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书房出来,已经是华灯初上时分了。风百万与女儿在书房中演算着那些神奇的数子,清荷觉得枯燥的算术,风百万却算得不亦乐乎,看着满是孩子气的父亲,要不是清荷强拉着他出了书房,怕是他会在书房里连饭都不吃算一个晚上。
晚饭在冷园吃这是事先都说好的,陈氏也温柔体贴的为风百万布菜,看着二人情意绵绵的样子,清荷心中也高兴万分。席间找了个空档清荷问锦心早上从大厨房带回的那些个菜还在不?锦心点了点头,清荷道:“将那些臭了的肉,用大蒜茴香等大料给我煮了。”
锦心不明所以,但却是知道小姐这么做肯定是有用意的,点了点头应声下去。臭肉味重,即使有大料这些东西也无法将臭味全部压住。而且这些东西都是味重之物,不一会,这院子便飘出了卤料的香味和煮熟的臭肉味,怪异的味道充斥了整个院子。
风百万此时饭也吃得差不多了,刚放下碗筷便闻到了那股怪味不由皱了皱眉道:“这是什么味道。”
清荷起身道:“我去看看。”
清荷起身便走了出去,却是很久没来,风百万不由眉头皱得更深,起身向陈氏说道:“我也去看看。”
风百万来到院子,却看到清荷与锦心二人似里厨房里忙碌。不好由奇的走了过去,一时厨房,却看到二人正将卤好的肉往柜子里藏,那股子臭味扑面而来直令人欲呕。
“这是怎么回事?”风百万问道。
“老爷,这是大厨房今天分给我们冷园一天的伙食。”只听锦心抢着回答道。
“锦心,别胡说。”清荷瞪了锦心一眼。
“锦心,你接着说下去。”风百万冷声命令道。
锦心看了清荷一眼,接着道:“老爷,您这些天都在冷园中用膳,想是大夫人那不满了,今天早上我与小姐去大厨房领今天的伙食,那掌管分配食材的玉娇便将这些变了质的肉和鱼让我和小姐拿回来。”
风百万听得大怒:“这大胆的狗奴才。”随即又想起白天清荷出去买菜,不由责怪道:“这些东西变了质为何不扔掉。”
清荷低头答道:“女儿是想,爹爹辛苦在外面挣钱养家,我们这些内宅女着不能帮爹爹分担已是过意不去,哪还敢铺张浪费,这些东西虽说变了质,但用大料卤一下,还是可以再吃的。”
清荷这番话不可谓不毒,可说是字字诛心,直把风百个刺激得热血沸腾,当下便命人把厨房的管事还有玉娇给提了过来。
这厨房管事陈妈妈还有玉娇尚未明白发生什么事,就被人一把按倒跪在的风百万还有清荷面前。这边刚把人提地来,那边大夫人也闻讯赶到了。这两人是她的人,自然不乏眼线给大夫人通风报信。
“老爷发生什么事了?”王夫人也是莫名其妙,怎么好端端的便把她的人给提到冷园中来了。
风百万怒哼道:“发生什么事?”风百万从一旁锦心手中夺过一块煮好的臭肉往大夫人身上扔去:“你的人干的好事。”
玉娇一看那臭肉,脸色一下子吓得惨白。
“这臭肉是打哪来的?”大夫人也莫名其妙啊。
“老爷饶命,夫人饶命啊,这臭肉是前天……前天剩下的。”玉娇一看形势不对,知道是隐瞒不住的连忙出面认错道。
“前天的东西你为什么不扔掉?”王夫人还未明白过来发生什么事。
清荷轻叹一声道:“终是太过浪费了。”
王氏瞪了她一眼,继续向玉娇喝道:“你说,发生了什么事?”
原本,一块臭肉扔了也就扔了,大户人家哪有不铺张不浪费的,可是有了先前清荷那番话,风百万毕竟是个商人,讲较精打细算,心中已有了计较,这个家到了该治一治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