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仙侠修真>无刃剑>第一百五十章 各自去向

话说那秦敬别了阿芙,人身虽然受了伤,却并不严重,施展轻功在雨中拔步一走,很快就去到了改道那河边,只见改道之水已经更宽,而那一棵被秦敬弄倒的竹子脚下已经都是那腥臭之水。

秦敬暗暗叫糟,自行了轻功踏着竹子过道去,恰见杨婴俯卧在泥地里,那毒水已经漫到其前畔,本就该浸湿其身,却见那匹黑色马儿不知道何时移了位置,乃挡在了杨婴身前。

黑色马儿本就额头中招,其中一个孔洞,淌出白色脑浆和红色血肉,一式半干了。黑色身子不少口子,都是血肉沾泥,十分狰狞。

虽说这马儿一副该要死去的惨样,可那双眼睛还在微微地颤动,死也不肯闭上。再细看去,便见其四肢呈跪状,肚子上也有好些拖拉的伤口,想来那马儿乃是跪爬一气,极其艰难地挪到杨婴身前的,如斯护主忠心,教人动容。

秦敬见此,不禁心头一紧。想来那畜生虽是杨婴坐骑,一生所为乃助纣为虐,但忠心耿耿,这使得其人心内不知是如何滋味,百般其中,总离不开难受二字。这人便哼出一鼻子湿气,小心绕过马儿,上前把杨婴一身扛上,而自己肩上立时一沉,他自皱眉去了,心内咯噔一下不妙。

杨婴虽并非魁梧身形,但是也有个百来斤,两人加起就是个两百来斤,那棵竹子不过虚搭在树上,定不能支撑两人过去。秦敬便要把杨婴放下了一时,再寻办法,恰见那匹黑马眼巴一眨,竟有两行泪水下来了,眼神之意,似乎在哀求秦敬不要抛下杨婴。

“别……”秦敬看见马儿那眼神,半放下了杨婴去的动作就凝住了。“别哭啊,我定会救他的,你且安息,下辈子投胎做人,再也不要受这般的苦了。”

而黑色马儿却真的通晓人性,听见那秦敬所言,竟然潺潺地把那双大眼阖上,安然得很地去了,仿佛是心底的事情全然了解了。

秦敬再吸了一下鼻子,复背起杨婴,左右看看这地儿,就往上游那边去了,他估摸那边有人家,这边乃是山峡为多,又有山涧常发水,必有索道高桥一类的物什,且就赌它一个有无。

这人这般想着,自然拔腿跑去。一路上虽说淋着雨,还算是安稳,便是乏善可陈……

反观那红衣军营帐中,人人脸上焦急,乃生了极大的事情。便是那杨素不知道为何受了内伤,正在营帐榻上休养,那杨婴也不在,这十三鬼兵正是群龙无首。若是他们知道伤他之人,不过是秦敬这般的毛头小子,那脸上当有怎样的表情呢?

幸而帐子当中还有一个独孤军师和栗平教尉,此番独孤信在主帐中替杨素疗伤,外面便站住了栗平,其人焦急一色,眉头皱比狂水。

他些兵士已经十分疲倦,各自蹲在帐子里休整,蓄满精力,好备不时之需,这乃是其训练有素的表现,可不愧为杨素的近卫,任何时候也不自乱。

栗平不知道自己在雨中站去额多久,见独孤信自主帐出来,便迎了上去。“军师,将军如何?”

“算是无事,但需休整半月,却不知道是谁人,竟能伤了将军。”独孤信身穿军医围裙,拿一双手拾起身上布帛使劲地擦。“少将军归来与否?”

“并未。”栗平这会儿眉头深锁。

“如今就怕是奕雪山庄等人过来援护反击。”独孤信叹气。“如今你我在此,勉强能抗一个岳雪初,但咱们毕竟人少……”

“真是奇怪了,会是谁人伤得了将军。”栗平疑虑间犹带担忧。

独孤信却由叹气转为别样情绪。“将军身上的,也并非是寻常内伤,却似是被化去了一些内力,冲击之下,将军身上独阳的内力抑于一时,使不上来。”

“原是如此?莫非是逍遥子的回浑化功诀?与将军对决其人乃懂得此法,把将军灌进其身的内力化去,而并及将军?”栗平不愧知晓天下武学之名,立马就想到了相应的武学。

他虽未跟逍遥子交手面见,犹知道这武学奇才所以弄出如此化功的口诀,乃因其涉猎的武学实在太广太多,各家内功难免会在其体内争斗,使其走火入魔,只能使这化功之法化去冲突,运浑内劲。

也正因如斯,栗平的语调才带了疑问,这口诀既是用来防去走火入魔,必是对内的,怎会伤及别人?莫非这口诀还有对外的使法?乃教人十分地奇妙。

“这功夫乃对内的,怎能伤人?”独孤信阴恻一脸,自晃了晃头颅。“不过,毕竟将军身上的功夫并非真正全然的‘盘龙决’,便可能是他自己伤了自己,等将军醒后,定要细细问去,再想法子解决,你且放心,我会治好将军的内伤的。”

栗平见此人平日总爱故弄玄虚,时而针对将军为人说些非礼之事,但遇事之时,倒是极可靠的。他这些年乃跟在杨婴身边对抗玉艄宫,将军则带着独孤信征战高句丽,两相分别许些时候,现下生了事,其人也只能仰仗着独孤信了。

其人如是想着,乃恭敬对着独孤信一拜。“现在该如何,还望军师指点。”

独孤信那干巴脸顿时挂上了慎重,眼角的皱纹往下一弯,又往上一抬,这便得了结论:“你留在这边,寻去少将军踪影,咱们且撤,毕竟不能让受伤的将军跟奕雪山庄的人打照面,那太危险了。”

“无形玉璧便要就此放弃??”栗平自此事端见将军所练的盘龙决实在危险,便主动关心起无形玉璧来,其人到底也信了独孤信那捕风捉影的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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