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认了干亲,就是正经的亲戚,两家来往更加密切。
谢广赋把家里的土全部犁完后,便回县上了。
曾家娘子对谢花那是极疼,做了好吃的便叫谢花去吃。谢花觉得这个干娘认的真不错。
犁过土后,等着下场雨,王氏就准备点菜种了,可天却迟迟不下雨。
水渠里的水原来每天流不息,现在时常断水,导致有些水稻田出现断水的情况。这可是大事,这里属南方,主要粮食就是以大米为主,如果农田缺水水稻减产,这是根本性的打击。
水一下变得重要无比起来,僧多粥少,那些水田在水渠旁的倒还好,能灌上水,离得远些的就得守了,这守得晚上去守。
水渠里的水是从上面的天然水库里流下来,白天一般是离水库近的村子截流了,只有到了晚上别的村子人不放水了,水才能到前江村来。
家里只有一亩水田靠近水渠旁没干着外,其他的三亩水田水都已经贴底,马上就要干涸了。现在正是禾苗抽青的时候,相当天人正在发育身体的时期,何其重要。
王氏带着三姐妹天黑以后便去了水渠旁守水口子。
没有火把,火把要费油,一人手里头背了一捆了干稻草点燃了用来照明。
绕村的水渠边上早就蹲了来守水口的人,一个村的都熟人熟脸的,瞧见了都互相打招呼问一声来守水啊。
王氏把谢花安排在总水渠边上,然后谢容和谢芬各守一段到自家水田的分渠段,王氏则去查看水田的水口,预防你刚放满了水,别人就趁机放了你的水灌了他的田,偷水的事在村里可不少闹矛盾。
黑漆漆的水渠旁只有谢花一个人,而且这水渠旁边就是油茶山,黑幢幢的树影,在微弱的火光里显得特别的阴森,特别是有风吹来的时候,树影晃动,感觉有无数的阴影朝着谢花扑过来。她把燃着的稻草踩熄了,一方面是觉得这光特渗人,另一方面怕稻草不够用,回家的时候要是摔到哪个坑里就惨了,留着照路用。
守水并不是说只要你蹲在旁边就行了,一是要防止上面的人给你截流,如果发现水小了很多或者没有水了,就要去前面看是不是有人把水给拦了。二是要防止人家给你半路改水道,如果放了一晚上水流到别人家水田里去了,那才叫冤呢。
黑夜里,伴着谢花的有哗哗的流水声,还有各种不明动物的叫声,簌簌的风声,还有始终萦绕在耳边挥之不去的蚊子嗡嗡声,要是只叫也就算了,还时不时的攻击她,山里的蚊子个大,透过衣服也咬得着,她只好拿着稻草来回挥舞,如果这个时候她有一条尾巴其实很管用啊,可以甩蚊子,大水牛就是用尾巴甩蚊子的。
这个时候在家里到睡觉的点了,没人陪她说话,加上风吹得很舒服,如果不是蚊子时不时咬她让她保持清醒,她只怕早就坐着睡着了。
前方隐约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谢花耳朵一下就竖起来了,一开始她以为是别人来偷水的,结果不太像,因为脚步声走着走着往油茶山里去了,而且还不止一个人。
隐约还有说话的声音,但是只有一两句便没了声响。谢花屏住呼吸,侧过耳朵仔细听,没听出什么,但她真的很确定有人进了油茶山,她记得有条水道就是穿过油茶山的。
难道有人要从油茶山的水道放水走?她悄悄的往油茶山里走去,这块油茶山别人是种过花生和豆子的,所以里面没有杂草和灌木丛。谢花的打算是如果发现有人从油茶山里放水走,她等那人走了后,就堵了水。
她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要知道放水大家都可以放,如果让人发现了她也在放水,别人不走的话她也奈不何人家。
谢花走到油茶田的中心,就听到怪怪的声音,压抑的兴奋的声音,男人的女人的。
男人——想死我了。
女人——有那么想么?你家里头不有个随时让你上的么?
男人——那不一样,家花哪有野花香啊,再说了家里那个可没你这么荡,都湿成这样了。
女人——去你的,你才荡呢。
男人——我呀,就喜欢你这个荡劲,恨不得天天和你干这事。
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女人刻意压制的尖叫声。
谢花听到这里哪有不明白的,撞着别人偷情野合来了!两人都刻意压着声音,听不出来是谁的声音。
两人一边野合一边说着极其不堪入耳的野话,谢花摸摸自己的脸蛋都觉得有点发烫,妈呀,这也太刺激了,活春宫啊,虽然今晚不是月朗星稀,也眼睛在黑暗中呆久了,是可以勉强视物的,她就看着两人时而扶着树杆时而躺在树下散落的衣服上,什么老汉推车,老树盘根 ,观音坐莲,单脚挂肩各种方式齐上阵,谢花叹为观止,这两人也太能折腾了吧?
男人——爽吧?比你家口子强不少吧。
女人——我家那短命的,空有一把力气,却不会往这里使。
男人——你家那口子要知道我们私底下还这么往来,估计要气死的。
女人——这可怨不得我,这可是当初默许的。
两人折腾了好半天,在终于在男的一声低吼和女人颤抖的□□声中结束了。
谢花离他们只有两棵树的距离,怕他们清醒后发现。她猫着腰想走,才走了两步就踩到一根枯树,枯树发现了一声清脆的断裂声。
完了,这时候掉根针都能让人发现,还没别说这么响的声音。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