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一个男人为你费神,为你妆容,为你付出的身影,只是看到,便感受到了其中那一份美满与幸福,那一刻,她的幸福,全部来源于身后的那个男人,她的脑海,只有那双属于耶律铮云的手,她的心中,满满的,装着的,都是他的一颦一笑。 。说.
“笑什么?”
耶律铮云笑着问道,他俯下|身子,和镜中的‘女’子一起头靠着头,只是,她看着的是镜中的属于他的那一抹身影,而他看到的,唯有和自己并首的那个浅浅笑着的‘女’子。
“确实是有些欠缺,看来我确实需要多加练习了。”
他望了望她被自己挽起的发丝,还有那‘插’得有些歪斜的簪子,自嘲似的一笑。
‘女’子纤细的指尖,按在男子的手上,南邰瑜回眸轻笑:“可是我觉得,再也没有比你为我绾的发,更加让我满意的了。”
男人的眼眸微微一弯,眸底‘荡’漾着的,是一份温柔。
他的‘唇’,轻轻‘吻’在她的颈侧,‘女’子主动仰起了脖颈,将自己最脆弱的喉结,送入了男子的面前,他的眸‘色’,渐渐深沉。
“瑜儿。”
他低低地呼唤。
“嗯?”
她轻轻地回应。
“为我生个孩儿如何?”
他似乎只是不经意的一句话,又似乎是有些紧张的刻意。
‘女’子因为男人方才细致的‘吻’而半阖上的眸子乍然睁开,与他的眸子相对:“不要!”
耶律铮云眼中迅速弥漫上苦涩,他揽住她腰|肢的手,忍不住松开,想要退缩。
南邰瑜反手揽住了他,然后,她用那双明亮的眸子,盯视着他,不让他退却一步,那样纤细的指尖,一时间,仿佛化为了有力的禁锢:“我要你不能安心上战场。”
“你要记得,有一个人,在这深宫中,只有你一个依靠,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他知,她也知,沙场无眼,他表现地再是‘胸’有成竹,再是早有打算,也避不过,这个男人,是要将自己投身战场,也不能忘记,他面对的,是重重多于己身能够调动的大军,是和自己齐名的将领,是那南诏背后的虎视眈眈,是宫星拓那样子的人,不择手段的窥视。(
“我不要孩子,我只要你回来。”
她笑着,这样告诉他,他的心,重重地一颤,心底,有感动,有喜悦,却也有一份放心,因为,她不是像那些人所说的,为了什么复国,而和自己在一起,因为,他因为她的拒绝,终于确定,自己在她心中,重于复国。
“更何况......”
南邰瑜笑着:“若是真的怀了孩子,你放心我独自生产吗?”
他不放心,即使这宫廷中有她从前的人手,即使这宫廷,有他为她布下的重重防护,即使这宫廷,除了她,没有第二个能够被称为‘女’主人的人与之抗衡,他也不放心。
他从来不会忘记那些宫廷‘阴’‘私’,更加忘不掉对南邰瑜抱有太多戒心甚至杀心的臣子。
“瑜儿,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他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将一开始对她说的那句话,再次重复了一遍,只是,这一次,他的眼中,有了某种决断。
——
夜‘色’已经深沉,刚刚用过晚膳,本来宫灯被宫‘女’们逐个点燃,南邰瑜斜斜地倚靠在‘床’柱之上,沁着笑,望着手中握着书卷,仿佛完全沉浸在书中世界的男人:“兵书好看吗?”
“好看。”
男人状若淡定地说。
“比我好看吗?”
耶律铮云忍不住回头,因为,不知何时,倚靠在‘床’柱上的‘女’子,已经披着一件轻薄的里衣,站在了他的身侧。
“瑜儿,你怎么总是这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
男人蹙眉,起身将自己身上的厚厚外套脱下,然后,披在了‘女’子的身上,那外套,还带着男人身上的温度与气息,暖暖的,融融的,将她单薄的身子簇拥,眉眼弯弯,眼中的光,闪烁着动人的晶莹,那一刻,她的双眸中的神彩,便宛若一池清水,那么清澈,那么通透,将他整个人的心神都笼罩,将他眼底那深沉的,强自忍耐的**,都照映的清清楚楚。
“你的身子以前便受过寒,金大夫也给你诊断过,后来又掉落悬崖,再是入了地‘穴’,几次下来,那寒气早已经深入骨髓......”
说着说着,耶律铮云却是想起了自己居然到现在还没有宣太医院的众人,为南邰瑜细细诊治调养一番,也不是他不重视她,而是他宣来的医正都是医术顶尖之辈,却每每替南邰瑜诊脉之后,都说对方身体康健,除了有些许气血不足之外,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耶律铮云皱眉,眼底闪过疑虑,猛地攥|住南邰瑜的手腕,一股细细的醇厚温和的内力,自脉‘门’而入,便要向着‘女’子的身体经脉探去。
此时此刻,他突然意识到,她不可能毫无损伤。
短短一瞬间,男人的表情便几经变化,南邰瑜自然看的清清楚楚,在男人扣住她脉‘门’的一霎间,心底叹了口气,手腕一翻,柔若无骨一般,自男人的桎梏中挣脱出了自己的手腕,只是,那一缕失去了后援的真气,还是顺着男人的本意,自脉‘门’而入,然后,到达了肩头,因为后继无力,也因为她身体中蕴含|着的那股至寒的内力反扑,迅速消散,只是这么短短的过程,男人的内力经过之处,却终究还是留下了一份浅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