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袁浩递来的簿册,阮连越翻看眉头皱得越深。
“这还不是全部。”
等阮连翻看完簿册,袁浩道:“古浩明在账册上画的东西太乱,我们几个合力,也只认出五个来,簿册上所写其他人的名字,都是古昭晖帮忙认出来的。还有一部分,只有寄希望于古浩明自己能想起来。”
阮连那本就黑的脸,更加阴冷,道:“你和令狐郎中先想办法,我这就赶回京城。”
根据簿册上的名单来看,涉事人员太多,有些甚至处于高位,或是关键位置,要动他们并非易事,阮连得亲自向皇上请特旨。
而且,也不能断定名单上所有人都有问题,还得要一个个甄别,这也需要时间。
令狐炽却先他一步起身,道:“我只负责治病救人,其他一概不关我事。”
话音落,令狐炽人已出了屋子。
“那古浩明父子,你待如何安置?”阮连问袁浩。
袁浩道:“如今暂时安置在山洞内,古昭晖听说他夫人已出了金家别院,几次向我请求,想要与夫人团聚,哪怕夫人已经疯癫,他也愿意照顾,说什么少来夫妻老来伴。”
“不可,”阮连断然道,“金夫人疯癫,若是真入得洞去,保不准会将山洞暴露。”
“我也是这样想,可怜古昭晖,疼惜妻子,爱护痴儿,却落得个如此下场。”袁浩感叹。
阮连却不理会,只要是不危及喜多多,别人是好是坏,通通不关他的事。
他想起一件事:“那古浩明有没有提起,控制他的人为何要诱多多去金家别院?”
袁浩道:“古浩明今日已忘了昨日说过的话。除紧黏他的爹爹以外,对其他人就像怕生的小孩子一般,惧怕中带有冷漠与抗拒,问他任何话,他都只管摇头,再无二话。”
“我知道了。”联想到昨日被他摔坏的包袱,阮连大致猜得出古浩明为什么会这样。
在古浩明还是金家二少爷的时候。隔段时间便被送到金家别院静休。可能就是在那段时间,古浩明的精气和灵力,受到包袱内的东西控制。
那东西变成观音粉之前。内里吸纳的精气应是各自独立,可收可放的。
这就是古浩明为何十二糊涂,时而清白的原因。
昨日由于灵力异动,还有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本各自独立的所有精气,机缘巧合下。都糅合在了一起,包括古浩明的。
如此想来,高明瓦为何会变成现在有点痴呆,说话口齿不清的模样。也解释的通了。
想到此,阮心中一紧,立时浑身寒气外溢。
若是喜多多被成功诱入金家别院。后果岂不跟古浩明和高明瓦一样?
“阮将军,你怎地啦?”袁浩明显感觉出阮连的情绪突变。
阮连已起身往外急走:“我即刻回京。”
若不是怕打草惊蛇。他恨不得立时进古府内杀掉所有人,跟古府有关联的人也都不放过。
唯今之计,就是赶紧请到特旨,尽快解决隐患。
他现在特别后悔,为何昨晚夜鹰幻化成人形时,他没有冒险现人身,也好看清那夜鹰幻化成人态时的模样,直接先毁了那人了事。
蛇鹰大战时,为何自己不出手,偏偏要想弄个什么放长线钓大鱼,让那夜鹰逃掉。
如今他以蛇态有了正常视力,又有何用,机会已经错过。
没得到阮连的回答,袁浩也不介意,紧随阮连也出了屋子,两人各自行事。
屋里的人都走了,朱少群现身,眉头紧锁。
他今早回来,在喜乐农家找到喜多多,喜多多兴奋至极,巴拉巴拉问了一堆他在外如何的事,却一句没提自己过得怎样。
高兴过后,喜多多说是猪哥哥回来,她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进入他的空间,倒头就睡。
看到对自己依然毫无条件信赖的小姑娘,朱少群心中溺爱泛滥,习惯性接手处理喜多多尚未处理完的事情。
他是喜多多的先生,在喜多多的地盘,他的话,跟喜多多的话一样有效。
令狐炽急匆匆来喜乐农家,应是有事要跟他讲,只是因阮连在场,令狐炽有话不太好说。
他进入空间后,本想等阮连走后再出来,谁知又来了个袁浩。
屋里几人的谈话,他听得一字不落,阮连手上的簿册,他也一字不落看了个全乎,内心大惊。
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听阮连话中的意思,喜多多还差点被骗入金家别院,这到底怎么回事。
朱少群正思衬间,令狐炽匆匆返回。
令狐炽进门就问:“不知朱先生这次回来,会在喜乐庄呆多长时间?”
“我今年准备参加冬考,会在喜乐庄呆至开考前十天。”朱少群道。
游遍了大祥国所有的书院和学堂,朱少群没有找到董小武,前世在学校读了十几年书的他,对进入书院按部就班读书没有兴趣,还是决定回到喜乐庄自学备考。
喜乐庄到京城的路程,快马七天,他留十天给自己,已是足矣。
令狐炽长舒一口气:“还好,到那时事情应是已过去,有你在,多多便不会有事。”
他推算未来发生的事件,要靠相关联的人和事的连贯性,朱少群有时在空间内,有时在外,根本没有任何连贯性可言,令他有些束手无策。
因朱少群在空间内时,他的推算能力一点也用不上。
朱少群问令狐炽:“刚才听阮连和袁浩提及多多,你现在又提及多多,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