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说回来,她是说什么也没有想到会巧遇慕容寒枝,更由她代替了自己来做这个公主,早知如此,她真不该一时冲动,把脸毁成这样。.
慕容寒枝哑然,情知多说无益,也就闭上了嘴,用准备好的纱布蘸着温水轻轻擦拭曲云烟脸上的脓血。尖锐的疼痛传来,曲云烟下意识地偏脸,又僵直着脖子不动,冷汗慢慢渗了出来。
“公主,有没有我……有没有你母妃的消息?”为转移注意力,曲云烟忍着疼,颤声开口,差点说错话。回宫来已经十几日了,拒很担心母妃,可碍于如今她身份上的限制,她又不能到宫中各处去找,就算急死也是无用。巨布他扛。
慕容寒枝手上动作顿了顿,歉然道,“有,等于没有,那日我曾遇上洛淑妃,她说母妃如今只知吃斋念佛,不问世事,至于实情如何,我也不知。”
曲天昭一直不让她们母女见面,估计是受了连、秦两人的警告或者恐吓,除非她乖乖选出驸马来,否则她们母女不用想平安见到彼此了。
“哼!”曲云烟冷笑,因为疼痛,也因为恨,她脸容已有些扭曲,衬上那些吓人的伤痕,令得她的脸如同地狱里出来的鬼一样可怕,“这就是他们的目的,否则他们也不会以母妃的命为要挟,要我、要公主回宫!天杀的,那些奸臣贼子,上天怎么不收拾了他们----呀!”脸上突然一阵刺痛,她叫了声,本能地握住了慕容寒枝的手。
“云烟,不可乱说话!”慕容寒枝警惕地看了一眼门口,知道桑雨在,这才稍稍放心,“选驸马的事我心里有数,你别急了,急也是无用。”
“那,公主打算怎么做?”曲云烟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倒抽一口凉气,强迫自己冷静。明天慕容寒枝就必须为自己选一个驸马,那选出来之后呢,她是不是必须跟对方成亲?
慕容寒枝一笑,很自信的样子,“放心,我自会让他们知难而退。”
曲云烟还待再说什么,但看到她似乎早已有了计划的样子,也就不再多说。“那公主一切小心。对了,公主,我这脸上的伤,可治得吗?”
“现在还说不好,”慕容寒枝小心地将她脸上的脓血擦拭干净,又拿出瓶子来帮她上药,“你这脸伤得太重,治得又有些晚了,就算能够治得,恐怕也是要留下疤痕的。不过云烟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治你。”
一听这话,曲云烟不禁有些心灰意冷,但这脸是她自己毁的,人家肯尽心尽力帮她治,她还能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因为都知道今日是凤吟公主选驸马的日子,因而一大早的,群臣就守候在承恩殿,一来想一睹传说中的这位美如天仙的公主的真面目,二来更是想知道,当公主选了其中一个做自己的驸马时,另一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说白了,他们就是在等着看他们来一场龙虎斗,最终两败俱伤,他们也好坐收渔人之利。
“公主,那边都准备好了,就等公主过去。”桑雨很用心地为夏飞雪梳妆打扮好,满脸担忧和不情愿,如果有别的办法,她一定不让慕容寒枝去冒这个险。
这选也不是,不选也不是的,可怎么办才好,至少如果现在处在这个境地的人是她,她就说什么也没有办法逃过这一劫。
“他们都到了?”慕容寒枝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淡然一笑,这张脸还真亏待不了“倾国倾城”这四个字,难怪他们一个一个都不肯放弃她。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是不知道她早非完璧,更生过一个孩子,不然还会不会为了她,弄到如此剑拔弩张的地步?
“回公主,是。”简单答过之后,桑雨不高兴地咬着嘴唇,也没了言辞。
“知道了,走吧。”慕容寒枝深吸一口气,这满头环佩叮当,还真是不习惯呢。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迈步往外走。
桑雨随后跟上,突地想起一事,“公主,要不要跟太子殿下和云烟姑娘知会一声?”他两个都在养病,平时很少出门,曲云暮因为身上毒素未清,已经有一段日子不上朝了,反正曲天昭也不在乎。
“不必了,知会他们有什么用,多说话而已。”慕容寒枝脚下不停,不大会儿功夫已经出了东宫大门,坐上轿子,一路往承恩殿而去。
这一路上,她脑子里尽是凌翊颀长的身影和满眼的淡然笑意,以及他被也拒绝时,那恰到好处的失落之情,不禁有些痴了,居然很想看到他!
“难道我已经喜欢上他?”脑子里闪过这个可怕的念头,她忍不住打个寒颤,想扇自己一个耳光!她是什么身份,做这个公主又是为了什么,怎么能对男人动情?“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她暗暗掐了自己一把,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事,先应付过今天之事再说。
本来为公主选驸马,应该由皇后打理,可曲天昭的皇后去世已久,他也不曾再立后,今日之事就由洛淑妃暂为打理就好。
承恩殿上,群臣分两侧而立,连玦和凌翊站在人前,曲天昭坐在龙椅上,精神还好,洛淑妃坐在他一旁,敛眉垂目,神态很恭敬。
上天很眷顾这个已经过而立之年的女人,岁月也未在她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除了眼神已略现沧桑,她整个人是华美而高贵的。一身暗紫宫装贴合地裹住她的腰身,尽显皇室奢华;相貌秀美,妆容淡然,现在看仍风韵过人,年轻之冒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