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仆从远远随着萧漠,直到萧漠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这名仆从在再三确认了萧漠所在的位置后,才终于匆匆离去了
看着那仆从离去的背影,萧漠微微一笑,大概了解了这个仆从的目的,及此次州试中两位主考的想法,微微一笑,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坐在那里静静等待着考试的开始。
另一边,那名仆从快步走到了考场中几位主副考官所呆的房间门前,轻轻的叩响了房门。
“进来吧。”
单佐堂的声音响起。
仆从推门而入,对着房内众人躬身一礼后,说道:“各位大人,那萧漠出现了。”
随着这名仆从的话声落下,屋内一众主副考官,纷纷站起身来。
单佐堂更是问道:“可看到那萧漠所坐的位置了?”
仆从点头,道:“是丁区第七位。”
单佐堂点了点头,挥手让仆从下去了。
依然是州试,依然是经义、伦策、赋律、杂学、应对五科。
依然是围帐之内的数尺之地,依然是矮案之后摆着一蹲马桶。
心态不同,这些同样的事物给萧漠的感觉,却也不像前两次那般拘束无奈。
待考卷发下来后,萧漠略略思考思考了片刻,就开始执笔行书。
与一年前相比,萧漠此时的学识愈加的精进了,思维也愈加清晰,如果说在去年杂学和应对两项还算是萧漠的弱点的话,那么经过一年时间萧慎言和朱瑞德的针对教导,单以州试而论,萧漠已经没有丝毫明显的缺点了。
看到考题,没怎么考虑,系统的答案已经纷纷涌现在萧漠脑中,下笔如有神!!
在答题期间,萧漠发现,经常有考官看似无意在他的位置左右逛来逛去,时而装作检查的样子来到萧漠的面前,仔细的看着萧漠所写的答卷,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背诵萧漠答卷上的语句。
萧漠知道,他们是在以此方式记住自己的考卷,好在评判时,能顺利找到他的答卷,在笔试成绩公布之时,也给天下所有人一个众望所归意料之中的结果。
对于这般情景,虽说早有预料,但萧漠还是不由苦笑。因为他突然发现,他前后共参加过的三场科举,却没有一场是在公平情况下进行的,两年前的县试,在开始之前就已经注定了他将是解元,一年前的州试,同样是在开始之前,就已经注定了榜上无名,而这一次,却是要注定成为州试会元,无论他究竟考的如何。
也因此,萧漠有时候真的搞不清楚,自己真正的成绩究竟能达到何般程度。
不过,萧漠也不是孤傲清高之人,有便利能利用自然就利用为好,见有考官照顾,萧漠索性为他们增加便利,改以“萧体”答卷。
此时,《萧体帖》刚刚问世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虽然得到了世人的承认,但却根本没人来得及临摹练习,天下间能将“萧体”写好的,只有创造它的萧漠一人,有此字迹,一众考官们可以很轻松就能分辨出何为萧漠的答卷。
而看到萧漠以“萧体”答卷后,那些看似无意的逛到萧漠面前的考官们,不出所料的纷纷露出一脸轻松的笑意。
“我这究竟算是作弊?还是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萧漠摇头失笑。
三天时间匆匆而过,因为两年来坚持不断的练习“五禽戏”,又有一众考官的特殊照顾,萧漠离开考场时,虽说长时间困局于数尺之地,使得精神有些萎靡,却也决不至于狼狈。
考场外,朱瑞德依旧在那里带着邓尚全亲自等待着,见到萧漠出现后,连忙询问萧漠考的如何,却见萧漠神色坦然淡定,笑着说道:“成绩应该会很不错。”
见到萧漠萧漠中那淡淡的讥讽,朱瑞德若有所悟。
与萧漠前后脚离开考场的肖桓、范贯,神色间也颇为自信,却是自我感觉要比去年答得更好。
唯有第一次参加州试的王霁睿,神色间有些信心不足,被众人宽慰了很长时间。
却说笔试结束后,一众主副考官收集试卷,封院锁门,开始评判一众考生的答卷。
而他们在评卷时,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萧漠的试卷从一众考卷中找了出来。
“萧体”神韵特殊,但考卷众多,想找出来却也不是一件易事。
终于,萧漠的五份答卷皆被找出后,单佐堂和徐饶等人连忙聚首看了起来。
良久之后,终于将五份答卷全部看完,单佐堂长出一口气,叹息道:“答得甚妙,这萧漠果然名不虚传,以这般答卷,即使参加殿试,也是绰绰有余了,将它们评为第一,倒也不会昧了良心。”
旁边的徐饶却笑着接口道:“那萧漠这一年来横空出世,短短时间内闯下了如此大的名声,自然不会是浪得虚名。”
另一边,其他几位副主考却依旧在反复品读着萧漠的那篇论策,时而拍案叫绝,满脸欣赏之色,却是并未参与到单佐堂和徐饶的谈话当中。
而单佐堂和徐饶对视一眼后,皆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以朱笔在萧漠的五份答卷上,各写了一个大大的“优”字。
至此,虽然众人尚未评判其他考生的答卷,但此次笔试的头名,却已然确定了下来。
笔试结束了五天之后,笔试成绩榜单终于公布。
众望所归又意料之中的,笔试头名为萧漠,经义、论策、赋律、杂学、五科成绩应对皆为“优”。
同时,萧漠也是此次州试中唯一一个以五个“优”入围的考生,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