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更记得高中的班主任在她上班的路上拦住她说:以后,你要记得看三本书《‘女’友》、《演讲与口才》、《读者》。第一本书会教导你打扮,第二本书能让你说出你心里的话,第三本书会教导你思考。
是的,‘玉’儿穿着不合时宜的衣裳,‘玉’儿也不会打扮,幼年时,一切衣饰有妈妈‘操’心,母亲过世后,‘玉’儿一直没有买过衣饰。
‘玉’儿需要学会说话,‘玉’儿口笨舌拙,心里有千言万语,却总说不出来。
妈妈去世后,‘玉’儿无人搭理、教导,需要有人引领她的思想,无人关照时,只有书籍能长年陪伴、帮助她。
‘玉’儿想,她没有成长为******反人类的叛逆,要归功于母亲的爱与高中班主任的这次拦截,‘玉’儿在多年后,仍然念念不忘这位班主任,他叫彭千里,一位获得过全国优秀语文教师称号的老师。这位老师影响了‘玉’儿的择偶观,因为他比较胖,于是,‘玉’儿后来喜欢的异‘性’,都是体形丰硕的,她觉得,这样的男人,可靠、可爱。
‘玉’儿倔强好强,拿到身份证后,离开了父亲为她找的那个工厂,离开了自己生长的家乡,‘玉’儿走出了以前的世界。
‘玉’儿没放弃学习,因为曾经失去,形成了执念,她咬牙在工作间隙苦拼苦熬苦背,终于拿到了本科证书。
只是,‘玉’儿的心理仍然不健康,‘玉’儿不喜欢人群,上班时,也不喜欢与人来往,她总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人们说的柴米油盐东家长李家短,她听着,却不知如何接话,她更习惯于阅读,而不是表达。
‘玉’儿的身边,有喜欢她的异‘性’,她却无法同样喜欢上他们,她不自觉地封闭着内心,拒绝任何人的接近,即使远离了那个带给她最大伤害的家,那个家留下的伤害却仍然影响着她,左右着她。
‘玉’儿习惯‘性’地怀疑着、戒惧着、远离着人群,她喜欢去宽广的河堤坐着看书,哪怕那风吹得她脸颊紧绷,双眼干涩,她仍然喜欢呆在那儿,因为那儿人迹少至又能看河天一‘色’、绿树野‘花’;她喜欢在暗影里来去,她觉得黑暗能隐藏她,在黑暗无人注意到的地方,无人伤害她,她很安全。
少‘女’们害怕黑暗,‘玉’儿却钟情于黑暗。
少‘女’们凑在一起,嘻笑聊天,说衣饰,聊八封,‘玉’儿远远看着,然后微笑。
‘玉’儿把自己禁锢着,也拒绝着别人的接近,不爱,便不伤。
只是,人,总是渴爱的,二十多岁时,‘玉’儿爱上了一个来自远方的男人,一见钟情,二见倾心,后来,‘玉’儿以身相许了。
母亲去世后积攒了十年无人在意的爱,尽付一人,单纯的‘玉’儿燃尽了自己所有的爱恋,可是,在她最爱时,这个男人告诉她:我有家。
‘玉’儿如遭重击:我以前问过你,你不是说你没结婚?
男人说:我骗了你。
付出的爱,能收回吗?
已经不再纯洁的身体,能再回复往日吗?
多年的爱恋,可以忘却吗?
即使遭遇了父亲的绝情、恋人的欺骗,‘玉’儿仍然相信,这世上,有爱,有美好,因为她的生命中,有过爱,也有过许多美好,只是,她比较不幸运,遇到的男人都是渣。
‘玉’儿曾经得到过父母的宠爱,只是,后来失去了。
‘玉’儿也曾经得到过恋人的温柔与关爱,哪怕那是建立在欺骗的基础之上,但是,得到过,就是得到过。她爱过,那个男人自有其可爱之处,只是,‘玉’儿想,她大抵不够优秀到男人为她付出更多,这个男人,拥有家却长年在各地辗转,很少回家,若不然,‘玉’儿也不会相信他没成家,‘玉’儿不再打探男人的一切,不是不爱,只是,她从来不懂得抢夺。
她只需要知道,这个男人成婚了,他是属于别的‘女’人的。
这个男人欺骗了她,不值得她执着。
‘玉’儿很笨,‘玉’儿也是善良的。
可是,‘玉’儿只知以诚待人,不知这世人并不都真诚,这,就是缺少社会‘交’际的教训。
时光流逝,几年过去了,拥有了一点工作的成就,加上书藉的慰藉,加之远离伤害之源,这一切,带走了‘玉’儿心灵的伤痛。曾经的过往,形成的习惯仍然跟随着‘玉’儿,但是,喜爱黑夜的‘玉’儿已能自信面对人生。当她彻底放下所有对那两个男人的眷恋与怀念、怨恨与不忿时,她望着蔚蓝的晴空微笑——我走出了伤痛。
‘玉’儿见到白无常时,真心的觉得现世生活不错,如果又要沦落到不能掌控甚至更凄惨的人生,那么生命其实失去了也没什么,她虽摆脱了过去,坚强而自爱地生活着,却并不觉得自己还能再承受更多苦痛。深知‘玉’儿人生经历的白无常自也知道这个灵魂对于自己生命的无所谓,因此,在无‘欲’则刚的‘玉’儿面前,白无常破天荒的败退了,以‘玉’石兰‘花’与‘玉’简作为资费赔付了‘玉’儿的‘精’神损鼠,替她找了个好人家投胎。
因为前世的经历,‘玉’儿此生很知足,曾经,她一无所有,如今,她却拥有一个完整又宠爱她的家;曾经,她有一个渣爹,这一世,阿玛疼她爱她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