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丰说完,翁同胥当即便“卟”的一声跪下了,哽咽着道:“微臣代数十万受灾的百姓叩谢吾皇隆恩。”说完也不等咸丰说话,便又在地上叩了三个响头。
却在此时,左列中步出一个清瘦的中年官员,对着咸丰恭声道:“启禀皇上,我朝自先帝爷间,因为抗击洋夷,所耗巨大,而今国库银已不足百万之数,而各地送缴上来的税还需数月,还请我皇明鉴。”
咸丰不禁皱眉,暗想自己怎么把这个事个忘了,自己前两天还在为这事发愁呢。唉,又是钱啊钱啊。咸丰心里长叹了一声,正待答言。却见翁同胥忽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手指着那清瘦官员,言语激烈地道:“祁隽藻,你这是什么意,三省地方,数十万百姓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望朝庭救济如婴儿之望母无几岂不惭先帝对你百般看重?你这户部尚书是怎么当的?”祁隽藻当户部尚书是什么时候,作者不太明白,这里为情节需要先这么用了吧。)
听到翁同胥说到祁隽藻这个人,别人还可以,咸丰却坐不住了。不为别的,咸丰如今最发愁便是身边没有一个有本事的人,而祁隽藻这个人咸丰在记忆还是有些映像的。在后世的一部电视剧里看过,好像是一个挺不错的官员。咸丰暗下决心这个人不能把他放跑了。而此时祁隽藻却对翁同胥的话很无奈。
大清现在的的状况,只有他是比较清楚的一个,可是说现在的大清用外强中干完全可以概括进来。现在的库银就只有七八十万两了,而朝庭现在又在用兵哪里还拿得出多余的银两来赈灾啊,于是对于翁同胥的指责也只能默然无语了。而咸丰同样对对翁同胥的话无语。所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此时他对祁隽藻自是视为同道中人了。不禁苦笑着摇头。
“翁爱卿不必如此,既国库紧张,那便从内帑拨银吧。图先现在内帑还有多少银两?”咸丰也不管众大臣怎么看自己,便对图先道。事态紧急,咸丰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而且在咸丰认为,内帑里占了那多么银两,就只为了满足皇帝和后妃们的需用实在浪费,还不如拿出来用于大事。
图先听咸丰如此说,也很震惊。万岁爷要用内帑中的银子赈灾,这可是前无仅有的事。不禁犹豫起来。而百官也是齐齐称罪。封建社会讲的就是主忧臣溽,主溽臣死,现在咸丰要用内帑去振灾,更被百官视为奇耻大辱。那内帑银子是什么,那可以说是皇帝的私房钱。现在搞得要用皇帝的私房钱来振灾,百官怎么能不觉得可耻,当即就有人下跪道:“臣奴才)等罪该万死,无能为皇上分忧。”
咸丰摆了摆手,表情有些不耐烦了。图先见咸丰开始不耐烦了,而百官劝告也没有用处了只得回道:“内帑现今尚还余银百余万两银子。”
“那便拨出一百万两来用于赈灾之用吧。其余人等不用再劝,朕意已决,当此非常之世当行非常之事。”也不理百官的劝谏。比起将要发生的事情来,这区区一百万两银算得什么。只是这样,以后可是更难做了。要尽快想出捞钱的方法来才好。
图先不禁动容了,而今内帑也是很紧张了,就这样拨出去一百万两银,下剩得也就几十万两了,按现在宫里头的每天的耗费来算只能支持个个把月已经不容易了。不禁为难起来起,对咸丰道:“万岁爷,如今宫中每日所耗近万两银子,现在拨出一百万两银子,其余的怕难过一个月的支出了。”咸丰也不禁动容易,近万两的银子实在吓人,怪不得清朝国库会空虚呢,原来全被皇室占私占了。
“此事朕早有计较,你不用为难。”咸丰看了一眼图先,转而又对众大臣道,“众爱卿还有其它事奏无,若没有今天就到这里了吧。散朝。嗯,肃顺留下跟朕来御书房。”
在众大臣高呼万岁的声中,咸丰步下高台,领道图先出了金銮殿。看了看天上,估计还不到中午,便笔直往御房行去。
混沌重生君临异界23488
紫禁城外,午门口,肃顺正慢慢悠悠地迈着八字步一步一步度出城门来。此是正是午时,阳光强烈地洒在肃顺臃肿的身上,而他似乎丝毫没有察觉一样,依旧摇晃着圆圆的脑袋,右手来回地摸着那没有一根胡须的下巴。在沉思的时候,用右手来回的摸下巴是肃顺习惯性的动作了,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静下心思来思索事情。肃顺一边走一边摇着头,嘴里嘀咕着什么,连管家带着轿夫抬着小轿来到了他的身边他都没有发现。
“不同了,不同了.”肃顺长吸了口气,似乎对自己所下的结论又有所怀怀疑一样,他迟疑了一下,喃喃着,“又好像没有变一样,皇上还是原来的那个皇上啊。奇怪,真是奇怪了!”他是咸丰最倚重的人之一,也是他曾经和几个大臣暗地里让道光选择了咸丰为继承人,从而使咸丰登上了这大清九五之尊的宝座的。
对于咸丰的了解,肃顺自信自己要比别人清楚的多。可是今天早朝上咸丰下的那道圣旨却让他看出了一丝不同,可是肃顺自己也不知道咸丰到底是哪里的不同了。
“老爷,上轿了。”管家打起了轿帘子对肃顺恭敬地道。
肃顺点了点头,看了看管家嗯了一声,迈开步子,上了轿。轿外管家对着轿夫高声唱了一声“起轿”轿子就慢慢行起来了。只是肃顺的眼里依旧还有着一些不可思议的神情。今天的咸丰皇帝给他太多的感触了,他不由得将摸着下巴的右手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