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剧化的画面,顾盼生却不怎么认为,面前的男人是会救下自己的“骑士”。
“奸夫淫妇!”秦姨的脸一黑,唾骂了一句。
傅越承的视线掠过叶景朔身上的一片血痕,眉梢微蹙,转眼却是一脸的清冽:“时九,怎么回事?”
“二哥,这老太婆说要报警,把未来二……额,把顾盼生送局里去。”时九拍了拍嘴,偷偷的瞄了一眼,后者似乎是没瞧见。
“你们是谁,知不知道,我可以告你们两个私闯民宅!”夏祯媛看着面前接二连三出现的人,有些闹心。
傅越承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三十四岁的男人,有着足够的阅历,举手投足间都充斥着成熟男性的气场,皱眉已经是他此刻显露在脸上最大的情绪。
“我是顾小姐的主治医生,对于顾小姐伤人的问题,我可以做出书面证明,她是迫于个人情绪失控的情况下所产生的反应。”傅越承的声音沉敛而清晰的响起。
说完话,他突然转身,来到顾盼生的面前,垂着的眼,恰好对上她漆黑的眸,两人的呼吸相触,莫名的,频添了一丝的暧/昧。
修长的手指从口袋抽出,动作极为自然的撩开披在她肩上的西装,修长的指腹探入西装内袋的时候,顾盼生只觉得胸口一疼,脸上迅速的腾起一抹红霞,蹙眉的抬头看去,男人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手误。”
简短而平静的突出两个字,从西装内侧掏出一张名片,转身,瞥了一眼叶景朔,上前,唇角噙起一抹弧度,将手中的名片塞入对方的衬衣口袋:“这是我的名片,基于我的病人的病情似乎不太稳定,我现在需要将她带回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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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奥迪车上,顾盼生靠在后头,抱着顾泽睿不说话。
而坐在副驾驶座的时九却是频频的扭过头看向后座的两人。
私闯他人别墅的时候没来得急自我介绍,这会儿,时九决定好好的补上:
“我姓陆,陆时九,开车的是我表哥,傅越承,你应该不陌生吧!”
说到自家二哥的时候,时九扭头对着顾盼生眨了眨眼睛,唇角一咧,笑眯眯的补充:“平日里我喜欢叫他二哥,当然他其实在家排行老五,因为二哥这人呢……嗯,就是比较二。”
“顾盼生。”
顾盼生下意识的看向开车的男人,上车后,傅越承一句话都没说。
“对了,你不怪我突然闯进去吧。”
时九说话的时候,瞟了一眼一直在开车的傅越承,轻咳了一声。
这私闯民宅的罪名可不能怪他,谁让他二哥就信任他,时九抖了抖肩,突然有一种任重而道远的感觉迅速的从自己的脑子一闪而过。
顾盼生摇了摇头,对于话题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礼貌的回应着。
时九对于顾盼生冷淡也不介意,继续下一个话题
:“对了,你有地方住吗?”
“我可以……”顾盼生还来不及回答,傅越承终于在上车后说了第一句,“医院多的是床。”
“撒?”时九一愣,觉得是自己没听清,“二哥,你说医院?”
傅越承抬眸,透过反视镜,将视线落在后座的女人身上,脸颊苍白,看上去病怏怏的,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的变化着,口气冷淡:“精神科的床位很多。”
时九朝后瞄了一眼顾盼生,张开的嘴都能咽下一个鸡蛋,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二哥,你玩真的?!”
……
半小时的路程,很快,顾盼生早上才出的医院,这会儿又回来了。
只是,唯一不同的是,不同的病房,不同的对待。
她被送进了崇城人民医院的精神科,转进了精神科的病房,位置很偏,是一栋独立的病房楼。
“重重,你饿不饿?”
顾泽睿坐在病床上,话才出声,就听到小家伙的肚子咕噜噜的在叫了。
小家伙的脸红扑扑的,小脚丫踢了踢爬在脚跟前睡觉的常胜将军:“重重,刚才是常胜将军肚子饿了。”
病房门打开,逆光站在那里的男人,身型被拉的欣长。
一小时前还西装革履的男人,此刻正套着一身白大褂,走了进来。
他的手中拿着托盘,里面放着碘酒,纱布一些零碎的东西,看似温文尔雅,实则是一个极为冷傲的男人,随着他走进,顾盼生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肥皂的清香,男人似乎刚洗过澡,细看,发梢还是湿的。
顾盼生看着他伸出的手,下意识的要躲。
“别动。”
傅越承站在病床边,抬头瞟了她一眼,继续撕开她额头的绷贴,随手丢进垃圾桶。
顾盼生只觉得额头一疼,抬眼的时候,男人已经拿着碘酒给她的额头消毒,涂了药,粘好纱布,傅越承抬头盯了她。
“元驹的小舅,你吃饭了吗?”
顾泽睿整个人都饿的四脚朝天的赖在床上了,突然,小腰一扭,从床上一下子蹦起,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直勾勾的瞅着傅越承。
“看把小家伙饿的,双眼都冒绿光了。”
从外头回来的时九拎着一袋子午饭的进病房,远远的,就听到顾泽睿奶声奶气的声音。
“饿了吧,来叫声哥哥,这些都是你的。”
时九眯着眼笑,瞅着从病床跳下来直奔自己的顾泽睿。
“真的?”顾泽睿挑了挑小眉毛,打量着时九,觉得面前的男人笑起来倒是很像他曾经养过的“兔子”的。
其实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