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伟瞧瞧聂凡,他有点心急,毕竟这东西在手里放得天数越多,他心里就越没底,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聂凡明白他的心思,就答应了老头儿的提议,三人来到市场附件的小饭馆,因为不是饭口,里面没客人。
聂凡点了几个菜,要了两瓶酒,趁菜没上的功夫,想问问老头儿什么来头,老头儿仍是呵呵一笑,说自己是个古币爱好者,对邮票一窍不通,这就让聂凡和方伟犯迷糊了,他一个古币爱好者,怎么瞧出他们的邮票有问题的?
方伟性子急,不愿听老头儿闲扯。直接问他这本册子的事。老头儿收住笑容,向四周瞧了瞧,即使周围没人,他仍是压低了声音道:
“其实册子和邮票都没有问题。是被人动了手脚,老朽可否问下,二位这东西是从哪儿收的?”
方伟一听被人动了手脚,更急了,说:”是一个朋友托我保管,可惜这朋友出事了,至于他从哪儿收的。我不知道,只知道上一个卖家很急于出手。”
老头儿低头沉默了两秒,说:”原来是这样。估计你们也不会知道它的来历,册子里面的东西原本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有人用一种奇特的无色无味毒药薰过。”
老头儿此话一出,方伟直接瞪圆了眼睛,聂凡还算比较能沉住气,心里虽然吃惊,但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认真地盯着老头儿,想瞧出他说没说谎。
老头儿继续说:”这种毒药短期内接触并无大碍,但若接触超过十余天,就会有生命危险。最后毒发的症状,犹如心脏梗塞,查不出病因。”
这回连聂凡脸上都浮现出惊讶之色,方伟更不用说,一拍大腿,道:”您真是高人!”斤庄叼圾。
聂凡没方伟那么粗神经,他觉得老头儿的身份可疑,于是道:”您是怎么知道的?既然无色无味,您又如何看得出?”
方伟听了聂凡的问话,佩服地瞟了他一眼,老头儿也是赞许地点点头:”不错,年轻人思维缜密,可是老朽自有一套法门,你们看它无异,但在老朽看来,它的表面飘浮着一团绿气,常人是看不到的。”
这老头儿越说越玄乎,但偏偏他们拿不出证据来反驳他,他们跟这老头儿素不相识,他怎么会对他们的经历说得头头是道,看来这老头儿不简单,聂凡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这种神秘的高人,一旦出现,总是预示着不平凡的事将要发生。
服务员端来聂凡点的菜,三人间暂时陷入沉默,各自思考着自己的事。等服务员忙活完了,聂凡给老头儿倒了杯啤酒,客气地问:”大爷,您是怎么知道这种奇毒的?”
聂凡知道要是此刻否定老头儿的说法,他们的谈话就没法继续,只好假设他说的是真的,顺着他的话往下说,看能不能套出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老头儿也不见外,吃了口菜,说:”该着你们幸运,这种奇毒是早些年间,我在一个朋友的一枚古币上看到过,当时我那位朋友从他至亲的遗物中,发现了那枚古币,他的至亲也是买了那枚古币半月有余,突然间心脏病发就过世了。但我了解这种奇毒却不是从那次,而是更早的时候,我师父给我讲过,只不过那次是第一次亲眼见着,才知道这毒真如我师父讲的那般奇异。”
“哦?令师是做哪行?竟然通晓这么奇异的事,我们对这可是闻所未闻哪!”
“你们当然没听过,现在这门手艺早就失传啦,到我手里头,也是只懂理论,没有实践了!”
“究竟是什么手艺这么玄啊?”
“毒师!”
“哈?”方伟咧着大嘴讶道。
世间的职业何止百种,但聂凡从未听说过毒师,在他的印象里应该和药剂师差不多,毒有千万种,莫非是专门研究毒药的技术员?
老头儿又自顾夹了两口菜,抿上一口啤酒,很满意地看着聂凡和方伟二人不可思议的表情,放下筷子,解释道:”古代,毒,就是一门学问,用毒之人往往都有秘而不宣的技巧,手段多,花样新。你们在武打是看过有五毒教嘛,是杜撰的,但在古代,专门研究毒药的人是有的。不过,我师门的用毒方法却有些不同,我师父的师父的师父那会儿,这门手艺还能用上,可也大不如从前,如今到了我这代,什么用都没有喽!”
聂凡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这老头儿到底是干嘛的,现代社会失传的手艺多了,他实在猜不出这老头儿说的是哪种。
“大爷,您就直说吧!什么手艺?”开口的是方伟。
“话说呀,我师门的始祖,要追溯到周朝,专门给王室服务,简单点说就是……布置陵墓内的毒障!”
“哎,修坟的啊?”方伟大失所望。
“不是!这么说吧,古埃及法老图坦卡蒙的墓被盗后,所有人都离奇死亡了,不是在盗墓的当时,而是回家之后,你们看过这个新闻没有?有专家不是说那封门的沙土里混着毒药嘛,人接触后,要过些日子才会毒发,我的祖师爷就是负责配制墓里用来防盗的毒药的!”
“怪不得,真是这样的话,现在是用不着了!谁往自己骨灰盒里投毒啊~”
“您的意思是,这册子里的邮票上所用的毒是……古墓里的?”聂凡大感意外。
“不错,因为古墓里的毒很特别,要保持千年不会失效,所以配制的工艺和方法是很独特的,就像这本册子上所用的毒,若老朽推测的不错,怕是有十年了!二位能否让老朽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