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狗腿子……”
瞧着走远的两个大人,捞取着枝叶的宋立忍不住轻骂了一句,在大人的面前连句话都不敢说的他,待人走后反倒是骂了起来,非但是他骂着,就连周围的邻居们也跟。
“平常充的像个人,他么的翻起脸来不认人了……”
“可不是,依我说,这些黑皮子就没有一个玩意儿……”
对于身后的邻居们是否会抱怨,徐立志全不在乎,在他看来自己只是履行职责罢了,若是自家住的这巷子卫生都不合格,传出去他还佩做这个中队长吗?
“长官,中华上国遭受异族奴役两百余年,百姓非但举指不见上国体面,甚至就连同这卫生习惯亦不见天国上朝之风,实在是可怜至极!”
手中提着行李的宋宪理,一边小心翼翼的奉诚着,作为朝鲜人的他在退役前曾是汉城警察局的三等警员,而于军队退役后晋升为一等警员的他,虽说平时在普通百姓面前是趾高气扬的,但在长官的面前,却永远都是一副无骨状,实际上,这正是朝鲜人的通病,一方面,他们瞧不起普通百姓,而另一方面,却又对上位者极尽奉诚,就像现在一般。
“今日,咱们这沈阳能尽显昨日中华之容,全靠着长官们的鞭策之功!”
恭维也好、奉诚也罢,宋宪理的“鞭策之功”倒是也道出了警察施政的本意,就是鞭策,就是用强制手段改变国民的生活习惯,默默的点点头,徐立志隐隐能够听到身后邻居们抱怨声,他甚至清楚的知道,在百姓们恭敬背后,他们对警察的心态可以说是“又恨又怕”。
甚至有时候,徐立志也不想这般粗暴的对待市民,毕竟他们是同胞,而不是朝鲜人,在朝鲜的时候,随意殴打而全无任何的心理负担,但在这里却不一样,相同的言语、相同的血脉总让人会心软。
可若是心软的话,又如何能将百姓从异族奴役下的文明倒退中挽救回来?又如何能重现中华旧日荣光?
“宋警员,还记得什么是“国民保姆吗”的职责?”
“国民保姆”那是警察的自称,此时之所以会提及此问,是徐立志为了坚定自己的信念。
“长官,保姆者抚育管领子女,而我等身为警察应有“国民保姆”之自觉,自甲申满清趁虚而入中华,我中华之民受两百四十八年愚民政策之毒害,以至文明倒退、国民身体衰弱,意志薄弱,品行卑劣,节操低下。道德颓废,风俗丑陋,迷信深固,全若幼儿一般,我等身为“国民保姆”者理应抚育管领国民,以令强健其身体、更改其陋俗,进而重现我中华文明之旧日荣光……,”
一句看似简单的,却又充满使命感的的回答,这是标准的“东北式”的回答,在东北的军队、官员、警察以及教师甚至工人之中,总有着这种“口号”似的誓言,直白的誓言在集体宣誓时,会让人心生使命感之觉,那种重任压肩责任,会督促宣誓者愿意为之献身。
就像现在的徐立志一般,在他看来,自己所担负的责任重大,直接关系到民族的未来,正是这口号似的回答,让他有些动摇的立场再次坚定下来,脚步也随之坚定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