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沁捧着他的那盆墨兰很是真诚的举起了三根手指头,作发誓状。
安诀倒也不在意他误会了没,完全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是薄唇噙着一抹愉悦的笑,嘴角弯得恰到好处,很是雅魅。
“你怀中的墨兰是新培植的?”
半响,安诀问道,安沁低眸呵呵的笑了两声,是俊朗而带点憨的意味。
“是啊!最近忙着给六哥培植蔷薇,所以只有这一盆来送给四哥你贺封王之喜。”
“挺好看,收下了。”
安诀不客气的说着,安沁挥手,很是阔气的样子。
“六弟和六弟妹近来怎么样了?”
“举案齐眉,弹琴作画。”
一幅恩爱的画面顿从安诀的脑海中出现,他挽唇直笑。
“还真是神仙眷侣啊!”
“是啊。”
“六弟让你为他培植蔷薇?”
“对啊!这儿的气候不似蓝月国,而且他一开口就是一个园子那么多,可让我好忙啊!”
安诀挑眉,继而道:“如此还真是难为你了。”
“呵呵,好在培植鲜花是我的乐趣,我也当弄着玩。”
“六弟是今夜过来吗?”
“额,他猜到了你府上今日的景像说晚些到。”
“你可留下用午膳?我吩咐弄了你最爱吃的蹄子。”
“嘿嘿,真哒,那我就留下了,对了,倾霏什么时候回来?”
“还要过段时日。”
“你让她去查东西了?”
“之前福恩带领了玄隐去了沙壤,她说江湖各派之事由她去较好,所以便随她了。”
“这样!那会不会有危险?”
“她的武功你还不知道?何况各地皆有玄隐。”
安沁想起了武林大会,倾霏的武功算是出类拔萃。
“呵呵,如此便好。”
安诀兰眸轻眯,望着他,缓缓道。
“我没见过你这般担心过你的妻妾吧?”
迎着安诀揶揄的眸光,安沁很是淡定的说道。
“她们有什么好担心的,不就是每天听听曲子逛逛街嘛,能出什么乱子!”
某人的目光依旧,安沁作从容状。
是夜,书房内。三人在商讨着最近朝中的一些事情。
“我不在的这两个月可有什么变动?”安诀启唇。
“太子多处挑刺,他与睿王一派的局势呈紧张之势。”安言道。
“太子还拿睿王在蓝月边境遇刺一事作文章,可睿王并没多与他计较,只是避重就轻。”安沁补充着。
“这么说睿王是猜测到了,他果然睿智,不然就是我们隔山观火了。”安诀笑语。
“父皇那边还是老样子,本是持平太子与睿王之势,现四哥你插一脚进来,看来他是要放任局势任你们三人各展所能了。”安言继而道。
“四哥,你去蓝月国那边可有什么收获?”安沁询问。
“收获颇丰。”
“蓝月国王身体还好吗?”说这话的当然是安言了。
“有一件我不得不说,老国王的身体看来是撑不过今年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安言闻言一惊,如此他真的要做好准备,月色那边,不知她能否承受。
“岳父他可有捎信给月色?”
“没有,但有几句话同一件东西,我明日亲自去你府上。”
“好。”
夜渐渐深了,安言与安沁出了颖王府后骑马往各自府邸而去。
次日清晨,凤潇潇携礼而来。她自朱色的马车出来后站在颖王府外打量了一会,想来她也好几个月没来了,原来的那个诀然府的门匾已换成了愈加紫气尊贵的颖王府。
凤潇潇在前厅等了许久安诀才出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好似变得越发的又耐性了,果然,情这个东西最磨人!
“凤小姐,怎么来了?”
“四皇子晋封颖王,潇潇怎能不来贺,恭喜颖王殿下!”语毕,凤潇潇行着礼。
“呵呵,起来吧!”
安诀还是那样!兰眸淡然而过,有意无意的看人,是疏离却也难掩魅雅,难怪总有人为他痴迷。
“潇潇薄礼,还望颖王收下。”
“福恩。”
“是。”
福恩淡笑着从凤潇潇手中接过礼盒。
“礼已送过,颖王贵人事忙,潇潇就不打扰,先行告退。”
语毕,璀璨的眸看了一眼安诀便款款退下,安诀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半响薄唇浅挽,朝福恩道。
“她,转性了?”
“或许这是主子你惯用的招儿呢。”
“欲擒故纵?”安诀薄笑问着。
“呵呵···”福恩只笑不语。
“有点意思。”安诀笑道,只是片刻他又补充着:“只可惜,不是倾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