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累极了,又好像只是撒懒,曹炟的吻停了下来,看着怀里的女子,她的眉睫上还挂着泪珠,神情却已经平静了不少,但是眉宇间那委屈的样子,依旧没有淡去。
他不忍心吵醒她,就这样抱着她,直到胳膊都僵硬,依旧不敢稍有动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得门外有说话之声,“什么?他来了!”
是夏炚的声音,接着砰一声,门被推开,夏炚已经满脸恼怒地进入屋子里来,只见尉迟靖还是那么默默地靠在曹炟的怀中,他本来想要说什么,忽然就憋在嗓子眼里说不出来,咳咳了两声。
却见原本已经平静的尉迟靖,忽然又有两串泪珠毫无预兆地滚落下来,如梨花落雨般楚楚可怜,却依旧闭着眼睛不肯睁开,只是更加往曹炟的怀中蹭了下。
这一刻,夏炚也听到了一种碎裂的声音。
他的心,碎了。
他直直地盯着他们好几秒,然后又转身走了出去,顺带把门重新拉上。
在门口站了很久,默默地回到风亭内,直到有人来报,“公子,夕夕姑娘刚才问您回来了没有?”
这个小丫头是金府的侍女,这段时间一直照顾着夕夕,因为害怕住在金府内消息走露,所以在这里都不称皇上和夫人,只称公子和夕夕姑娘。
夏炚哦了声,目光才刚刚回神,如同做了场大梦,此刻忽然清醒。
他站了起来,随着那丫头来到夕夕公主的房间。
推开门,却见夕夕竟然拄着双拐,站立于地上,他愣了下,几个箭步跑过去扶住她,“你疯了!身体还没好,怎地如此冒险?如果跌倒了可怎么办?”
见他如此紧张,夕夕公主嘻嘻一笑,“没有关系了,这段时间我天天练习,虽然还是使不上力,但这双胳膊却有力气了呢,再过些日子,想必就会好的。秦神医的药果然有效。夫君,这次你可要好好的感谢秦神医,若不是她,我必定不能够回到夫君的身边。”
“好,我会好好感谢他。”夏炚说着话,将夕夕抱了起来,将她放到榻上,“不过下次再这么做的时候,能不能叫上我?你独自这样,该让人多忧心。”
夕夕见他眸子深沉,似乎是真的担忧,当下心里一甜,“只是想给你个惊喜罢了,这些日子我一直躺在榻上,我便想着,若是哪天我忽然站在你的面前,你会不会很开心——呜呜——”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夏炚便用自己的吻堵住了她的嘴,她的眼睛睁大,错愕之下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
另一方面,皇宫内的石隐,此刻正在头疼着。
傅皇后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缠着石隐喝酒,平时那么端庄的人儿,此时居然喝得东倒西歪的,身上的媚骨似乎借着酒劲儿都上来了。无论石隐怎么推拒,她就是像狗皮膏药般贴在他的身上,而此时,又喝下了一杯酒。
“皇上,自从这次回来,为何都从来不碰臣妾?臣妾是比以前更丑了吗?还是让皇上更加讨厌了?”
石隐无奈地看着她,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皇后,你是真的醉了吗?”
他的脸上可是没有半分的嘻笑之色,凝重着呢。傅皇后心里明白得很,但不愿就此功败垂成,双手便要伸到石隐的衣裳里去,“皇上,我想你了——”
石隐捏住了她的手腕,“皇后,你累了,要休息了。”
“今晚,皇上陪我。”傅皇后满脸媚色,依旧缠着他不放。
石隐厌恶极了她这样的颜色,这世上的女人,原来都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呢!这傅婉晴在人前做出那样端庄的模样,背后里却也如此放浪形骸,当真令人刮目相看,又想起自己曾经为了装出端庄的模样,苦作淑女状,结果却得不到男人的心,想必还是自己太傻。
想到这里,心里头生出一个恶毒的念头,忽然笑着端起酒来,将傅皇后斜抱在怀里,逼着她仰起头来,“皇后,既然如此,更要多饮些酒,女人被酒浸过了,才会更加的柔媚,令男人神魂癫倒呢!”
傅皇后只好仰起头,任由着石隐将整壶酒都倒入她的口里去,咽不及时便被呛得咳咳咳。
石隐又轻拍她的背做关心状,“慢点儿,慢点儿——”
若说傅皇后刚才没醉,此刻这么急的一壶酒下去,亦是醉了,咳了好一会儿,抬起迷茫的眸子,对着石隐憨憨地笑了一下,就歪倒过去,却也并没有真正的睡去,心里竟然还挂着那事,“皇,皇上——他们说你,不喜欢女人,我不信,我要你恢复以前的样子——”
石隐笑道,“这有何难?美人,不如让朕抱你到榻上去。”
石隐果然抱起了傅皇后,虽然很费力,将她抱到榻上后,他气喘吁吁地立在那里,“这女人可真沉啊!”
之后,却轻轻地唤了声,“出来啊!”
接着便看见曹煜出来了,微蹙眉头,“这时候你将我叫出来做什么?”
目光落在榻上,只见傅皇上似乎感到灼热,正在撕扯自己胸前的衣裳,虽然还没有完全醉过去,一双眸子却是闭得很紧,一幅很难过不舒服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