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澜风,你终于来了。”长陵王迎面走来,以最热情的礼仪相待。
“侄儿来晚了,望舅父恕罪。”
君澜风稍微弯了弯身子,表示礼仪。而长陵王即可便将他扶起。借故想亲近以示情感,而君澜风却不着痕迹的退让三尺。
长陵王尴尬的笑了笑,言笑道:“半年不见,澜风又俊朗了不少。”
君澜风又独自上前了几步,虚应了一声:“说笑了!”而那深邃的凤眸,却无不在四处寻找着那抹调皮的身影。
“澜风,你可是在寻找烟儿?”
长陵王主动问道。
“今日晌午侄儿府中有位贵宾来到这里,现在何处?”君澜风直言道。
“她?”
长陵王的脸顿时垮了下来,许久才又客套道:“哦,她在客厅休息。烟儿的成年礼即刻开始,她最想见的便是你。澜风,先参加完烟儿的及笄礼。我将她送到你面前可好?”
君澜风没有说话,也没有前进。就那样看着眼前这个所谓的舅父。
“来人,去请偏厅的那位小姐。”
长陵王无奈,吩咐道。
“不用去请,本王亲自去。”
君澜风摆了摆手随着那家丁离开,并没有管长陵王什么反应。好像,今日若不是因为要来寻找偏厅的那位女子。根本不会前来。
长陵王气得胸口起伏严重,朝后倒去。幸得几名仆人扶住,许久之后才又恢复平常。随着君澜风而去。
偏厅之处,磬竹正在百无聊赖的喝茶。累了,又起来看看景月儿回来没有。直到最后有些坐不住了,起身拿着手里的软-准备去寻景月儿。
“你主子呢?”
君澜风大步走进来,老远看见人不是景月儿。心中顿时恼怒万分。这个该死的女人又去哪里疯了,难道她不知道这里不是她可以随便来的地方吗?
磬竹没有回答,撇头没有看君澜风一眼。
“说!”
震碎整个偏厅的声音,让在场的侍女顿时黑压压的跪了一地。饶是磬竹多年来经受了无数的血雨腥风,也终是狠狠的颤了颤。而在君澜风的岁月里,似乎也是第一次发如此大的怒火。
君澜风敢肯定,若是此刻磬竹再敢与他作对。他会让这女人生不如死。
“小姐说她来这府里找一样东西!”磬竹颤巍巍的说道。
“何物?”
他一丝不苟,此刻就宛若地狱里的修罗。那般冷冽,嗜血。让人敬畏,让人胆战心惊。
“小姐说那东西在晴烟郡主身上可以找到,所以,特来王府见晴烟郡主。”
以磬竹的个性即便是谁的恐吓,都不会说出自己不该说的。而此刻她说出景月儿的下落,不过是为了借力去找寻她主子的下落。
“这位姑娘胡说什么?”晴烟的声音打破僵局,遥远的传楼偏远,平日里很少有人能找到。何况,晴烟可从未看到过哪个人进入?”
寂静,偏厅内君澜风话毕便再无人有声音。似乎都在等待着,下一刻的暴风雨来临。
“爷,属下带着众兄弟寻遍整个王府。没有见人!”青枫道。
“可有遗漏。”
君澜风慎重的问道。
“除了,晴烟郡主的寝楼……”青枫面带羞涩,望着颜晴烟。
“放肆!莫非你连本郡主的闺阁你也要查?”
宛若莺蹄,饶是怒喝依然声声入耳动听。
“若是要搜呢?”君澜风没有被那声音吓到,也没有被那声音感动到。他的话依旧干涩毫无音乐感,与平日里相差甚远。
“君哥哥。难道,君哥哥就不顾及烟儿的名声了吗?”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眼前这个女人绝对是水中之水做的。那般矫情,竟然是想哭就哭。话未落,泪先流,“君哥哥从小便与烟儿订婚过,若是君哥哥不在乎。那么烟儿也只能任由君哥哥做主了。”
这般动情的女子,是个人便会因此而松懈。是个男人,都会因此而服服帖帖的去疼爱这样的美人。世间男人,又有多少不甘愿拜倒在这种温婉如水的女子手中。
“澜风,你太过分了。烟儿都这样求你了,若你今日是来闹场的。那便请回吧!”
长陵王终是一忍再忍,忍不住下逐客令。
君澜风沉默,像是在考量着生死抉择般的。其实此刻他是最痛苦的。景月儿失踪他已经够烦了,偏偏在这种烦人的时候还要去周旋。如何对付这种表面温柔而他看着闷烦的女子。
一边是闺阁重地决不允许别人搜查,而另一边,是面对一个唯一可以寻找的地方,一个不可失去的机缘。
“烟儿,本王可以进入你的闺房否?”君澜风问。
晴烟怔了怔,一双秋水般眸子盯着他,“君哥哥从小便与晴烟订婚,自然是可以的。”
“那么,本王独自去你的房间看看。如何?”
这话如雷般敲中景月儿的头,但面对君澜风的逼问,却不得不答,“可以!”
君澜风拂袖离去,其速度之快使其闪起阵阵清风。颜晴烟怔了怔,脚步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像是有预感似的君澜风第一次记得满头大汗,却浑然不知。那一刻他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月儿,你不可以有事。”
似乎在人生中他从未这般在乎过一个人,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最心爱的东西即将被人抢走。就连当初母妃去世的时候君澜风都未曾有这么伤心过。也正是那一刻,君澜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