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又一次浮出山头,洛雁早早起床,希望今日可以等到朱何。她一个人走出屋外,带着满满地期待。
“洛雁姑娘,这么早就起来了?”
她回过头来观看,见是江天化,回道:“江公子早啊。”
“从你的眼神中看得出你昨晚没有睡好。”
洛雁不语。
“不管怎样,自己可不能苦了自己。”
洛雁依然不语。
“要照顾好自己...”
“我的事情不要江公子操心!”洛雁生气了,打断了江天化的话。
江天化急忙道歉道:“对不起,洛雁姑娘。”接着道:“可我也是为了你好啊。”
“不好意思,江公子。”洛雁深知刚才情绪有点失控了。
这时,远远看到一人朝李家走来,渐渐地,越来越近,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人背着一药筐。
“难道是李药师回来了?”洛雁练道。
李建元走出屋外,脸上洋溢着笑容,对洛雁、江天化道:“是我爹回来了。”接着立马过去迎接,接过李时珍的药筐,两人畅聊着走近房屋。
洛雁向前作揖道:“小女子洛雁,见过李药师。”
“在下江天化,见过李药师。”
李时珍笑道:“两位客人不必多礼。”
李建元道:“爹,他们来了快三天了,一直在等您回来。”
李时珍道:“喔,让两位客人久等了,快进屋吧。”
李建元把药筐放好,四人来到房间。
李时珍问道:“两位有何事,要找我李时珍?”
洛雁回道:“我们是在找人,找一个受伤男子,他和一蓝衣女子来此地求医,然众人皆知,此地唯有李药师您医术最为高明,所以我想他们应该是来了这里。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来此找过您?”
李时珍道:“你说的那男子可是叫朱何?”
洛雁急忙点头,期待之感充斥着眼球。
李时珍道:“他伤得的确很重,中的是伞花教的剧毒。”
“那他现在在哪?他的伤好了吗...”洛雁着急地问了一连串。
李时珍道:“他的伤已无大碍,只需再休息几日,便可康复。”洛雁兴奋不已。李时珍接着道:“可他已经走了。”
“他走了?”洛雁疑惑道,心中又被泼了一勺冷水。
“嗯,他们已经走了。”
“他们?他还和她一块走的?”洛雁心想道,不想再多想,焦急地问道:“他们去了哪里?”
李时珍道:“不太清楚,应该是回去了吧。”
“回去了?他们会回哪?苏家庄,还是那女子的家里?”洛雁心里一片凌乱。
“那我们赶紧去找他们吧。”江天化道。
洛雁心中恍如一团烈火在燃烧,连连点头,道:“我们赶紧去找。”
“你们吃了早饭再走吧。”李建元道。
洛雁、江天化连连道谢起身,作揖道:“多谢李药师,多谢李公子,在这几日多有麻烦。早饭就不吃了,趁他们还没有走远,我们得赶紧去追。告辞了。”
说罢,两人迅速离开了房屋。
李建元道:“看得出,这位洛雁姑娘特别在意那位朱何少侠,然而刚才那位江公子却很关心洛雁姑娘。”
李时珍不语,只是微笑着摇摇头,捋捋胡须。
——对于一久经世事的人而言,这些早已见得多了,习惯了。
洛雁、江天化骑上骏马,一路飞驰,从未休息,总期待着再多骑一步,就可以看到朱何,总害怕多休息一刻,朱何就已经走了好远。
“朱何,难道你就从来没想过我会来这找你吗?怎么说走就走了?”洛雁心想道。
天色又暗了,两人来到一客栈前,见一白色骏马系在客栈门口。这客栈正是洛雁来时曾喝酒的那家。
“白色骏马,朱何肯定住在这里。”洛雁急忙下马,走进客栈。江天化紧随其后。
来到柜台,洛雁问道:“请问掌柜,这匹白色骏马的主人是谁?”
“一男子和一蓝衣女子。”
“他们住在哪两间?”
“他们只开了一间,在二楼的第三间。”
洛雁立马上楼,来到第三间,正欲推门闯入,可屋内的一些话语传入洛雁耳中,让洛雁不自觉地收回了手。
房间内,语弦关心道:“伤口还疼吗?让我来看看。”
朱何脱下上衣,道:“这些天,谢谢你。”
洛雁忍不住在油纸窗上戳一小孔,朝内观看。
可是,却正好看到,朱何光着上身,坐在凳上,背对着自己,语弦正蹲下身子,用丝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朱何的伤口,再轻轻揉着伤口四周。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温柔娴熟,每一个眼神都是那么的充满爱意,每一句话语都是那么的温暖体贴。
“怎么是她?”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洛雁不想再看,不想再听,这一幕幕如利刀般割痛着洛雁的心,痛觉渗透到每一块肌肤,每一滴血液,身体不自觉地颤抖着。
江天化立马拉起洛雁的手,离开了这房间门口,来到客栈外,道:“我们走吧!”
洛雁不语,只是眼泪如雨般掉落。
江天化道:“别去找他了,不值得!”
洛雁依然不语。
江天化道:“这种人不值得你去伤心,我们去别处。”
“不用你管!”
“我不想看到你难过。”江天化立马将洛雁抱起,送上马背,然后自己也上马,一拍马屁股,骏马迅速驰去。
在这漆黑的夜路上,一路飞驰。天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