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锦看着根叔的背影,终于明白了古代女子的悲哀。这男人出轨了,还和没错人似的,倒要女人想清楚,接受另一个女人和她的野种。
小锦冷笑两声,对霞婶说道:“娘,不听他的,我们走。”
霞婶抹了抹泪道:“我知道你们两个贴心,可是,我咋走啊?我生是陆家的人,死是陆家的鬼,我走哪去啊?”
小锦劝道:“娘,您别这么想,没爹,你照样能过得好好的。你跟着我们过,日子铁定比现在过得好。爹既然当那朵烂桃花为香馍馍,我们就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就香寡妇那样的,知道家里没钱,没几天就和我爹翻脸了,到时候让爹后悔去吧。”
霞婶叹道:“我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让给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了?”
小锦道:“娘,这不是让,这是另觅出路。我们有赚钱的本事,怕啥?”
霞婶知道跟着小锦、小娥走确实不会过苦日子,可是她放不下和根叔这么些年的感情以及这个她经营了那么多年的家啊。
“小锦,其实我们刚刚劝娘走,是想吓唬吓唬爹,娘毕竟和爹过了那么多年了,也不是说走就走的,我看要不这样,让哥去找爹好好说说,让他打消了娶香寡妇的念头。”小娥的思想自然和小锦不一样,她更贴近这个时代女性的思维,也更容易让霞婶接受。
“对,对,盘儿,你去找你叔说说去。”霞婶对凤盘寄予厚望。
凤盘看看小娥,觉得有些为难。劝人不是他的强项,而且他打心眼里不想管这事。虽然他也十分地厌恶那个香寡妇,可是这毕竟是根叔自己的事,他们做小辈的插手也没啥意思。但看着小娥和霞婶满怀以往的目光,凤盘最终还是点头出门去寻根叔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三个女人。
“姐,为啥还要给机会,爹这么做真叫人恶心。”小锦实在是不想原谅根叔。
小娥看了看满脸苦楚的霞婶,拉了拉小锦的衣角,说道:“你呀,有些事哪是能逞一时之快,说断就断的?”
小锦气呼呼说道:“可是他既然有了外心,就算不是香寡妇,将来也会有甜寡妇、美寡妇的,我们劝得了一个,还能拦得了第二个、第三个?要是不让他吃点苦头,认清香寡妇的真面目,他是不会知道自己错了。你们还记得板子吧?要是不断那条腿,板子怕也这辈子都不知道赌博有多大的害处。”
听了小锦的话,霞婶忽然觉得一丝绝望涌上心头,捂着胸口道:“都是我没本事,没能给他生个孩子,没个娃一直是他的心病呀。”
“娘,这事不怪你,你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就算你给爹生了十个八个孩子,他今天要上香寡妇的床,那还是要上的,这是他的秉性,和你一点关系都没。”小锦的话让小娥皱了眉,这丫头一着急说话就没个遮拦。
霞婶又是叹气又是掉眼泪。
“小锦,你也别说了,万事还是等哥回来再说吧。”小娥知道现在大伙儿都在气头上,说啥都是枉然,还是看看凤盘和根叔谈话的结果再做打算吧。
小锦看着眼睛已经红肿了的霞婶,气慢慢平复了,叹气道:“其实要想让爹死心,不娶那烂桃花,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知道这女人有多骚,那孩子说不定只是别人的野种。”
霞婶抬起,看着小锦,似乎心里头有了希望。
看着霞婶的这个样子,小锦就知道,霞婶是离不开根叔的,心里头便觉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