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浓情蜜意地回到兰姨的旧日闺房,一番折腾,新婚燕尔朝云暮雨自是不在话下了。
玉烟这边的火信越点越大,虽受制于水雾无法全部看清,但已足够让他们看清周遭的一大片区域,也让那三娘和丘连海知道,他们有了新的对手,也到了时候该结束掉这场没意义的比拼了。
雾气中一片朦胧,借着月光的临照,在光影舒展间玉烟看到了龙鳞剑闪动的光芒和声响,看来阿墨遇上了其中的一个,而反方向一个身影向他们走来,此人真是丘三娘,看着玉烟说道:“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呢。”
玉烟淡淡地说道:“只可惜此一时彼一时,你已非寻常人,我亦不是良善客。”
丘三娘微微低头眼瞳向上凝视着她,哼着声音说道:“那么你是不肯帮我了,难道你要与那丘连海为伍?”
树伯笑道:“非也,非也。吾等不过是过客而已。”
丘三娘不屑地抽着嘴角说道:“过客,好一个过客。”
树伯凝眉低首,自袖中伸出一条藤蔓向着丘三娘的所在扔去,低笑着说道:“哼哼,取你们两个妖物性命的过客。”
丘三娘见来者不善,躲过树藤挥打的攻击,一手碎冰带着飘扬的气雾挥洒了过来,重新隐蔽到周遭的气雾里。就在此时雪阳追逐着火信,闻声而来,见玉烟和树伯在此,不由得高兴的说道:“就知道你们不会坐视不管的。”
玉烟看了他一眼,不说话。树伯摆着头说道:“你想多了,我们是来杀人擒妖的,你可别瞎搀和想着去救人。”
雪阳做了个无辜的表情,对着玉烟说道:“这点我自是知道的,我救的也只是人而已,至于其他的妖物,不论善恶,还是先制伏了来得好。”
只见雪阳从袖内拿出三根尖长的银针,向着雾气内的一个方向射出,里面传来了丘三娘的一声低呼,随后他向着向玉烟说道:“嗯,这丘三娘刚才离去已经被我的引路蜂给贴上了,不管在哪我都能找到。”
玉烟笑着对他说道:“鬼机灵,就知道整一些小聪明,不过确实挺高明的。”
雪阳闻言笑着,又看看树伯,询问道:“怎么不见阿墨呢?”
树伯笑着答道:“怕你在雾里有个闪失他就先下来了,不过从刚才的剑影看来,是被丘连海的骷髅兵们给缠上了呢,这下......”
玉烟坐了个噤声的动作,轻声说道:“停,你们感应到有其他人来了吗?”
树伯将手掌往地下一拍,五指弯曲着插入地里,点着头说道:“确实是有其他人来了,一人一鬼一盏灯。主上,你怎么看?”
玉烟双手结印,笑着说道:“既然解铃人已来,那我们就为他散雾见月吧。”
玉烟催动术法,腕指灵动,以火信为引,狠狠地抛入空中,雾气以他们为中心向四周退散开来,周围的人也都看得清楚了。阿墨见状连忙甩开那边的攻击,跑来与三人会合。在四人两边的是丘三娘和丘连海,二人相互对峙着,也这四人成掎角之势。
只闻远处传来一阵吟唱:“月儿高高挂啊,杨柳低低垂,风儿轻轻吹啊,花儿重重催......”
雾气散尽,才看清来人,原来是玉烟之前见过的丘老太,只见她提着引魂灯走出来,摸着灯笼对着它说道:“自己造的孽,自己出来摆平吧。”
但见丘延平从灯芯里面幻化出来,看着此时的丘三娘和丘连海,神情沧桑微摆着头说道:“三娘,醒来吧,是我对不起你。海儿,你也活过来了啊。”
丘三娘不可置信地惊呼道:“相公?你终于来见我了。”
丘连海也轻轻叫道:“爹,你是帮我来惩罚这个贱女人的吗?快,把她给休了逐出丘王府。”
丘延平摸着丘连海的头说道:“海儿乖乖,把梦开开,幻境已慨,随我投胎。”
只见被丘延平触碰到的丘连海的身体慢慢回复到婴儿的状态,一脸懵懂无知,最后魂灵从身体里抽离,原本的肉身立刻腐烂成灰,只剩下一堆白骨,好像这才是他本来该有的样子。丘老太顺势将丘连海的魂魄收尽腰间早已准备好的香囊内,轻轻抚摸着说道:“乖孩子,这些年来也苦了你了。你也收手吧,三娘。”
丘三娘看着被丘延平吸走魂魄只残存下一堆白骨的丘连海,哈哈笑着说道:“哈哈哈,我终于赢了,我终于打败李氏那个贱人了。”
丘延平看着丘三娘的样子,满是怜惜地说道:“三娘,你这又是何苦呢?这么些年苦苦经营,就为了这权势地位吗?如今你得到了一切,却让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值得吗?”
丘三娘看着丘延平,不禁大笑道:“你问我值不值得,呵呵,对你的爱我重来都是心甘情愿的,哪有什么值不值得。父母反对,我便与你私奔至此,后来李氏入门为大,我忍,一切都是为了让你过得好。可你为了财势却不再与我亲热,与那李氏为伍,设计我至此,烧我族人,甚至还任凭他毒害我的胎儿,你安的究竟是什么居心?”
丘延平摇着头说道:“你错了,我并没有害你之心,只是那时家族有难,需借助李氏大族的财势人脉度过难关,否则这丘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就都吃不上饭了。你要知道,我对你可都是真心的。我刚才已经见过丘连硕了,长得颇有你我年轻时的气韵,谈吐举止都是很好的,这些年来也都是多亏了你的教养和保护栽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