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范,你疯了啊?"我跑过去拦住了他,可他已经将手里的斧头砸到了门里,这门板也真是脆。t一下就砸出个大窟窿,老范把手伸进洞里扭了一下,门开了。
我刚迈进去一步,一股恶臭就活活把我顶了出来,可是老范却旁若无味地冲进了卧室里面,然后喊了我一声,我走进卧室一看。发现床上躺着一具尸体,正是我那个邻居,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这会儿他脸部乌青,眼睛盯着天花板,好像在凝望这世界最后一眼。
上百只苍蝇在这狭小的屋子里盘旋着,欢快地跳着死亡舞蹈。我低头一看,地上的血已经是深褐色的了,现场虽然不凌乱,但因为这具尸体的存在,让整个房间变得不忍直视。
"怎么了?"朱罗唇也走了进来,好在她是鬼对这场面没什么恐惧感。
范大同看了看我,指着那具尸体说:"你把这哥们儿害了。"
"我?你特么是几个意思?"
老范冲我摆摆手,我们俩从卧室里退了出来。他叹了口气说:"知道你屋里的家具为什么坐东朝西么?"
我摇摇头。
"五行中,西方的兑位是金。"他来了这么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
"你又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老范很鄙视地看着我:"有破水。有虚木,你不觉得还应该再有三个妖道么?"
说实话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了,只是对五行不太懂,难道这朝西是在暗示着有个妖道来过吗?那他应该叫......
"他叫断金,法力比不上破水,但是心狠手辣,酷爱杀人。"看得范大同对这伙妖道了如指掌。
"我知道这个人,他专修崂山穿墙术,喜欢偷鸡摸狗。还是个cǎi_huā贼。"朱罗唇突然插了一句,让我想起了林伟业在哭风岭的那个小别墅:能防鬼穿墙,应该就是这断金帮着弄的吧?
我看着老范说:"我搞不懂,这妖道杀我的邻居干嘛?"
"我猜他原本是想过来宰了你,但是发现你不在,出于谨慎就先把你的邻居做掉,然后呆在这个房间,只要听到有动静就直接穿墙过去取你首级。"老范说出了他的推测。
这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一个破水加上一个虚木就够我们喝一壶的了,现在又冒出个会穿墙的断金,尼玛还是个嗜血魔头,这仗不好打了。
"我们报警吧?"我边说边掏出了手机。
范大同摇摇头:"先不能报警,我怀疑这个断金设了局在里面,最好找个懂行的人过来看一下。"
"懂行......"我想了半天,很快想到了一个人——陆婷。
我看了朱罗唇一眼:"把陆婷叫来行吗?"
她笑了笑:"我和她已经恩怨两清了。"
我连表也没看一下就给陆婷打了过去。没想到她很快就接了我的电话,当我说要请她帮忙以后,她很爽快地答应了。
半个小时以后,我在楼门口看到了陆婷,她拎着一个铁皮箱子走了进来,梨花头被风吹得有点变形,看样子状态不佳。
我过去和她打了声招呼,她愣了一下,半天没说话。
"咋的,不认识我了?"我笑了笑。
陆婷过来摸了我一把,脸色当即一变:"你死了?"
靠,这种事果然瞒不住她,我只好跟她解释了一下什么是活鬼,最后我还问了问陆腾的情况。她一听眼圈就红了:"不怎么好,一会儿正常一会儿发疯。"
"哦......这么晚了把你找来实在不好意思,我们也真是找不到别的人了。"
"带我看看去。"
我领着陆婷来到了凶案现场,这会儿屋里只剩下老范一个人守在那儿,朱罗唇可能是回避了。
陆婷戴上口罩和手套,走到那具尸体跟前,二话不说把他tuō_guāng了衣服,然后一边检查一边说:"角膜严重浑浊,右下腹回盲部出现尸绿......至少死了48小时,死亡原因......不明。"
"不明是什么意思?"我凑过去问,陆婷指着尸体说:"整个尸体没有明显的外伤,如果在24小时之内让我来检查,或许可以通过尸斑的颜色大致判断死因,可是现在已经过了尸斑三期也就是侵润期,尸体表征的很多线索都消失了。"
"这么说......你只能解剖了?"
"我只能报警了。"陆婷摘下了口罩,用那双犀利且具有魅惑穿透力的眼睛盯着我,我看了老范一眼,老范想了一会儿说:"请你先不要报警,我觉得这其中有诈。"
陆婷摇摇头:"现场已经被你们破坏掉了,你们还想自己破案?"
我走近她小声说了一句:"你最好帮人帮到底,我这哥们儿有点偏执。"
陆婷直接把口罩撇到一边,重新转向了尸体,她把死者的嘴巴掰开,拿出小手电向里面照了照,仔细看了一会儿之后,她好像发现了什么,用镊子从死者嘴里夹出了一个东西,是一片指甲。【爱去.】
"这是他自己咬下来的?"我问。
陆婷指着死者的手说:"他的指甲齐全,所以那块可能是凶手的......"她说到这儿视线突然一转,我一看,她盯着范大同的右手。
额,老范右手食指上缠着一圈纱布?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能让我看看吗?"陆婷转向老范,走近了他。
范大同也没矫情,直接拽掉了纱布,我凑过去一看,那根食指不仅连指甲都没了,好像还缺了点肉。
"你这是怎么弄的?"没等陆婷问我先来了一句,因为我觉得这伤莫名其妙。
老范说:"两天前我碰见一个乞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