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成道:“在,当然在,正吃得斯文呢,速度却不慢,一看便是学过规矩的。”
“听你这么一说,我越发觉得好奇,走,咱们去看看。”喜多多拉起潘辰便出了处事房。
到了喜乐农家,喜多多问起潘辰所说的那个老太太,伙计告诉她,那老太太已经吃完饭,结账走掉了。
喜多多问伙计,那老太太长的什么模样,听过伙计的描述,喜多多心内一凛。
伙计所说的老太太,正是邱文姬。
“她从什么时候开始来喜乐农家的?”喜多多问伙计。
其他人都表明,每日的客人太多,哪个客人具体什么时间来过,没有刻意记过。
只有一个人说他记得他第一次见邱文姬的时间,至于那次是不是邱文姬第一次来喜乐农家,他就不知道了,
“乔寅,怎么独你会记得?”喜多多问那伙计。
乔寅苦笑:“大小姐,您还记得在屋后救醒我的那日吗?林小姐点的醉鸭,还是我给上的呢,也是因那老太太只点了半只,林小姐才得以有另外半只醉鸭吃。”
喜多多了然,谁遇到这种事,也会对当天的事印象深刻。
也就是说,邱文姬至少两个月前就来过喜乐农家,其后一直没断来,那为何今天才出现在喜乐学堂,还不肯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难道真如林夫子猜测,她怕别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不肯接纳她?
还有,也就是那天,有人偷听她和林韵雅谈话,后来有人夜入自己的院子,被守夜的蟒蛇吃掉,那以后,线索中断。
“想什么呢?半天不说话。”潘辰用胳膊肘捅了喜多多一下。
喜多多轻拍潘辰,示意稍等,吩咐管事:“往后凡有新来的客人,都记下客人第一次来的时间,点了些什么菜,大约多久来一次,都喜欢点什么口味的菜,爱好坐在哪个位置,了解了这些,也就能将客人伺候的更加贴心,咱们这里生意更好,大家的薪银更多。”
管事一一记下,并请示,是否从今日开始便记录。
喜多多点头嘉许。
出了喜乐农家,潘辰问喜多多做这些安排的目的何在。
喜多多便给她说了那天有人偷听她说话的事情,做这些安排,更好的伺候客人,招揽生意是一方面,了解客人的情况,以做资料来查,是另一方面。
“你怀疑偷听的事跟那死老太太,啊不,跟李夫人有关?”潘辰问道。
喜多多摇头:“我没有怀疑,只是觉得太凑巧了。”
“既然觉得蹊跷,那让阮将军查一下就是了,找你姑父也行,做这种事对他们来说,轻而易举,你自己在这里想破脑袋,也是白费。”
“你以为我没想过呀,可是阮连哥哥昨天走的时候讲了,他这次离开的时间可能会久些,我想也白想呀。姑姑姑父去了京城,说是在京城过了年再回来。”
阮连走时给喜多多留了人手,供喜多多随时驱使,不过这事不能告诉潘辰,否则会暴露阮连的真实身份。
喜多多也没打算随意使用阮连留的人,阮连毕竟不算真正的人类,有些事仔细推敲起来不合常理,她怕引起别人的怀疑。
已经入冬一个月,意味着离过年时节越来越近,阮连也是心急。
原本说好荞麦收割,地里没什么农活的时候,喜多多进京城住在他的将军府,在京城呆一段时间的,如今突然冒出有人要劫持喜多多的事,而且形势越来越严峻,他实在不敢冒险。
不管那甘霖背后的人是谁,最起码现在喜多多呆在广禅寺附近是安全的,加上朱少群空间的庇护,他外出执行任务也可放心。
可若是等过年的时候,此事都解决不了,到时吕氏已回来过年,喜多多不可能留吕氏一人在家,她随着自己入京,那自己想跟喜多多独处,趁机让多多心系自己的事,岂不要泡汤。
所以这一个多月来,阮连加紧排除奸细进程,此次外出时间久些,是做了周密安排的,就是想一劳永逸,将甘霖解决掉,事情先告一段落。
京城那边,他也在自己的将军府四周安排了眼线,日夜轮值,确保吕氏等人的安全,不为别的,只为能让喜多多安心。
“要不我去帮你打听,做乞丐好几年,打听小道消息我还是在行。”潘辰再次自告奋勇。
“你还是老实呆着吧,你如今是大名鼎鼎的骑射教官,飞刀剃头的女侠,到了哪儿都有人认识,你去打探消息,靠谱吗?谁敢告诉你呀。”
“喂,损人不是你这么损的啊。”
“嘿嘿,主要是你整人在行,打探哪里有美食不会落空,打探这种消息怕是困难。”
“哈哈,外行了吧,你知道吗,有多少官府打探不到的消息,都难不倒我们做乞丐的,这就是为何官府抓流民,驱乞丐,却永远都有漏网的,因为根本就是官府的人自己在网上留了个洞,漏网的人都是官府用得着的人。”
“这么说,你就曾是一条对官府有用的漏网之鱼喽。”
“没错,要不当年我一个才几岁的孩子,别人随随便便就能将我弄死,哪容易活得下来。”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你太招眼。”
“这个不用你管,我自有我的办法。”
两人说着话已进了喜乐庄,而潘辰的话音才落,人已不见踪影。
庄内巷子多树也多,潘辰身手矫捷,随便藏个地方,一般人都找不到。
喜多多笑着摇摇头,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