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个子,隔空取物的功夫不错!”酒楼的一间包厢里,小蟊贼瘦弱的身子往宽大的椅子里一躺,冲方天豪翘起大拇指,接着很不耐烦的侧目朝厢门外吼道,“小二,你老娘的,没看见来爷坐在这里吗?”
“来爷,小的早知道您老会光临鄙店,这不,刚吩咐完厨子准备您爱吃的菜您就来了!”随着声音,一个年岁不大却很机灵的小二出现在门口,几句话说得小蟊贼笑面如花,小蟊贼摆摆手,丢了一颗碎银过去。
“弄两个好菜,一壶上等酒水!”
小二走后,小蟊贼身子一挺,冲着一直看着自己的方天豪,愠怒道:“我脸上长花了吗?”
方天豪习惯性去摸光头,一把抓住薄帽捏了下来,“花是没长,但感觉奇怪!你这臭小子才多大啊?为什么老也叫你来爷少也叫你来爷,黑源郡你是老大吗?”
“什么?你叫我臭小子?”小蟊贼愤怒了,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猛然跳起,尖细的手指点过去,“我今年都十八了,瞧你白长了一付身板,一脸稚嫩,脑袋长到屁股上啦!你说得很对,来爷在黑源城就是空手门老大,谁敢不服!”
本想再逗逗小蟊贼,店小二端上酒菜上来,方天豪只好闭嘴。
“来爷请慢用!”小二放下酒菜,在两个杯中斟满酒后又走了出去。
“呃?”方天豪瞪着瓷盘,心里一阵诧异,几个菜全是清清淡淡没有半点腥荤的蔬菜,你奶奶的也太小气了吧!
“来,干一杯!”小蟊贼重新坐下,举杯与方天豪一碰,豪爽地一口饮尽,“大个子,我瞧你大概是无师自通的吧,如果有师傅,那你的师傅也是个外行,在空手门内,你身上的东西如果被同行得手,那是你技不如人,只能自动服输,得手者也不可以当面开言赠回,那是对同行的侮辱。”
“哦?嗯嗯…”方天豪夹一口菜塞往嘴里,管你规矩不规矩,老子先填饱肚子再说。
小蟊贼自饮了一杯,脏兮兮的衣袖横嘴一抹,继续说道:“你的隔空取物功夫不错,当然还是没有我的无影手厉害。”说着眼眸四处一扫,探身上前,神神秘秘的,“大个子,想发财不?想的话就和我合作干票大的,不知道有此胆量不?”
“胆量?嘿嘿…呃?”仰脖子一口灌下杯中酒,感受着嘴里的苦涩辛辣,喉咙下仿佛一团烈火在然烧,方天豪簇眉吐舌,刚才与小蟊贼碰杯,只是用唇沾了沾,根本没有发现此酒如何,一杯下肚才知道此酒太烈也很劣。
“哈哈!”看着方天豪的表情,小蟊贼大笑,笑得非常开心,接着又是睥睨的瞪着大眼睛,一个大男人不会喝酒是件很丢人的事,“真没用,白长了一副高大的身板,丢了男人的脸。瞧我!”
那满是污垢细长的手指捏起瓷杯,吸溜咕咚一声,喉咙滚动,又是一杯流进了小肚子。
“没有酒量的男人也同样没有胆量!”
什么理论?方天豪目瞪口呆,简直是无语,心说,啥叫酒量?看老子怎么修理你这个小蟊贼吧!他冲着门外吼道:“来啊,上大壶!”
“啥?大壶?我来爷可是千杯不倒!”小蟊贼两条细长的小腿一弓,身子轻飘飘飞起接着又落下,整个人窝在宽大的凳子里,脖子一歪,“两壶!”
“好呢!”店小二应了声后不久,便屁颠屁颠的提来两个大壶,“来爷,您慢用!”
方天豪也不打话,提起一壶掀开壶盖,对着壶嘴就牛饮起来。
“老娘的痛快!”小蟊贼眼眸放亮,袖子一挽兴奋的站到凳子上,也学着方天豪提壶豪饮。
一大壶,足有十斤,店小二也不出去立在一旁观战助威,“来爷,加油!”
半刻功夫,方天豪才抬起头来呼了一口气,拍拍壶示意已经喝完,只见他脸色紫红,额头上汗如雨下,头也有些眩晕,肚子胀得难受,便赶紧闭目运功*出酒气。顿时周身雾气弥漫,身上的黑袍水滴如注,稍顷酒水*尽,眼目清明,望着小蟊贼两条打颤的细腿,他笑了,“嘿嘿,认输吧,臭小子!”
似乎对臭小子这个称呼很是感冒,小蟊贼歪身倒在凳上,怒目圆瞪,舌头有些僵硬,“说、说了十八岁,再叫臭小子,来爷可要…翻脸了!”
侧眼瞅见小二,拳头一挥,嘴角一撇,“你告诉大、大个子,我来无踪在、在黑源郡混迹了十多年,打、打下一片江山…是臭小子吗!”
“不是不是,两位慢用,小的还有事!”店小二边说边退,掉头便消失在门外。
“实、实不相瞒,十年前,来爷原来也是有、有名有姓的…只是现在忘记了…”小蟊贼两眼通红,双手颤抖,似乎在竭力克制着一种情绪,稍微停顿了一下,又心思沉重地提起酒壶,“兄弟,黑源城除了异寇就是二狗子,你一个外人是在不应该来的啊,在这里随时都有可能丢掉性命!”
望着瘦弱的身体,同情之心油然而生,方天豪知道,小家伙和大成很多人一样,亲人被害,家庭破裂,流落街头,禁不住怒火中烧,那骨子里的恨意猛然膨胀起来,玄气从肌肤上飙射而出,在空间中弥漫。
感受到无形的压力,小蟊贼大惊失色,“快、快跑,黑魔、魔王来了…”
方天豪臂膀微动,抓住已经醉得歪斜欲倒的小蟊贼,一把将其抱起走出包厢,“小二,有空房吗?”
“有有有,天字一号,来爷醉了?我早就知道他根本不是您的对手!大爷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