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贺家的时候,她靠着车窗,已经睡着了,他将她抱起,稳步的朝房间走去。
她躺在软绵绵的大床上,睡得极是安稳。
只要贺悠北在她身边,放佛天塌下来她也不会害怕,他总是能够给她足够多的安全感。
这一觉,她睡得很沉。
醒来时,徐姨正站在床边张望着,看到她醒来,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夏小姐,你总算醒来了,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下午三点多了?”
下午?三点多?那她可真是睡得够久。
“少爷担心你的身体,所以,叫了医生过来,他现在正在门外站着呢,你看,是不是方便让他进来?”
“徐姨,我没事,你让他回去吧。”
她没事,真的没事,只是心里有些难受。
她从床边拿过电话,找到了沈之谦的名字,犹豫许久,还是打了过去,可是电话那头却传来一阵忙音。
他好了吗?
沈家。
沈之谦站在庭院中央,双手背在身后,一言不发,沈毅手中拿着一把剪刀,正在修剪那些花花草草。
“这次,你办的不错。”沈毅赞许的看向沈之谦,“不过,你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又是怎么回事?”
沈之谦将头别向另一侧,似乎不愿意在这件事情做任何回应。
“事情只要办成了就行,至于别的事情您就不用管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沈之谦转身走出了院子,安雪看到浑身是伤的沈之谦,不禁花容失色。
“之谦,你这是怎么了?”
沈之谦的脸上几乎被一片大大的淤青给占住了,他的腿上似乎也有伤,走起路来,一点都不自在,这哪还是平日里总是将自己收拾的干净整齐的沈之谦啊?自从和沈之谦在一起后,安雪便从来没有看见过沈之谦的这个样子。
“我没事。”
“你的伤究竟是怎么弄的?”安雪不死心的揪住他的衣袖,想要问个水落石出。
“你让我静静,别再烦我。”沈之谦说罢,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沈家。
他坐在车上,一根接一根的吸着烟,忽然又想起了她被逼在角落的身影,想起她护在他的身前,说着‘你们不是要带我走吗?我就在这里,不要伤害他。’
那个女人,竟然企图保护她,可是,他却利用了她。
没错,是利用了她。
他并不愿意利用她,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可是当他得知贺悠北对旗木步步紧逼,试图吞并旗木时,他却不得不这样做。
她被绑架,被胁迫到沈家完全都是他一手策划,甚至连最初的那场同学聚会,也只是一个引子,将她引出贺家。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一个卑鄙小人。
为了消除她的疑心,撇清自己是这场阴谋的背后主使,他甚至雇了那群黑衣人,让他们把自己弄伤,果真,她没有怀疑,只是傻傻的护在自己的面前。
夏星然,你真傻!
他的嘴角无力的勾起一丝苦笑,是他对不起她,他还能得到她的原谅吗?
如果说,自始至终,他们之间的缘分就只有这么浅浅一层,那他无话可说,可是为什么他觉得自己越陷越深了,有一种出不来的感觉呢?
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从大学蔓延,一直到现在。
可是,现在,她是贺悠北的女人。
贺悠北。
不行,他一定得赢他,只有这样,他才能有争取她的机会。
偌大的办公室里,贺悠北站在落地窗前,俯视a市的繁华。
“贺总,魏先生来了。”秘书带了一个男人进来,那人却是魏修文。
“不知贺总这次找我来是所谓何事?”魏修文坐在沙发上,秘书随即递来一杯清茶。
“你向我求职的事情我已经考虑过了。”
“所以呢?贺总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答应,不过前提是你要能拿下旗木在华东地区的代理权,虽然,我已经拱手相让了。”贺悠北开门见山的说道,并不是他没有能力再去沈之谦手中夺回代理权,只是他得考虑一下魏修文的实力。
“好。”魏修文一口允诺,威阳集团在国内外都是一流的知名企业,他魏修文自然不傻,什么地方能体现他的价值所在,他还是看得出来的,而威阳集团就是那个能给他体现价值的平台。
“不过得有一个时间限制,我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一个毫无价值的人身上。”
“那是自然,贺总就给我一个星期吧,一个星期之内我保证搞定。”魏修文信誓旦旦的说道。
“既然这样,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祝你早日成功。”贺悠北说完,便准备离开办公室,下午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他要参加。
“那个,贺总……”魏修文叫住了贺悠北。
“嗯?”
“可不可以再打扰你十分钟?”
贺悠北停下了步子,回头望向魏修文。
“我妹妹想见你一面,她在外面的咖啡厅等你。”
魏修文说完便走了出去,他连贺悠北的回答都没有再听下去,他的那个傻妹妹啊,他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贺悠北先是一愣,随后回过神来。
魏亚晴想要见他?那么他该不该过去呢?
鬼使神差的,他竟然来到了咖啡厅,魏亚晴端坐在靠窗的位置,无聊的拿手上的勺子搅动着杯中得到咖啡。
“你找我?”他的声音响起在她的身后,他明显的看到她的身躯颤抖了一下,随后她惊喜的回过头来。
“