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墨渠!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门口,果然,他仍旧是那一身黑色的西装,外面披着一件黑色的大衣,冷酷而挺拔,他走进来,手上夹着一根烟,在看到我的时候,他步子一顿,旋即朝男人笑了笑,“为了逼我现身,你还真是下功夫。”
男人拍了拍手,“若非我掐住了你的命脉,你也不会有任何可能现身不是么。”
张墨渠淡淡一笑,他竟然一个手下都没带,孤身而来,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周围的男人,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我只知道,我这一刻是害怕而紧张的,即使刚才,我也没有这么慌张失措。
“怎么,就找了我一个,我可未必能帮你得到那么多。”
男人靠着椅子,晃了晃身子,“还有一个,许是在来的路上吧。”
他将目光移向覃念,语气有些故作惋惜,“看来你在他心里也不算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到。而张先生远在近城都赶了来,不得不赞叹,你开车技术不错。”
张墨渠将大衣脱下来,搭在腕间,“你抓了我的软肋,我怕你伤害她,不敢不快,这一路,我踩油门的脚都抽筋了。”
他说完笑着踢开一个挡住他去路的男人,在旁边的石墩上坐了下来,目光看向我,蹙了蹙眉。
“动她了么。”
男人呵呵一笑,“怎样算是动?”
张墨渠脸色一凛,“我再问一边,有没有动她。”
我急忙摇头,“没有。”
他不再说话,脸色缓和了一些。
“张先生将我看成什么下三滥?别人碰了玩儿了的女人,我还不屑于再捡,这一点,倒是不比你不挑食。”
张墨渠再不多言,他又点了一根烟,安静的吸着,他们都不说话,各自吸烟沉默,像是完全不认识,许久,直到外面又有手下进来通报,说邵伟文来了,我和覃念同时看过去,目光掠及站在旁边的张墨渠时,他唇角有一抹嘲讽的笑意,他走过来半步,声音不大的对我说,“你以为他来救你,沈蓆婳,除了我,不会有人这样担心马不停蹄的赶来,甚至不顾路上被撞死的风险,也要看你是否平安。”
我心里一疼,我这才发现,他始终藏在身后的左手流着血,像是指甲受伤,露出粉白的细肉,十指连心的疼痛我不曾经历过,但我知道那是一种类似女人分娩的极痛,我呼吸似乎都窒住了,我想要伸手去摸,他却侧身躲开了。
邵伟文同样只身前来,他手上拿着一个牛皮纸袋,进来便直接扔在地上,“你要的。”
男人挑了挑眉毛,“我要的?我都不知道我要什么,你却明白?”
邵伟文冷冷一笑,“名人不说暗话,不必和我玩儿心思,邵氏股份百分之十,你作为副董,只比我差了百分之十的股份,有了这个,咱们都是一样的竞争条件,凭你这么多年积累的人脉,董事会选举上,足够拉我下马。”
男人轻轻晃动着椅子,“为什么不早拿出来,就不必费这样的周折了,我也并非无事可做,何必让彼此撕破脸到如此程度,以后还怎么和平共事?”
邵伟文不屑的低眸,“老爷子生下了你,当真是个耻辱,他年轻时候叱咤商场,可从没做过如此下做的事。”
男人使了个眼色,身后的打手将牛皮纸袋拿起来,递给他,他撕开封口,取出来几张飞快的浏览着,然后满意的笑了笑,“倘若董事会的人问起来,你怎样说。”
“我能力有限,历练不足,不及大哥你运筹帷幄心思沉稳,想要退下来再学习一番。”
男人笑着点头,“那边恭敬不如从命。”
我这才大致明白,这个绑架我们的幕后黑手,是邵臣白,而他的目的是要邵氏的董事长位置,可他作为副董不能直接要求改选,除非邵伟文这个现任掌门人自动退出要求重选,他才能名正言顺,否则非他一党的人有权要求前任执行掌门任免,也就是亲自将邵伟文扶上这个位置的邵老爷子,他自然明白其中原委,不会将邵氏给这个狼子野心败露的私生子,而至于怎样要求邵伟文放弃,也唯有抓住了他的软肋,便是覃念,但他却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她,还是同样住在别墅看似地位重要的我,于是为了万无一失,也将我抓来,而同时他也查到了我和张墨渠似乎有些来往,想必他也有要求他做的事,我不知道我该不该恨自己,我为了爱情自以为是,却害他们丢失了一切。
“我可以承诺,今日的事永远石沉大海,父亲不会知道,我也会动用邵氏的公关将泄露出去的消息封锁,但你要给我保证,以后不许再伤害我的女人。”
邵臣白摸了摸自己的面具,“哪个是你的女人。”
邵伟文冷冷一笑,“这里的两个都是。”
“呵。”
邵臣白摇头,“你还是那样自负,我承认你有能力,甚至比我要强,但也只是局限于经商,若说手段和做戏,你还差太远。”
他看了一眼始终不发一言的张墨渠,“张先生是来救谁的?”
邵伟文也看向他,眸中闪过一丝戾气。
“哦。这不重要了。”
他披上大衣,“既然你们的事解决了,就当我是来看一场邵氏内斗的好戏吧。”
他说罢转身要走,邵臣白像站在我身边的刀疤男人使了个眼色,他忽然伸手将我狠狠拉住,一个用力便扛起来,我吓得惊叫,邵伟文和张墨渠同时看过来,我被狠狠一撂,重重的摔在覃念身边,屁股生疼的感觉像是磕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