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如此卑劣的诋毁我师兄,你以为这样就会让我回心转意?你只会让我感到恶心。”白玉珠因为风夜寒诬蔑师兄而带着恼怒。
白玉珠的气愤是在他的意料之中,时至今天的他无论对她说任何话,她都不会相信,特别是说出她师兄的真实面目,依她和墨宣之间的亲密无间,又岂会相信呢?可他,还是忍不住说了,这是堆积在内心之中已久的真相,他不吐不快。
老夫人看到白玉珠和风夜寒这一情况,她走到床榻前,她看向风夜寒无奈道:“太子殿下,请松开玉珠,你看看你把她手腕给握的淤青成什么样了。”
白玉珠很配合的抬起自己的手腕给风夜寒看,冷声道:“还不快松开。”
“如果我松开,你就会弃我而去,我不想。”风夜寒瞥了一眼白玉珠被自己握上的手腕,他眼中划过一丝心疼,但随后他双眸坚决对她言道。
“既然你醒了,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松开。”白玉珠对风夜寒的固执没有恼怒,反而有些酸楚。
下一刻,她立刻点了风夜寒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对于熟知人体各个穴位的自己来说,他一旦醒来,神经就会自动松懈,这样很容易让自己脱离的束缚。
手一点点的掰开他的手指,然后抽回了自己淤青的手腕,手腕早就痛的没有知觉,充满了麻木,在被他松开时,这股刺痛越发的加剧。
风夜寒被白玉珠点了穴道的同时也没点了哑穴,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松开了她,这一刻,心里空落落的,仿佛永远失去了那般的痛苦,他忽然觉得自己不该醒来,该永远沉睡下去,这样才能让她不离开自己……
白玉珠轻轻地揉了揉手腕,促使血液的通畅,只会让疼痛减轻很多,既然他醒来,太后又允许,那么她可以离开了,她转头看向老夫人道:“我收拾一下必须带走的物品,一会带着紫儿我们就回家。”
“嗯,回家。”老夫人听到白玉珠这么说慈爱的点了点头。
白玉珠连一眼都不愿意多看风夜寒,看了自己心会痛,她讨厌这种感觉,然后起身去收拾自己的必需品。
风夜寒却一个人躺在榻上干着急,伤口的疼痛早就朝着他袭来,他强行的动用内力来解开穴道,胸口的伤痕越发疼痛,敏锐的他已是嗅到了血的味道,伤口已是裂开,血在往外流着,他都能闻血,医术高明的她也会,如此,她会来医治自己吧……
对于这个念头,他带着不自信。
正好收拾好东西的白玉珠同样也嗅到了血的味道,但她没有去看他一眼,她沉声道:“来人。”
立刻就有一名宫女忙走了进来,恭敬道:“娘娘有何吩咐。”
“去把外面的御医叫进来给太子看伤口。”白玉珠冷着声吩咐,言罢,她看向老夫人微微一笑道:“收拾好了,我们去接紫儿吧。”
老夫人不由自主的眼神深深看了一眼风夜寒,随后她看向白玉珠,然后她拿起一旁黑貂皮精美大髦披在玉珠身上,柔声道:“走吧。”
这时,随侍在殿外的御医们已是急匆匆的来到寝宫,他们都给老夫人他们行了一礼,直接去向榻前给风夜寒看伤。
白玉珠谁也瞧上一眼,她只是看了看自己身上老夫人的大髦浅浅一笑,她应道:“嗯。”说完,她跟着老夫人一起毫无留恋的离开寝宫。
镶嵌满了珍宝的梳妆匣是自己大婚时亲自找金匠打造的,是自己的东西必然要带走,嫁入太子府时凤冠霞帔,百里红妆,整个京城都为自己和当今太子风夜寒的婚礼而轰动,有嘲笑的,有羡慕的,更有心怀不满的。
然而,这些都是过眼云烟,荣华富贵便是人前显贵,人后受罪,不是自己的东西她也不愿意带走,离开时除了自己的首饰匣外,就连今早赵公公派人送来的漂亮冬衣也被她给脱下,身穿的是一件单薄大红凤纹长裙,这是那时老夫人特意请了京城最有名的绣娘给自己量身绣的衣服,大婚时穿过一次,临走也只有这件衣裳是属于自己的,虽穿凤纹不对,可属于自己的她不想留在皇宫。
她很清楚,一旦出了皇宫,再想回到皇宫已很难,所以她要带走,带走属于自己的一切。
紫儿被连嬷嬷打成重伤,脸颊肿的连句话都说不出,当她看到自家小姐和老夫人前来她简陋的婢女房时,她顿时红了眼睛,支吾了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
白玉珠上前轻抚紫儿的上了药的脸庞,她鼻子一酸眼眶发热,看着紫儿柔声道:“不哭,我带你回家。”
“嗯。”这是紫儿唯一能用喉咙发出的一丝声响,她的眼泪却流的更凶了一些。
白玉珠伸手擦去紫儿脸颊泪水,轻哄着道:“别哭,脸上有药,等眼泪把药哭掉,你会变丑的哦。”
紫儿破涕而笑,自是知道小姐是安慰自己,她点了点头。
白玉珠亲自给紫儿穿上衣服,收拾了一下紫儿的用品,她亲自扶着紫儿离开了尚德宫。
老夫人看到她们主仆二人,更加心疼不已,紫儿无父无母是寺里捡来的,自小和玉珠一同长大,她们二人看似主仆实则情同姐妹,紫儿伤成这样,玉珠岂会不难过。
“放心,回到将军府,就没有人能伤到你们。”她走在玉珠身侧柔声言道。
“嗯。”白玉珠微微一笑。
一晃一天转眼过去,傍晚寒意袭来,寒风萧萧吹在人脸上似乎一柄刀子割在脸上这么痛,宫人们低头快速的行走,这样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