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花睡了一个觉起来,背部和屁、股稍有动作就感觉像了皮一样,绷得紧痛。她用手摸了下,伤口一片灼烫。
她想假装没受伤,可是很难办到,只得微微弯着腰,一拐一拐的走出房间。
谢容首先发现了她的不对劲,问她怎么了。
谢花轻描淡写的说没事,身体睡觉睡麻了。
谢容本来是要端着木盆去河边洗衣服的,她之前翻了要洗的衣服,谢花的衣服上全是泥巴,昨晚是肯定是摔着了。
她放下木盆,直接掀开谢花的衣服,看到了谢花背上大半个背部都被是刮痕。
“娘,你来看,老三昨晚摔伤了。”谢容大声叫王氏。
谢花本不想把说她受伤的事说出来,被王氏责骂了那一番,她心里有怨恨。
王氏过来看了下背部,又拉下了她的裤子,看到屁 、股上也是擦伤了一大片,“鬼崽崽,让你守个水,你也能整出这么大块的伤来,你是怎么摔的?昨晚怎么不说?”
说什么?还没说你就给我定了罪,我还能说什么?谢花暗忖。
“是昨晚有两人进了油茶山,我怕他们从油茶山放水走,我就偷偷的跟了上去,我看到他们在那里脱衣服,还抱在一起......”
谢花还没说完,王氏一把就捂住了她的嘴,小声狠厉的咒骂,“天打雷劈的,居然做出那么不要脸的事,真是贱到家了。”把谢花拉到一边,低声问“你认出他们没有?他们有没有认出你?他们发现你了?”
谢花摇摇头,“太黑了,我没认出他们来。他们发现我了,我就跑,他们在后面追我,后来我摔下田埂,正好下面田埂有个人发现我摔下去就出声了,追我的人被吓走了。我怕,我就去找娘了。”
不过那对野对鸳鸯肯定知道了撞破他们好事的是个小女孩。
王氏把谢容和谢芬叫过来,严禁两姐妹说出谢花昨晚摔伤的事。王氏倒出香油把谢花扒了个精光,在她的伤口处抹上香油,用力的来回按,痛得谢花直喊痛,脸皱成了一团。
“活该,谁让你去瞧乱七八糟的事,也不怕污了眼睛长针粒。”
王氏让谢花在屋里好生呆着,不能随便出去。谢芬去放牛了。
满身香油味的谢芬等油差不多干了才把衣服穿上,这万能的香油,能打虫还能治跌打损伤。
曾家娘子来串门的时候,王氏把谢花发现奸/情的事偷偷的和她嘀咕了,吴氏来唠家常的时候,王氏又把这事和吴氏嘀咕了,谢花黑线。
八卦就是这么传出来的吧。
只是吴氏听完的反应让谢花颇为感兴趣,她似乎知道些什么,几次张嘴欲言又把话咽了下去,后来说了句意有所指的话,“反正那偷/人的总有一天是藏不住的,要是那有了种的,长大了像谁自然就知道了。”
张氏上门来了,最近她是许久没上门了,可能是因为吃了王氏的背后又说了王氏,她自己也没啥脸面吧。
一进门她就扬起笑脸,“哎哟,小花我来你家借铁钳子用一下,我家的铁钳子断了。今早咋没去放牛啊?”
谢花正想着怎么回答才妥贴,王氏从屋里钻出来,接过话,“曾家娘子针线活儿好,认了老三做干女儿这事你也知道的,她把自己的手艺传给谢花,就让谢花跟着学,我是想要是能学得了她干娘的针线活儿,也可以去镇上的衣铺里揽些活儿做,赚几个小钱,这不把放牛的事交给谢芬去了。”
“哟,那小花可得好好学,以后学出手艺了你娘就有指望了。”张氏说。
趁着张氏说话的空档,王氏从伙房拿了铁钳子出来“就怕指望不了。”
“我看小花是个好的,对了,你家那几亩水田放上水没有,这天也不怎么的,就不下雨了。”
“昨晚我带着三个小的,去守了一晚上的水。”
“小花这么小你也敢单独让她一个守水口子啊?”
“还单独呢,跟在我屁/股后面守稻田的水,都喊怕。二嫂你昨晚去守水了么?”
“去了,还没放满,这不今晚还得再去,我先走了,菜等着下锅呢。”张氏眼睛在谢花身上几下转了几圈后,拿着铁钳子慢慢的转身走了。
王氏看着张氏的背影发了好一会愣。
谢花在家窝了三天,伤全部结痂,走路正常了。
一大早,谢花正要出去放牛,吴氏跑来说,要借谢花用,王氏云里雾里的。
吴氏说谢长民又编了不少篾器,今天是赶集的日子,想去卖,让谢花帮着吆喝,并且保证一定不让谢花再丢 了。
谢花有点不大想去,毕竟被掳走的事才过去没多久,不过王氏大手一挥同意了,她不得不跟着吴氏走了。
谢波耸头耷脑的跟在后面,自打米糖事件,他这段时间都不敢出现在谢花面前。不过今天他抵挡不住赶集的诱惑,又跟来了,闷不吭声的。
谢花觉得好笑,问他“你去干什么?你又不会喊。”
谢波有点胆怯还是大声的说“我可学的。”
“你学的会吗?”
“学的会。你怎么喊我就怎么喊。”
到底是小孩子,很快就抛下了之前的种种担忧,兴奋劲儿又恢复过来了,一路上开始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了。
到了集上,依然是没挑着好位置,只能稍偏的地方摆了摊。
上次的经历太过刻骨,谢花看着人来人往的集市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愣了好半天才慢慢的缓过神来。
谢长民把东西放置好,谢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