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琼楼淡淡一笑,漫不经意的答道:“在下不是与你攀亲戚,只是看不惯尔等的所作所为。 ”随即沉声道:“尔等听好了,若敢在中原横行霸道,哼,本人见一个百花帮的人便杀一个,见一双便诛一双。”略微停顿一下,又续道:“尔等可以走了!”
他这几句话说得不甚响亮,但语气中的冷气令众黑衣人背出冷汗,不自禁机零零一颤。西城秀树脸色剧变,怒气填膺道:“好大的口气,本少主就称一称阁下到底有多少斤两,竟敢如此小觑人!”
话落,双掌突然划起一个圆弧疾推而至。南宫琼楼哈哈狂笑一声,道:“玄天逆转神掌何足道哉!”他虽如此说,但到底“玄天逆转神掌”是武林绝学,威力不同凡响,倒是不敢大意。话声中,左掌秋刀鱼神功应手而出;右掌“六脉神掌”自上而下,力似穹庐般猛击而下。
西城秀树微微一惊,随即身形急转,变掌为拳,右拳护腰,左拳猛击而出。南宫琼楼不待他拳势击到,身法一变,小擒拿手反撩他手腕。霎时间,二人便斗在一起。南宫琼楼精通数家之长,但武功博而不精,还未到融会贯通的境界。但他曾逢奇遇;误食诛仙毒果,功力陡增,比之黄山大会之时何止高出一倍。
但西城秀树武功虽没有南宫琼楼驳杂,但武学之道,贵精而不在多,所以西城秀树倒把“玄天逆转神掌”发挥得淋漓尽致,南宫琼楼功力虽然比他高明,但一时之间要击败西城秀树到不容易。
旁观众人见二人招式精妙,每出一招无不是武林中难得一见的绝学,无不看得如痴如醉,暂时忘记一切仇杀,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场中激斗的二人。
数招一过,南宫琼楼每一招都灌足内劲,逼迫西城秀树不得不与自己真力相交;不大功夫,西城秀树额头微现汉珠,呼吸越来越重。感觉南宫琼楼每出一掌便似有千斤重担向自己压来。他越斗越是心惊:“此人是谁,武功之高,江湖之上恐怕难找对手了!他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与百花帮为难,若不把此人除去,百花帮想争雄江湖的美梦只怕将化为泡影!”
他武功本就逊南宫琼楼一筹,如今又略分心神,被南宫琼楼的掌风扫中左肩,只觉火辣辣生疼,一个跄踉后退两步。那青衣大汉和剩下的黑衣人见状大惊,纷纷抢步上前。西城秀树伸手拦住几人。心想:“此人武功深不可测,今晚败局已成,不如暂且退去,日后再做打算!”
想到这里,冷然道:“阁下一直苦苦相逼,今晚本少主就此别过,咱们日后自当算清今日之账!”南宫琼楼哈哈狂笑一声,道:“在下随时恭候大驾!”
西城秀树瞥了丐帮众人一眼,低吼一声道:“走!”、“走”字出口,当先展开身形隐没在黑暗中,那青衣大汉和剩下的黑衣人纷纷起身追去。
丐帮众人见敌人退去,邪狂二丐和韩舵主便向南宫琼楼走来,韩舵主刚要开口,不料南宫琼楼抢先抱拳道:“在下还身有要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就此别过!”说完,不待韩舵主与邪狂二丐答话,展开身形,跟踪西城秀树等人而去。
丐帮诸人只觉眼前人影一花,便失去南宫琼楼的身影,个个相顾骇然。只觉这神秘人行事神出鬼没,如神龙见首不见尾。南宫琼楼一路疾奔,但是奔出数里,居然失去西城秀树等人的踪迹,不由暗自纳罕。
他想自己不知道百花帮总坛在何方,自己找寻必是费时费力,不如竟找百花帮的麻烦,让百花帮主自动来找自己。他想起黄山大会时,七星会主与百花帮主的谈话,只觉南宫世家与百花帮隐隐有无边的血仇;又想起绝壁之下的无名老人的遗言:“逆徒为了盗取春秋笔,竟然向自己的恩师下毒手”。
他曾在黄山大会上见过百花帮主施展“春秋笔”神功,自己又在无名老人墓前许下诺言为他清理门户,自当寻百花帮主弄个清楚。但就这一会儿工夫,竟然失去西城秀树等人的踪迹,心里甚是烦闷。随即心底冒出一个疑问:“西城秀树为何与百花帮沆瀣一气?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系?”
他一边飞奔,一边细想,但是茫无头绪。也就不再去想,他游目四顾,见昏暗的天空下自己也不知身在何方,于是收敛身形,停在一块凸起的大石上。把身上黑衣脱下,见四处山峰绵延,似乎没有尽头。他此时感觉身体疲乏,于是找了一株大树,跃上树梢,倚在树杈上朦胧睡去。
不知过去多久,只觉什么东西刺得眼睛生疼。南宫琼楼睁开双眼,见艳阳当空,甚是骄狂。林中鸟鸣声声,应和泉水的叮咚声,自有一种惬意。他听闻水声,更觉口干舌燥,于是跃下树来,盾声寻去。树林中幽深处,一道消息在石上涓涓而流。南宫琼楼大喜,忙俯下身去喝了一口,但觉清爽无比,瞬时之间,凉遍心头,狂喜之下,又喝了几口,才慢慢站起身来。
他在小溪边伫立良久,发了一阵呆,心想:“此时百花帮的人是寻找不到的了,为今之计,只得离开此地,先寻到韵儿才是!”想到香含韵,不知她如今身在何处,又听江湖传闻她到处滥杀无辜,虽然不知真假,但心里甚是担心。心想:“外婆令别之际,要我好生照顾与她,她若有甚么三长两短,我如何向外婆交代?”想着,心里着急,便展开身形,朝山下掠去。
奔行一阵,突感腹中饥火上升,不由停身四处打量,见虽是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