也不多说,扶曲云暮进去之后,解开他的衣服,凑近脸去仔细看起来。
曲云暮僵直着身子坐着,感觉到慕容寒枝的鼻息拂在颈项间,鼻端更是传来只属于她的、淡如荷花般的香气,不知怎么的,他只觉得身上一阵燥热,居然有了某种冲动!
“该死!”他“腾”一下就红了脸,喃喃骂自己一句,更恨不得打自己一个耳光!慕容寒枝可是他的救命恩人,还冒着随时会被识破,甚至丢掉性命的危险假抢公主跟敌人周旋,可他不但不知感恩,竟然还对她有了非份之想,也太过分了吧?
慕容寒枝哪里知道他正拼命与自己的欲念掐架,听他似乎说了句什么,便自然地偏过脸看他,“皇兄说什么?疼得厉害吗?”应该不至于吧,伤口还好,只是渗出的血还是有些发暗,显见得他体内毒素未清,还得再继续服药才行。
“不是!”曲云暮慌乱地答,用力往后仰身子,躲避着她的气息,“我只是热。”巨台欢划。
“会热吗?”慕容寒枝吓了一跳,抬手就摸上他的额头,“糟啦!这毒最忌讳的就是发烧,可是大凶之兆,皇兄你----咦?!”还没等怕完,慕容寒枝眼里立刻有了讶异之色,小手在曲云暮额头摸了又摸,“没有多么热啊,”说着话,手又一路往下,摸向他的脖子两侧,“我看还好啊,怎么会热?”她像是越摸越起劲了一样,手又往曲云暮衣服里伸进去一点,摸上了他的锁骨,“这里也不----”
“啊呀!”曲云暮原本是咬紧了牙在忍耐的,拒慕容寒枝略有些冰凉的手在他身体上游移的感觉让他倍受煎熬,恨不得将她压在身下,却仍不敢稍有异动。可慕容寒枝却看不出他压抑得有多痛苦,还在摸来摸去,他到底还是撑不住,大叫一声,猛地站了起来,“别摸啦!”
慕容寒枝一呆,曲云烟和桑霖桑雨也同时不解又意外地看着他,那意思是说,人家是在为你瞧病,你不领情也就罢了,怎么还凶人家?
曲云暮粗重地喘息着,身上被慕容寒枝摸过的地方一阵一阵颤栗,说不出的难受,也说不出的期待,“我、我是说,男、男女授受不、不亲,你----”
“啊?”慕容寒枝怔怔看着他,“你、你说什么?我是大夫,要为你解毒的,要是管那些个东西,那怎么治你?”
曲云暮脸红得没处看去,偏生又反驳不得,只能紧闭了嘴唇,看向别处。完蛋了,这回糗大了,看看曲云烟眼里那戏谑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丢人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