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道:“奴婢为主子辛苦是应该的,不过今日最辛苦的不是奴婢,而是另有其人。”丫头说笑着,眼睛里闪着光,由衷地为火公主高兴。
正在这时,门被推开,况离端着碗药进来。
火公主愣住了,“玄明?你怎么在这里?”
况离淡声应道:“是宁儿让我来的,她在马车上对我说,发现你面色很不好,可能身体不舒服,又说快要到关城门的时候,害怕公主无法及时赶到城门口,在城外不安全,因此让我回来看看,没想到你真的出事。”
况离说着话,放下药碗,“这药还得凉一下才能喝,先帮你包扎脚吧。”
说着便拿出纱布和伤药,将火公主受伤的脚抱在自己的手心里,火公主的脸蓦然一红,便想要抽回自己的脚。
况离拧拧眉,“城外客栈没有大夫,只能我充当,你不会是想着废了自己一只脚吧?”
火公主无奈,只好听他摆布了。
将袜子脱掉,只见脚脖子处一片青紫,而且肿大异常,分明是伤得很重了。
“明明伤得这么严重,却说没事。”况离一边说着,一边细心为她裹伤。
“真的是没事的。”火公主有些心虚地道,其实怎么可能没事,每走一步的疼痛,还要装作很正常的样子,否则又怎会痛以人都虚脱呢?
半晌,况离将她的脚包扎好了,这才抬起一双清澈略带清冷的眸子,“公主这样要强,却是何必,女子该弱时便要弱,这样才会有男子怜惜。”
火公主的眸子里蓦然充溢了泪水,“那么,现在我受伤了,你会怜惜我吗?”
况离怔了下,“我有些担心宁儿,她是一个人回家的。”
火公主目光一黯,反而安慰他道:“陈姑娘坐在马车里进城的,一进城就没事了。”
况离嗯了声,“但愿吧。”
这时候,二人谁都没有想到,陈宁儿回到城中后,却真的出事了。
带走她的,不是别人,正是桑日娜娜。
陈宁儿本来是坐在马车中的,忽然有人出现,拦住了马车,接着有人掀开车帘往马车里洒了些什么粉末,陈宁儿只觉得眼前一黑,陷入黑沉。再醒来的时候,却已经到了一个豪华的房间里,房内有龙柱,建筑风格就是皇家的,再见身旁的眼睛异色的女子,马上猜到这女子是谁了。
她马上起身下榻,向她行礼,“民女陈宁儿,参见司母皇后娘娘!”
桑日娜娜笑着道:“你不必多礼,本宫用这样的方式将你请来,想必是吓着你了。”
“民女不敢。只是不知道司母皇后娘娘是有何事?”陈宁儿直问。
“是这样的,听说有个女子,居然敢与公主抢驸马,本宫好奇而已,因此才请你过来,看看你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民女不敢。”陈宁儿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不必如此紧张,我与火公主的感情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好,我请你来也并非是为她出气。而是另有事情。”
陈宁儿哦了声,搞不清桑日娜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本宫即是天烬国的皇后,亦是国教司母,这件事大家都知道。司母之职,乃是遵循天道循环,指引未来,避免灾祸。最近我起坛后,发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那就是,在很久以后的将来,将有一个女子,成为本宫的克星,我推算来推算去,找到了此女子的根源,乃是你陈宁儿。”
陈宁儿的心头一震,“皇后娘娘之言,宁儿不懂。”
她如此说着,便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这位皇后娘娘的恶行她早就听说过,此刻已经知道自己大难临头了。
桑日娜娜笑道:“不懂没有关系,本宫可以再说的直白些。为了避免将来,真的出现一个这样的克星克着我,我决定现在就杀了你。陈宁儿,你别怪本宫,这一切只不过是天意而已。再说,你与公主抢驸马,现在不死,将来终究也是难逃一死。”
陈宁儿想到之前陈府遭遇刺客之事,自己与况离成亲大婚上的事情,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走的是多么艰难的一条路。
果然是行不通的。
她抬头看向桑日娜娜,缓声企求道:“皇后娘娘,在陈府别苑,有几块玉便要养好了,这件事我父亲是教给我的,这些玉在皇后娘娘看来,或许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也是耗费了三代精力才成型,其实有一块可以雕成飞凤图,喻意也非常吉祥如意,皇后娘娘便是要杀我,也请让我完成最后的养玉任务,否则定会错过最佳起玉期,我父亲并不知道我被抓来这里,别苑又不让闲杂人等进入,这些耗费了几代心血的东西就要浪费了。”
桑日娜娜见她说的笃定,很是真诚,笑道:“你们陈家人,果然都是玉痴,名不虚传。不过好东西人人都爱,看在那几块玉的面子上,我就多留你几日性命。”
陈宁儿默默地松了口气。
桑日娜娜却又接着说,“不过你休想动歪脑筋逃跑,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陈宁儿不由自嘲道:“哪敢有这等心思,司母即是祭司,便是天神派下来主宰人间命运的,司母让民女死,民女一定会死,绝不敢逃。”
桑日娜娜不放心,忽然拿出一张黑色的符,拍入到陈宁儿的体内,“三天内,你若不能出现在我的面前,这张生死符便会自动执行死刑,会让你死得很难堪。这期间,你可以自行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