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凌玉见过云姐姐之后,便回了额驸府,她先是叫来了祁管家。
“不知王爷有何吩咐?”祁管家自从司马凌玉答应为他保住剩下的人,就一直兢兢业业,不敢再窥探司马凌玉的*,只忙府上的事,不叫他,他从不主动出现,也吩咐下面的人不许多事。
“近来本王看上一位姑娘,姓麓,三日后,便要娶她进门,你找人把后殿好好打扫出来,要精心布置。”
祁管家答应着,心想都说王爷fēng_liú,这大婚不过几月,便又要纳妾。府上的人都知道,长公主对婉晴就没什么好脸色,这回又来一个,看来这额驸府是越来越热闹了。
“还有,你叫人在后殿再辟一间膳堂,单独配技艺好的厨子,以后专门伺候后殿的麓姑娘。”司马凌玉想了想,又说道,“祁管家,你也知道,这府上女人多了,事儿就多,如果我不在府上,后殿的事你得给我看好了,唯一的原则就是不能让麓姑娘受委屈。”
祁管家把司马凌玉的吩咐一一记下,觉得王爷对这新来的姑娘倒是用心。
“王爷,既然您三日后就要迎娶麓姑娘,那这府上是不是也需要布置装扮?”
“这是自然,但不必过份张扬,毕竟要考虑到长公主的感受,如寻常百姓家一般即可。正殿简单装饰,后殿弄得喜庆些。”司马凌玉记得云姐姐说的,不可大办!
“你明日便准备彩礼去麓府提亲,让阿越带你去,三日后,本王再亲自去迎亲。”
晚膳后,司马凌玉见长公主房外挂了灯,便去了她那儿。想着娶云姐姐这事也要顾着长公主。司马凌玉主动提起,“粟盈,我三日后就娶一位姑娘进门,安排住在后殿,我也交代了没事不让她来正殿,所以基本上不会打扰到你。”
“三日后?”长公主有些吃惊,“这么快,额驸可是说办就办啊!”
“是等不了啊,你别忘了,我头上还有一道圣旨呢!”司马凌玉故意提起皇上。
长公主没再接话,倒是饶有兴致地问道,“额驸,给粟盈讲讲你要娶的人。”
“那姑娘姓麓,”司马凌玉眼前浮现出云姐姐温柔美丽的模样,“出身没落的书香门第,在城南住。”
“是才女啊,怪不得,额驸就是喜欢有才的女子。”
司马凌玉听出长公主话里有话,这是说她以前和柳香怡那段,也不气,继续说,“粟盈,这麓姑娘可不是恃才傲物之人,为人谦和得很。等人进了门,你就知道了。”
“额驸娶她,是真喜欢她,还是就为了做做样子?”长公主一针见血,也不和司马凌玉兜什么圈子了。
司马凌玉没想到长公主问得如此直白,想了想,“当然是做样子的成分多,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可旁人不知,那麓姑娘更不知,我怎么会和她们真有什么呢?”
“那可说不准,”长公主小声嘀咕着,“我知道以后,不还是喜欢你!?”
长公主声音虽小,但司马凌玉还是听到了,不过此刻还是装没听到的好,“粟盈,你那么小声嘀咕些什么?再说一遍嘛!”
长公主如何肯再说一遍,没再言语。
“粟盈,我今天和你说这个的目的,就是想告诉你,我纳妾只是形式而已,你只当这府上多了个人,不必太过在意。”
长公主闻言,看着司马凌玉,“额驸真的在意粟盈的感受吗?”
司马凌玉也看着长公主,眼神没有躲闪,“当然,否则的话,我又岂会让那麓姑娘住去后殿,虽然只是形式,但也怕你见到她不开心嘛!”
长公主听着,竟有一些感动,额驸还是在意她的。她轻轻靠在司马凌玉怀里,在这世间,自己唯一拥有的便是眼前的人了吧!
司马凌玉也就轻轻地抱着长公主,她明白刚才自己那一番谎话,让怀里的女子感动了,心里便升起一丝愧疚,“粟盈,我虽然不知你为何以前在宫里要给人如此的印象,但你肯定有你的苦衷。我又何尝不是,每日也似戴着面具生活啊!”
司马凌玉心想,其实,本质上,自己和长公主是一类人!
司马凌玉没有再说话,只是抱着长公主,却觉得自己衣襟湿了,低头一看,没想到长公主居然在无声地哭泣。这是她第一次见长公主哭,顿时有些无措。
“粟盈,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让你难过了?”司马凌玉为她擦掉眼泪,长公主没有说话,可是那泪水还是源源不断地流下来。
“好吧,粟盈你想哭就哭吧,或许哭出来,心里就好受了。”司马凌玉只好紧紧地抱着长公主,任她在自己怀里哭泣。
听到司马凌玉的话,长公主再也没有控制,终于放声大哭。她有多久没流过泪了,怕是有十年了吧,自从那件事后,她哭了一天一夜,之后她就再没哭过,她觉得在这世间没有人会懂她的泪水,也没有人会真心怜惜她,那么哭泣又有何用呢?而此刻,自己在另一个女子的怀里却找到了久违的温暖!
长公主哭了好久才停下来,司马凌玉的衣襟湿了大片,她看长公主的情绪终于平静了,轻轻放开她,“你啊,真是吓到我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怎样欺负了你!”
司马凌玉有些温柔的责备,让长公主竟笑了,尤其是她看着司马凌玉胸前那被她眼泪弄湿的一大片。“你本来就欺负我,你有我了,还要再娶!”
司马凌玉看出长公主在耍赖,摇摇头,“我叫下人来伺候你洗漱,我也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