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仰府外,安诀自灵驰下马,有两个路过了作丫鬟打扮的女子似认出了他般,快步走近后跪下。
“奴婢参见颖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们是?”安诀玉雅问道。
“回颖王殿下的话,奴婢是乔语姑娘的贴身丫鬟小英,您还记得吗?今日有幸遇见颖王殿下,奴婢这有几句话,还望殿下能让奴婢说完,奴婢给您叩头了。”
小英说完真就朝地面狠狠的叩了下去,很是沉的力道,没两下便看见了言仰府外的大理石上已薄染了血迹,安诀轻蹙着眉,启唇:“你先起来说话。”
小英见状,喜出望外。
“谢颖王殿下。”
安诀见旁边那个丫鬟还跪着便也道:“你也起来。”
丫鬟闻言起身,见到安诀后先是一愣尔后小脸竟就红了起来,安诀见状轻扬了一下右眉。
“你有话便说。”安诀对小英道。
“殿下还记得翘楚楼的乔语姑娘吗?莲花巷的翘楚楼。”
小英这么一说,安诀似有点印象。
“乔语姑娘,额···她怎么了?”
“殿下不知,乔语姑娘因日夜思念着颖王您以至染上了相思病,现在怕是快要死了。”小英说着突然啜泣了起来。
安诀闻言邪魅挽唇,他自知自己魅力大,可也不至于大成这样吧?!于是,他缓语道:“竟有这样的事?”
“不信王爷可以去看一下,乔语姑娘可是每日都盼着您来呢,自上次起,您有大半年没去了,姑娘病了许久,这会快撑不住了,求王爷怜悯,看在乔语姑娘对您一片痴心的份上就去看看她吧。”
小英乞求的说道,好不感人。然而,安诀却没有过多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半响,他缓语道。
“呵呵,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是!”小英欲言又止,却还是不得不应声叩首。
待安诀入了言仰府,小青也就是小英旁边的丫鬟这才兴奋道:“颖王好英俊啊!”
“那是,不然我家乔语姑娘怎么会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的。”小英鄙夷的瞥了小青一眼道。
当安诀步伐随意的来到园子时,安言与月色正在菩提树下对弈,很是禅意。安诀来了一会他们都没有发现,于是忍不住的打趣道。
“我说六弟你建府之初怎么会在自己府上种一株菩提,当时我还怕你日后会有青灯古佛之势,现在看来,倒是我多虑了。”
安言与月色闻音抬眸,见安诀正抱胸站在不远处,安言悦喊道:“四哥,你来了。”
“四哥。”月色亦笑语。
安诀含笑走近,姿仪懒雅,他揶揄着:“你们两个的小日子过得不错啊!”
“呵呵,还行。”安言很是大方的承认着,月色闻音挽唇一笑。
“听夫君说四哥今日会来,我们便在着等你呢。”月色轻语着,尔后又问“倾霏呢?”
“呵呵,她还没回来。”
“待她回来定要告诉我一声,届时我去四哥府上找她。”
月色公主自成亲后是愈加活泼了,看来安言无论是精神面貌还是心情都把她照顾得很好啊,安诀敛了敛眸尔后答道。
“一定!”
语毕自袖中取出了一个盒子,递予月色。
月色接过,询问着:“父王给的?”
安诀点头,月色悦然一笑,欲拆开,安诀阻止。
“莫要拆先,待年底。”
月色不解,尔后笑言:“是父王的意思?”
安诀兰眸轻泛,缓唇道:“是的。”
“好,那便不拆先。”
“要收好,放到一个除了你们二人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安诀笑语,却不是玩笑,安言知晓般点了点头。月色没有多问,把盒子递给了安言。
“夫君,你放好,我不知该放哪儿。”
这是一份信任,安言稳稳接过,笑着道了一句“好!”
“父王可有让四哥给我带话?”
她想着若有信刚才四哥已经连同盒子一起给她了,眼底带着隐隐的期盼,月色笑问着。而安言怕她会怀揣期待的心情影响睡眠,所以昨夜回来时并没有和她说。
安诀挽唇道:“他让你好好过日子,他说你过得好他便满足了,莫要过于惦记着他。”带笑的语音不是老国王说时的哀伤,反而带着暖意。
月色柔柔一笑,玉眸还是轻涌上了雾气。
“父王他身体还好吗?”
“还好。”
安诀只这一句便没有多说,笑容四溢掩过实情。安言用手拢过月色的肩膀,月色微笑,安言亦然。
五月初的安朝被笼罩在纤细的雨里,似春日里最后的一抹柔意。琉璃阁依旧潜存在安城街道最安静的一条巷子里,只是偶尔营业,卖些古董字画,名声不大却让人不能忽视,那些无意穿错巷子的人皆会抬头多看几眼,华美而别致的琉璃阁久而久之便神秘了起来。一个月中总有好几日,安儒都会来此,他会独自一人靠在三楼的斜倚上,视线远落,安城屋顶上的风景很特别,偶有几只燕雀飞过,温目便淡淡一笑。此时,安儒就在此处,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倾霏时她身轻似蝶的武姿,这个地方于他而言是特别的,因为她来过这里,而他在这里亲手为她戴上了滴玉耳坠。突然,阁楼发出‘噔噔’的声音,接着安城便出现了。
“属下参见睿王。”
“起来吧。”
“月空王子快马加鞭传书,文书中说那十六黑衣人尽数落网了,也都招了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