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三元的二楼雅座都已客满。看到江帮主拉着王剑蘅上来,杨文君和丁灵灵她们匆匆的走上前问道:“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王剑蘅淡淡的回答。她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冷傲且惊艳,经历那么多,看上去没有一点的难堪和狼狈,而是显得更加的淡定自如,嘴角轻微扬起,看着二个小姐妹,清亮的嗓音说道:“只是一个小意外,大家不要担心。”
江帮主也点点头,道:“这里还有地方坐吗?”
“我们包了一个雅间。”杨文君说道。
江帮主立刻示意有什么话到雅座套间里说。
杨文君和丁灵灵还有好多问题要问,两个人看到刚刚发生了那些事,心里都十分的震惊,只是没有多说,都在江帮主示意下,朝着雅间走去。
在朝着雅间走去的路上,刚刚的一切,王剑蘅的心里的比她们都惊讶,她怎么都想不到,就在最关键的时候,江帮主会奋不顾身护住她!
初次见面,她就给过江帮主好脸色,他不是对她也很凶吗?还骂她“疯婆子”吗?竟然会在那么危险的时候,跑过来救她!而在她完全不顾他的感受,那么猛的推开他,他还是不顾一切的把她拉了出来!
当时,王剑蘅的心就像是在那一瞬间就像被江帮主这个流氓狠狠的捏紧,有些无法呼吸的感觉,为什么事情会是这样?这个男人当自己是英雄吗?什么时代了,还玩英雄救美!她最讨厌这种粗暴的男人!她喜欢的是瞿恩――神采俊秀,风骨挺拔,真挚坦诚,毫无矫饰,使人望之俗念俱消,油然生爱慕之情。
犹记得第一次见到瞿恩,他从人丛中走进课堂,走上了讲台。他穿着一件西装上衣,手上拿着一顶帽子,他的头发向后梳,额角宽而平,鼻梁上架一副近视眼镜,与他的脸庞很相称。他和蔼亲切地微笑着,打开皮包,拿出讲义和笔记本,开始讲课了。他的神志安逸而从容,声音虽不洪亮,但即使站在课堂外的同学也能听到。在他的讲话中,没有华丽的词藻和空谈。
同学们的水平参差不齐,他为了使大家明白,引证了丰富的中外古今的故事,深入浅出地分析问题,把理论与当前的实际斗争相结合。同学们都很郑重地记下笔记,万一有人因为参加社会活动而缺了课,非要借别人的笔记抄下来,才能安心睡觉。
瞿恩既重视在课堂上对学生谆谆教导,又注意在课后对学生进行指导,循循善诱,使他们得到更多的知识,以补充课堂教学的不足。
她们和他,在成为师生之前,已经成为朋友了。他几乎每天下午课后都来她们那里。
于是,她们的小亭子间热闹了。他谈话的面很宽,他讲希腊、罗马,讲文艺复兴,也讲唐宋元明。他不但讲死人,而且也讲活人。他不是对小孩讲故事,对学生讲书,而是把她们当作同游者,一同游历上下古今,东南西北。
王剑蘅常怀疑他为什么不在文学系教书而在社会学系教书?他在那里讲哲学,哲学是什么呢?是很深奥的吧?他一定精通哲学!但他不同她们讲哲学,只讲文学,讲社会生活,讲社会生活中的形形色色……
王剑蘅想到暗恋的瞿恩,此情,一幅幅的画面,宛如还在眼前,甜蜜的回忆,猛然,画面一转,混乱失控的游行队伍里,她正不辩方向的乱闯,印度阿三挥舞警棍砸向她,恍然无助的时候,一只有力手臂瞬间抓住她的腰际,将她一拉,她整个人顿时撞进了一副结实的胸膛!……再然后,画面切入江帮主抓住了她的小手,飞奔而去。后面的巡捕可是紧追不舍,王剑蘅气喘吁吁,却紧紧的抓着他手……
王剑蘅猛然摇头,醒过来,已经到了雅间里,这时,她将目光落在了江帮主的身上,却看向他手臂。她紧紧的捏住拳头,心中不安起来。
而此刻的江帮主,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也没有去在意自己手中的伤,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江帮主正在恼火呢!
“先生,您刚刚被巡捕的警棍打到手臂,有没有受伤?”王剑蘅将暗中心底的不安压抑住,上前对着江帮主关心的说道,只是语气还是很僵硬。脸上很平静,淡淡的说道,仅此而已,不再说任何多余的话。
江帮主始终无动于衷,没有回答,丝毫没有顾及自己受伤,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手背的青筋突爆。越想越生气!根本没有听到王剑蘅的话。
“手臂的哪儿受伤了?”杨文君的目光一直看着江帮主,听到王剑蘅一说他挨打了,立刻紧张地翻看着江帮主的手检查起来。
还没有搞清楚情况的江帮主,白起眼睛钉了莫名其妙的杨文君一眼,忽然叹一口气,转脸对王剑蘅说:“今天的游行是不是瞿恩这小子背着本大爷策划的!本大爷否决的提议,他竟然干背着本大爷偷偷干!但是干了,就得干好!本大爷也无话可说,你们看看,很好的题目,但是瞿恩那班做手太不行!本大爷算是从头看到底,――你说这房间的地位还差么?西起泥城桥,东至日升楼,半里示威一眼收!然而凭本大爷的名义,本大爷再说一句:瞿恩那班做手太不行!今天的事,示威方面策划的太不行!――”江帮主看着王剑蘅她们奇怪的表情,才发觉自己那句“本大爷”的流氓口头禅又跑出来,还有话题也跑题了:“……我本意倒不在此,我是为了另一件事,――另一件事,才叫我愤怒!”
“是瞿恩么?”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