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到哪儿去了?刚才还在啊?”
“或许是飞到远处去了吧?”
“我猜是飞到天外遨游去了,它本就是从天外飞来的啊!”
……
众人本来都在猜测着此剑的行踪,忽然听到这年轻人大声道:“你们看!它在那里!”说着还用手指着那个方向。
司马风也跟其他人一样随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不由得惊愕万分,原来他指的方向就是他们曾到过的那座雪山上,此刻雪山顶上已多了一道火焰般的红芒,正停在半空缓慢移动着。
再一细看才发现,雪山顶上竟多了一个人影,若不是有此剑的衬托,人们根本就不会注意到雪山上那个小小的黑影就是一个人。
此人正拿着天外之剑随意地舞动着,衣衫在寒风中飘扬招展。
众人都瞪大了眼睛,一见到那个模糊不清的身影,其惊讶程度并不亚于见到天外之剑,能驾御此剑的人岂非跟此剑一样让人敬畏?
此人只是拿着剑随意地舞动着,并不像是在练剑。
但是只要有些经验的练武之人就该知道,最高深的剑法本就有两种,一种是舞动起来时简直像是在表演一种艺术,让人拍案叫绝,终身难忘,还有一种则根本不像是剑法,仿佛只是在随意地舞弄而已。
在场的人已将他们所见到的情形,归为第二种高深的剑法。
但他们不知道,拿剑之人此刻的确不是在练剑,他只是毫无目的地舞弄着剑而已,因为此刻他已心烦意乱,根本就无法可想了。
奇天云自己都不知道,天外之剑什么时候又回到他手里的,他只是忽然感觉眼前似乎闪过一道红芒,然后手中就多了一物,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天外之剑。
它怎么又回来了呢?是不是离开它原来的地方,来到这人间有将近百年之久,已忘记了回去的路?
想起刚把天外之剑掷出去的时候,他不仅没有丝毫的轻松可言,反而像是丢弃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一样茫然不知所措。
天外之剑是否也跟他一样,不知该去往何处而茫然呢?或许吧。
现在奇天云已有些庆幸,他虽然总在寻找能做它的主人的人,若是找到了这么个人再将剑托付给他,那倒也心安理得。
但是倘若真的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放它回去的话,他恐怕会一辈子不能原谅自己,随便丢弃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这种错误无论是谁犯了都不会轻易地原谅自己的。
他又舞动了几下,喃喃自语道:“剑兄,我的确不该那么做,好在你也没让我那么做,没让我酿成无法挽回的错误,多谢了。”
他本来要走下山去的,但是转念一想,又将天外之剑层层包裹住,在雪山上找了个极其隐秘的地方藏了起来,然后才开始往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