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方选,对秦起的观感也起了一个很大的变化,以前在安美时听过秦起这人时,觉得他的淘宝经历颇有点传奇‘色’彩,即至看了本人后,又觉得有点失望秦起实在是太普通了,但这刻里,方选可就不是这样想的了,能够把画作带入新南威尔士美术学院的艺术节十大年度作品里,秦起还能叫普通么?
席方、方选等人走了后,安以晴有点怯生生地看向秦起,问道:“阿起,我之前没把画的事情告诉你,你会不会有点生气?”
“哪会,今儿我倒是意外得很呢。--”秦起笑着说道,两人正说话间,安以期的越洋电话也就打了过来。
“尹家钦的事有眉目了?”秦起开口问道,今儿见到尹家钦这人,秦起骨子里都对这人有点反感了。
“对,尹家钦和阮子敬有一段时间走得‘挺’近,这其中的一些相片和阮子敬帮助尹家钦取得这一次联培名额的材料,我等下发你邮箱。”
对于安以期帮的这次“小忙”,秦起也没客气,倒是安以期向他说了一个情况一周后即将举办的悉尼佳士诚拍卖行上,将有一件李方膺作品的拍卖,安以期让秦起到时留意一下。
秦起应了,他还真没想到自己人在悉尼,还能和这件国内的艺术品大案扯上关系,听电话里安以期的意思,这件案子已经有了点眉目,到时她也会给他发一份邮件。
放下电话后,秦起也就对旁边站着的安以晴道:“以晴,要不我们去吃韩国烤‘肉’?”
“韩国烤‘肉’么?好啊。”安以晴点头道,对于吃这一块,安以晴和秦起一样,都是荤素不忌。
两人也就向着新南威尔士美术学院校外走去,在离校外不远的一条街道上,也有一条餐饮街,那里便有一家韩国烤‘肉’店。
走了那么十来分钟后,两人也就到了,韩国烤‘肉’在吃法上有别于中式烤‘肉’和巴西烤‘肉’,吃的时候包着生菜叶或苏子叶吃,也可以在‘肉’上抹点酱放点辣椒之类的,再配着泡菜和米饭,味道还是相当可以的。
现在,秦起和安以晴已经把这条街上的什么法国菜、意大利菜、越南菜等等的都尝了个遍,在饕餮客这条路上,倒是走出了那么一小步。
吃烤‘肉’之余,秦起也就用手机打开了自己的邮箱,打开来后,秦起发现是几张阮子敬和尹家钦聚头的相片,另外就是阮子敬提议了尹家钦联培名额的材料。
这些相片如果从法律角度上说的话,可以说并没有什么效力‘性’,但结合着安以期给自己的有鼻子有眼的材料,制造一场流言那是足足有余了,而以现在秦起作品晋入新南威尔士美术学校艺术节十大作品这一“大事”的大环境下,先前对秦起的谣传自然会不攻而破,即使秦逸风真给秦起走过后‘门’那又怎样,人家实力摆在那里,你不服不行啊,但尹家钦面临的可就不一样了,且秦起和尹家钦的流言一前一后地传出,稍长点心眼的都知道这里面有猫腻了。
在如何传递出这个消息上,秦起决定找习福帮忙,如果消息最初的来源是安美的话,那自己的嫌疑怎么也会小上很多,就是尹家钦想去查证一番,大概也会难于找到突破口。
这样想后,秦起借口去冼手间的时候,也就给习福打了越洋电话,习福这人平时看着有点“不正经”,但讲义气这块,倒和秦起七中时结识的尹铁有得一拼。
习福只有一句话,那就是包在我身上,这件事说定之后,习福在那边贼贼地问道:“你和你家的那个小萝莉,进行到了几垒打了”,让秦起听得恶寒不已,赶紧挂断了电话。
安以期的另一份邮件,是关于李方膺假画案的一些进展的,对于秦起提到的“文甫”两字,专案组已经锁定了这是生活在清末到民国时的一个老头,姓李名重楼,字文甫,画史中并无这人的记载,但在一些琉璃厂记事里且翻到了关于此人的一点点记载,那就是此人工于临摹,特别是在李方膺的作品上,有很深的造诣,照得到的一些资料和碎片,可以大致推论李文甫应该是那时候的制假者特意从小时起培养的,他的方向就是李方膺。
这也是国画制假里一个制假的手段,不过这一手段相比起其他来说,在时间成本上投入的可以说是相当长,而且回报也是不大可预料的,不过凡‘乱’真之作,除却大家之外,便有很大一部分出自这部人之手。
秦起对这一块以前也只是听过,想不到自己还真遇上了这么一位,虽然这位已经是做古了,但他的画作可是‘蒙’了世人好些年。
从李文甫往下的调查显得异常困难,因为李文甫这人生平不详,他本人还因在李方膺作品上的造诣有一些坊间的记闻,但和他‘交’道的却多是淹灭于历史中了,所以虽然专案组推论李文甫应该是留下了一批李方膺的仿作,只是这批仿作转入何人之手就有点难知其详了。
邮件的末尾,安以期也把这次会出现在悉尼佳士诚拍卖场的那件李方膺作品的图片发过来了,这依然是一幅墨梅图,是一个小横幅,墨梅枝条以倒挂的姿态出现在画幅右侧,与之前秦起看过的老枝横发不同,这幅画作里是十几新枝‘交’在一起,其中有一二出众者,‘花’苞的点染上也是疏密有致,颇有清骨秀肌之气,其右侧题字,大概有两百字之多,可谓是洋洋洒洒的一篇爱梅说了:
予****梅,即无梅之可见,而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