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看了半天后,也没有查出半点人为的因素。又取了银针刺入沈宛华的喉咙,见银针色泽不变,她才道:“父王,母妃,女儿认真检查了一遍,的确不是中毒而亡,但是又查不出大哥何以会变成现在的样子。父王,大哥是在哪里咽的气?”
沈锦城神色不自然的看向周氏,周氏红着眼嗫嚅着道:“在他自己的院子,与丫头正……那个……”
或许在几天前沈宛月还不懂周氏口中的“那个”指的是什么,但是这几天来天天与皇上“那个”的她,又怎会不懂?
沈宛月问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吞吞吐吐的?那个丫鬟呢?”
“昨儿晚上被乱棍打死了。”周氏据实回道。
“……”沈宛月无语的叹了口气,又问:“那丫头是怎么说的?”
“她说华儿他与她欢/好,突然很兴奋的样子,然后没一会儿就死在了她的身上。”
沈宛月扑捉到“兴奋”的字眼,连忙问道:“可在大哥的院中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周氏摇摇头道:“昨晚臣妇让人在华苑搜了一通,没有发现可疑的东西。”
沈宛月想了想道:“如果父王母妃想要确定大哥的死因,女儿认识一个人,他或许可以。”
沈锦城问道:“什么人?”
“我三师兄纨夙公子!他可以剖开大哥的尸体……”
“不要!”沈宛月还没说完,周氏便喊道:“你大哥已经死得这么惨了,不可以让他连死了也不安宁!”
“微臣也不赞成。”这种事情太缺德太丧天理了,沈锦城决计不让自己的儿子受到这样残忍的对待,是以也表态道。
“……”既然如此,那就没办法了。
“娘娘,你觉得这事有没有可能是君绮萝那个妖女做的?”沈锦城问道。
沈宛月蹙眉:“父王为何有此一说?”
“咱们府上的生意这些日子遭到打压,微臣怀疑是她做的,便带了沈海前去盘问,她亲口告诉我,她回来便是为了复仇!”沈锦城想了想,便将前日的找到碧溪苑去的事大致讲了一遍。
沈宛月错愕,君绮萝手上竟有那样厉害的毒蛇吗?看来今后得小心些才是!
周氏这会儿才知道鄱阳王府的生意受到打压,瞠目结舌的问道:“王爷,你说咱们的生意被那賤人打压?她是回来找咱们报仇的?那小賤人有这样的本事吗?”
周氏明显不相信。
沈宛心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尖声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君绮萝那个賤人回来复什么仇?”
沈宛月就知道自己的父母定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才导致君绮萝这样恨沈氏一家。定定的看向沈锦城道:“父王,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瞒着吗?”
沈锦城觉得自己的这个女儿越来越聪明,现在又做了皇上的妃子,想想鄱阳王府今后还得靠着她,便决定将以前的事情告诉给她听。
想通后,沈锦城安排道:“心儿你在这为你大哥多守守,玉兰、月儿你们随我去书房。”
“什么,让我一个人守着一个死人?”沈宛心不干了,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来,红肿的脸上因为震惊看起来很是滑稽:“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难道我不是沈家的人吗?”
沈宛心的态度让沈锦城很是不悦,沉声喝道:“心儿,那是你大哥!父王会让人进来陪着你。”
“死都死了,我跪他,他能知道吗?”沈宛心也吼道:“要不是母妃逼着哥哥的那些通房丫头打掉他的孩子,咱们沈氏至于绝后吗?”
绝后……
沈锦城和周氏早先因为伤心难过还没想到过这个问题,现在经沈宛心一说,觉得人都要垮了。
周氏更是想到十六年前的那个夜晚,她命人割掉君如初身边那个叫做堇书的丫头的手筋脚筋前,那丫头恶毒的诅咒沈氏断子绝孙,凄厉的声音就像是魔音穿耳,以至于她听不下去了,又让人拔掉了她的舌头。那丫头鲜血淋漓的样子,就算许多年过去,她依然清楚的记得。
“报应不爽啊!”周氏呢喃着倒退了两步。
“母妃。”沈宛月上前扶着周氏,对沈锦城道:“父王,咱们先去书房。大姐你就呆在这里陪陪大哥。”
见沈宛心还要说什么,沈宛月一个冷眼甩过去,吓得她赶忙住嘴。
沈锦城几人这才往书房去。
到了书房,沈锦城关好房门,三人在一旁的高几前坐了下来。
见沈锦城要为自己倒茶,沈宛月道:“父王不需多礼,直接说事便好。”
沈锦城稍稍酝酿了一下便道:“十七年前,微臣高中探花郎,虽然对世代经商的沈氏一门来说,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但是想到即将被分到偏远地区做个小小的县令,微臣心中难免不甘,于是与你母妃商量后,便在京中的高门贵女中寻找目标,终于让微臣打探到鄱阳王府的人口简单,府中只得君如初一个独女,微臣趁着君博昌做寿之际,混进了鄱阳王府,强行要了君如初……”
对自己的女儿说起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沈锦城难免有些尴尬。
沈宛月也确实觉得自己的父王很不要脸,为了锦绣前程,竟然毁了一个女子的清白。
沈锦城偷偷看了看沈宛月,见她神情不变,有些讪讪的看了周氏一眼,继续道:“后来微臣便入赘了鄱阳王府,你母妃便以寡嫂的身份也住进了王府。其实一开始微臣是不想你母妃住进来的,只是君如初那女人自诩出生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