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鸣一溜进屋内,春儿就立刻把门关上,一头扑进宋一鸣的怀里,撒娇地问:“师爷,今晚你怎么会冒险来找我?”
宋一鸣在春儿的红唇上狠狠吻了一下,一脸春.意地说:“想你了呗,小宝贝!”
春儿一听,心都醉了,柔弱无骨地倒在宋一鸣的怀里,任由他摆布。
宋一鸣一双大手不安分地在春儿身上游走,待她意乱情迷之际,方在她耳边如催眠般低沉地说:“明天早饭之前,你把这包毒药放在你家姑娘的绣房里,只要能置她于死地,我们就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春儿如中蛊般呓语地应了声,宋一鸣立刻把她从自己怀里推开,从身上拿出个小纸包交给春儿,待春儿一接到手里,宋一鸣便立刻功成身退,准备闪人,今天他心事重重,可没心事应付春儿。
春儿一把抓住宋一鸣的手,担忧地说:“师爷,我……”
宋一鸣只得停住脚步,极尽温柔地抚摸春儿卧床一天乱蓬蓬的头发,柔声问:“宝贝,你还有何话要说?”
春儿扭捏了半天,才羞红了脸,极小声地说:“我有了!”
宋一鸣听得云里雾里:“有了?什么有了?”
春儿又急又躁,脱口道:“我肚子里有了你的孩子。”
“什么?!”宋一鸣如五雷轰顶一般,僵在了原地,春儿却只当他惊喜过了头。她羞涩地把呆若木鸡的宋一鸣拉到床边坐下,把脑袋靠在他的怀里,半是忧虑半是憧憬地问:“师爷,我们什么时候成亲?我怕再等下去,我都要现形了。”
宋一鸣心中一惊。如梦方醒,他汗涔涔地看着春儿,乞求地说:“这个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你……你把它处理掉吧!”
春儿像冷不防被人打了一记闷棍,猛地从宋一鸣的怀里坐了起来,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他,声音颤抖。一字一顿地说:“那可是你亲生生骨肉!”
“所以我也很心痛。”宋一鸣脸上的表情比春儿还有悲伤,“但这是没办法的事,现在相爷一直对我逼婚。在这个敏感时刻我根本不能娶你。若再等下去,就如你所担心的那样,很快就会显露出来,到时你和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会被浸猪笼。你想我会眼睁睁地看着你们母子两去死,而自己袖手旁观吗?我肯定会殉情的!与其最后一家三口共赴黄泉。不如牺牲这个孩子,我和你才有未来呀!”宋一鸣适时地搂住春儿。
春儿难看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但仍显得犹豫不决,她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眼睛一亮,欣喜地抬起头来:“是不是只要那个贱人死了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春儿扬扬宋一鸣交给她的那包毒药,眼里闪着凶光。恶狠狠地说:“我明天就把那个贱人毒死!”
宋一鸣脸色一紧。飞快地伸手按下春儿高举着毒药的手,忙不迭地阻拦道:“不行!现在风声正紧。你这样做很容易暴露自已,听我的,栽赃就好。心急吃不得热馒头,切勿操之过急,以免弄巧成拙!”
春儿眼里的光迅速黯淡下去,她双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抬起泪光盈盈的眸子,哽咽着说:“真的没有办法了吗?真的必须舍弃吗?”
宋一鸣沉痛地看着她,坚定地点了点头。
窗外有一团似少女形态的雾气倏然飘走。
春儿靠在他的怀里抽泣了一阵,忽然想起了什么,坐直身子问宋一鸣:“师爷学高八斗,见多识广,可知哪里方言把大夫称作医生?”
宋一鸣心里一动:“你听谁这么说过?”
春儿见他不似往常那么淡定,也跟着莫名的慌乱起来:“是婷姑娘这么说的,她说她外婆那里都这么叫大夫。”
“你就没问问她外婆家在哪里?”宋一鸣有些埋怨地说。
“我怎么没问?姑娘没说!”春儿见宋一鸣不悦的样子,委屈的说。
“哦?”宋一鸣陷入了沉思,一个大胆的猜测不及防备的从他脑子里跳了出来,把他吓了一大跳,内心马上感到强烈的不安。
“你们……还聊了什么?”宋一鸣小心翼翼地打听道。
“她要给我请医生,我说不用请了,只需把她的神药赐我一颗就行了,她却百般推脱不肯给!”春儿不屑地撇撇嘴。
“你怎么知道她有神药?”宋一鸣直直地紧盯着春儿,表示他对这件事相当关注。
“碟儿被凤小姐虐待,浑身是伤,她就给了她一粒药丸,待到第二天碟儿身上的伤竟然全好了!”
宋一鸣若有所思的模样,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还有这等事?”先前心里那个大胆的猜测又自然而然地蹦了出来,难道真是她?!
他忙站起身,对春儿说:“我得走了,呆的时间太长,容易被发现!你既然生病了,也快些睡下吧。”他也不等春儿有所反应,急匆匆地离开了。
春儿拖着病体追了出去,茫茫夜色里哪里还有宋一鸣的踪影,春儿怅然若失地对着前方喃喃地喊着:“师爷——”,回应她的只有婆娑树影。
郝豆豆在她的绣房内睡得正香,忽听耳边有人悠悠地呼唤:“姑娘醒醒。”
郝豆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绿儿正一脸焦急地坐在她的床边,清淡的月华轻柔地洒在她的身上,小小的模样,似乎不过十二岁,单薄的身体看了叫人心疼。
郝豆豆睡意顿时去了一大半,从床上坐了起来,问绿儿:“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刚才跟踪宋一鸣那个渣男,他怀疑姑娘是八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