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先生道:“光明教无视朝廷,私下传教,乱我民心,这次还企图闯入太子妃墓,必然要将他们全数铲除,赶出我大齐。”
苏竞云愤然道:“决不能容忍。“
冥先生说:“这次六扇门西南二门联手,江湖上也有不少人助力,就是担心光明教入侵。经此一役,希望西南二门,江湖朝廷归为一心,为国效力。”
苏竞云问:“可这次传出了这些真真假假的消息,也有不少江湖人士打着那本移位换宫大法的主意。”
“是啊……”
苏竞云没有看到冥先生暗自叹了口气,冥先生替她推开了淤血,又去给她买了双合身的鞋子,听到苏竞云饿得肚子咕咕直叫,两人便去酒楼用膳了。
酒足饭饱之后,冥先生问苏竞云要不要去看看戏,苏竞云说好,两人刚走出门不久,便让三个人拦了路。
这三个人其中有两个人是熟人,正是以前冥先生教他们赌钱的那两个胡人,还有一个是个瘦小的老头。
那两个熟人叫康勒康其,平日里在集市耍杂耍为生,两人都是光明教徒,也是最早来大齐的月氏人。而这个瘦小的老头,叫米钟,康勒康其对其极为尊敬,称呼他为龙官。
三人来找苏竞云和冥先生,自然是由他们的目的。
康其嬉笑着说:“老头儿,今天在张府外面,是你们两祖孙吗?”
冥先生也笑了:“这都能被你们发现。吃了吗?我请你们吃酒。”
康其摆摆头:“今天我们不能吃酒。“
冥先生说:“那你们找我来,是有何事。”
康其恭敬地请过那个瘦小的老头:“这位是我们的龙官,听说上次你们赌术高超,就想和你们切磋一下。龙官平常是不出门的,也不替人解围。今早你们打扰了我们圣使,还是龙官解围,才让你们免遭龙王责罚。”
冥先生看了看苏竞云,叹了口气:“可惜我孙女说了,让我不要进赌坊,刚刚我们才说好的。”
龙官问:“你们没银子?我有银子,很多银子。”
冥先生说:“银子不是万能的。因为好赌,我已经错过太多,不能一错再错。”
龙官说:“我们光明教教徒千万,我可以给你们向圣使说好话,让你们入光明教,受光明神和龙王荫庇,洗净一身脏污。”
冥先生摇头:“我并无兴趣。也发誓不再赌。”
龙官见劝不动冥先生,转头又来劝苏竞云:“这位姑娘,你爷爷劝不动,你的意思呢?”
苏竞云说:“我也没办法劝动他。”
冥先生拉过苏竞云:“那就对不住了,各位。我和我孙女还要干活,要先走了。”
龙官见冥先生要走了,急了:“你要干什么活?”
冥先生说:“要去喂马,这可不是个轻松的活儿啊,我和我孙女两个人才能干一个人的份。也算糊口饭吃了。”
康其一听说是喂马,顿时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喂马?你知道龙官大人最擅长的就是豢马术吗?你祖孙二人老老实实教我们几招赢钱的方法,我们龙官大人就在你们面前露几手。你们中原的马算什么?龙官一出手,都给驯服了。”
冥先生说:“既然如此龙官愿意展露绝技……我也不好推辞了,我也有几手看家本领,失传了也可惜,不如换一个求生的饭碗,龙官意下如何?”
龙官大喜:“那我们这时就去?”
冥先生说:“今日我孙女崴了脚,下午要去东家喂马。明天让我告个假,我们还是上次的赌坊见,你看如何?”
龙官说:“那就这么说了,老头儿,明天记得来,我和康其康勒就在那里等着你。”
三人得了冥先生的约定,便走了。
苏竞云问:“明天真去?”
冥先生很高兴:“去,怎么不去?那可是龙官,光明教里专门侍奉圣马的。”
苏竞云问:“我不明白,我们去,是去打探他们去太子妃墓拿那本移位换宫大法,还是……”
冥先生转头:“你说的那个是六扇门的事,只需要把今日所见告知他们便可,其余你不必多管。你气合术一直停滞不前,这次是天大的运气才能遇上光明教的龙官。能学到豢龙术最好,学不到,能窥探其中的奥妙,也是不错的。”
苏竞云嘀咕:“可我不想学什么豢龙术,想和师兄一样,好好做事……再说,我也没马啊……”
冥先生说:“那你也不想练武?不想学六合心术?不想学移位换宫大法?”
苏竞云说:“我本没什么志向,也不想争什么天下第一第二。就想好好做事,为国效力。”
“你——”
冥先生本想说什么,后来还是摇摇头:“算了,我也想你平淡过一生。但天降大任于斯人,你没技艺傍身,到时候又该如何应对?”
说完这句,冥先生突然咳了起来,苏竞云连忙扶住他:“对不起,我又惹您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
苏竞云只是心里觉得不平,庸碌了太久,那些功业就和梦里的大饼一样,一直吊着她,告诉她,她一定会吃到,可惜每天醒来,依旧碌碌无为。
每日学着功夫,说着要做大事,却看着隔壁师兄弟忙忙碌碌,两厢对比,自然失落。
“其实我也不是不想学……只是觉得吧,您有太多事瞒着我,让我心里很害怕,我很害怕有一天,当我知道我想知道的所有事的时候,却是我见您的最后一面。冥先生,我们大概没有过过一天坦诚的日子,即使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