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摸他。
凌重紫坚持,“分明是我儿子在摸我,想知道他爹爹长得什么样子。”
这么说完,凌重紫连忙把脸贴到姚芊树的肚子上,屏住呼吸,心底默默地念叨着,摸我啊,摸我啊。
姚芊树好气又好笑,伸出手去推开凌重紫,“你做什么,压到我了。”
凌重紫呜呜叫着,像是一个小兽,可是说什么都不离开。
姚芊树对他的无赖有了新的认识,这人……
她悠悠地叹口气,“三哥这次牢狱之灾都怪我。”
凌重紫听到姚芊树那伤感的口气,神色一正,连忙坐直身子,“芊树,你不要自责,这件事情跟你无关的,就算是怨,也应该怨我才对。”
姚芊树伸手猛擂凌重紫的胸膛,“都怪你都怪你,我现在好后悔,干嘛答应嫁给你,嫁给谁都好,干嘛要嫁给你?弄得我想回家都回不了,想见父母都那么难,就连师父,也不是什么时候想见就能见的了。”
就算以前,家里人管着不叫她出门,也没有现在这样憋屈。
越说越委屈,姚芊树眼中含着泪花。
凌重紫沉默,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姚芊树的委屈,在别人看来,姚芊树一个商贾人家的女儿竟然能嫁入皇家,还是正室,多少人肖想不来?要知道,就是入宫去做宫女的,也都是官宦人家的小姐,连庶女都进不去呢。
达官贵人的千金小姐,入宫能得到皇上的青睐也不过是一个侧室,而商贾,只不过是下九流,给皇家的人洗脚都不配,偏偏姚芊树就嫁了做正妃,家里有进入宫中的女儿的都要疯了。热门
现在都看着姚芊树的小日子过得不错,不但成了一品命妇,身边还没有乱七八糟的小妾什么的争斗,都羡慕着姚芊树一步登天的好福气,谁在意她的付出?
“对不起。”凌重紫难得的道歉。
姚芊树吓了一跳,他是在跟自己道歉吗?
凌重紫不觉得有什么,不说芊树不像别的女孩子那样娇娇滴滴,就说她嫁给他之后,不但破除了他克妻的诅咒,还一步步的帮助他巩固了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他要是连一声对不起都吝啬,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对他来说,什么功名利禄,都不及一家人平安幸福来得更好,别说他不应该。
凌重紫淡淡地看着姚芊树,眼神中满满的知足,为了芊树和他们的孩子,他会努力争取,争取活的踏实。
兰梅馆,龙娇儿忧伤的仰头四十五度角看着天空,现在的她跟囚犯没有什么区别,她只觉得自己往后的人生要多灰暗有多灰暗,比头顶那厚重的云还要灰暗。
侍候她的小梅忍不住上前去劝解,“公主,我们去御花园散散步吧。”
没听说皇上禁公主的足啊,那天公主回来,就一直这样呆呆的,也不出房门,这都这么多天了,看着就怪怕人的。
龙娇儿慢慢的转过头来,眼珠转了转,小梅心底升起寒意,要不是她的眼珠在转,证明她还有活气,感觉就像是面对一个死人。
“外面有什么看的?”龙娇儿缓慢的开口。
在这个萧索的秋天,还有什么可看的呢?要是以前,她还能意气风发的看一看,被称作天下园林的御花园,想象着自己日后会成为这里的主人,她一直相信,只要自己嫁给斐王,等皇上百年之后,斐王一定会荣登大宝,她就是理所当然的皇后。
现在还有什么可以看得?她没有料到,有一天,会有人告诉她,她其实什么都不是。
她不愿相信,却也不得不信,他们没有必要骗她,因为她若是公主,还有一些利用价值,揭穿了她,其实对他们更不利,她有些迷茫,不是说皇家是最没有人性的地方,皇家最没有亲情的?不是说斐王一直不怎么受皇上待见?她原本想要给斐王一个恩惠的,她是公主的时候他不屑一顾,现在她不是公主了,他更加不会看她一眼了。
“什么都不是。”
龙娇儿只觉得索然无味,缓缓地站起身子,向外走去,她什么都不是,什么赵国公主,只不过是南柯一梦罢了。
小梅连忙拿了斗篷追了出去,“公主,外面凉,别受了风。”
龙娇儿茫然不觉,任由小梅给她系上斗篷的带子,带上风帽,信步往前走着。
小菊有些不高兴,这么冷的天,公主不喜欢出去不是更好,她们也就不用出去了。
事实上这个时候的御花园也确实没有什么好看的,就连菊花都败了。
前面传来一阵音乐声,乐声欢快,龙娇儿现在满心愁苦,听到这样的乐声只觉得越发气闷,想要大吼,想要发脾气,她寻觅着声音过去。
远远地,就见到一袭红色的舞衣宛若一团火,轻逸灵动,在落满了厚厚的一层金黄色的叶子上跳动,小梅不由得屏住呼吸,太美了,美的不像是凡间,她偷偷看了一眼龙娇儿,连忙垂下头去,公主最不喜欢看女子跳舞了,说跳舞的女人是狐媚子,就想着勾引男人。
红衣女子舞的很专注,就好像是面对着圣坛一般,脸上带着一种神圣的庄严。
她原本媚态横生,此时媚态尽收,竟然有着和平日里迥异的美,美的不像是这世上的人,一丝凉意扫到龙娇儿,她抬起脸来看了看天空,阴了好几日,终于下雪了。
女子越舞越快,渐渐地就只能看到一团影子,雪花越飘越大,仿佛要和女子比一比,谁跳的更轻盈一般,龙娇儿原本没有半点生气的眸子似乎也被女子点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