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她赔上了这么多时间青春,到头来就拿了这么一百万,她肯定不服气。
最不服气的,还是输给了吴静那个平时只会扎着包头的妇女。
她胸脯两团肉鼓鼓地,心胸却没看上去那么广。
要说她是彻头彻尾的草包,那在跟了张海之后她倒也学了不少,那都是冲着张海去,为了走近跟张海打交道那人学的。
这些年下来,她算是学会一件事,凡事能靠包装!
她拿着这笔钱去报了成人大专,交钱让人管拿证那种,课都不用上文凭就能到手。再加上之前认识来的那些个阔太太们,倒也还有一两个能说上话的。
当然了,那个阔太太跟她的身分也差不多,久了,竟然也组成了个三个人小圈子,每天分享自己那位啥时候抽空过来看自己,过来的时候都拿了啥包啥钻的。
对于李飞凤的经历,她们也都有过经验了,也不白眼她,说要帮她自立。
其实都是手头上有几个闲钱。
于是几个闲得发慌的三儿,也合资在南岸路开了店。
这店挑得可巧,就在肖妍的店斜对面。
肖妍的生意做得正红火,来买衣服的和来管搭配的分得清清楚楚。
买衣服就只付衣服钱,管搭配,就再加钱,这是生意。
当然了,也有些人,肖妍看着跟自己以前特像的,心也软,帮着看,给点儿建议。
还有些要出席重要场合的,礼服首饰鞋子一件不能少,这个收费就略贵了。
她的收入也一天比一天多,每月都有固定的十万块寄给石鑫,石鑫现在也不催着她还钱了。
李飞凤跟肖妍那点儿恩怨,她的另外两个“姐妹"都十分清楚,她把店开得离肖妍的店这么近,大概就是个”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的意思。
大家明白是一回事儿,生意不好是另一回事儿。
这南岸路的铺租可不是开玩笑的,这一天天搁着都是花出去的钱。
杨雨梨玩着自己新做的水晶甲说:“咱们得想想办法,不然被她这么压着,生意还做不做了?”她家那位说是开着让她打发时间,可是这赔本的生意谁想做不是?还不如买幢别墅呆家里好好玩儿,还能升值。
凌果也觉得这口气赌得不值,于是就出个招:“咱们让人去砸砸她场子怎么样?”
李飞凤没那脑子,把这话按字面意思解了:“找人砸东西?我认识不少人!不过肖妍似乎也认识不少人,能小心了,不能留手尾。”
凌果快被她这智商气笑了:“我说妹子,别下下都用暴力,咱们跟她智斗。”
肖妍的店里今天来了个大客,说是要去出席宴会,看上了一条v家的礼裙,不知道配什么鞋子包包好,让肖妍帮忙看。
肖妍自然是尽力建议了,但客人一直不满意,这个俗那个累赘嫌弃了一番,说得头头是道。
旁边来等着让肖妍帮忙搭配的客人听了,脸上都出现在犹豫的神色。
肖妍正想着,这该不会是个来捣乱的吧,硬着头皮让试了最后一双银色尖头的鞋子,碎钻小黑手拿包。
客上脸上却出现在满意的神色:“这才可以看,就这些吧。”
当下付了钱,神色匆匆地走了。
肖妍松了一大口气。
李飞凤看到那人笑容满面地出来,心头那把火“蹭”地升了起来:“我说果儿,你的人被肖妍摆平了,你怎么找的人?多少钱?让把钱给退回来。”
凌果拿食指卷着自己的发尾,摊在沙发上抬起慵懒的眼皮看向肖妍的店,笑:“我说颖妹子,这事儿不能急。”
是了,李飞凤后来就一直叫李诗颖了,她们都不知道她有个洋溢着田园气息又透着无限壮志的名字。
杨雨梨拉着她坐下来:“可不是,好戏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